紀霄一愣,以為自己聽錯了:「夏小姐,你說什麼?」
竟然這麼生猛!非但不怕,反而說出來的刑罰比他們施加的還狠?
老虎凳,辣椒水……都從哪裏聽來的酷刑?
兩個捕快也傻眼了,這夏小姐真和其他千金貴不同啊,有點特別。
一看他們表,夏錦瑟就知道他們是覺得自己兒家,怎麼這麼心狠手辣,可如果不是份不合適,甚至想親自手了。
「我怕什麼!」
夏錦瑟盯著這殺手,哼一聲道:「想當初我被你騙出府,被你們追殺的這麼慘,還從懸崖上摔了下去,渾是傷差點死,我還會對你心?我數三聲,你再不開口,大刑伺候!」
殺手只瞥了夏錦瑟一眼,眼裏全是嘲弄的眼神。
夏錦瑟沒再催,只看著紀霄,後者猶豫再三,終於沉聲道:「上刑,不信他不說!」
聽著後傳來啪啪的鞭打聲,夏錦瑟轉過頭去沒看,倒不是怕,只是這種場面沒什麼好看的。甚至還在想,萬一他負隅頑抗,想牢底坐穿,那又該怎麼辦?
殺手是冷的,不然不會藐視人命,必須摧毀了他們的意志,才可能讓他們招供。
心頭一,或許這個方法可以試一試……
就在這時,一聲悶哼響起,夏錦瑟轉頭一看,只見一個捕頭拿著烙鐵,正在那殺手前。滋滋的聲響伴隨著白煙和皮燒焦的味道,夏錦瑟眸子一瞇,就見那殺手裏流出一道黑,臉一白。
「不好頭兒,他服毒自盡了!」
「他裏有毒囊!」
紀霄飛快的沖了上前,一把開那殺手的,卻已經晚了。
毒甚強,那殺手很快就奄奄一息,只嘲諷的看著紀霄,有氣無力的吐出幾個字:「你……什麼也別想知道……」
夏錦瑟看的驚訝不已,沒想到竟然真的有這種作。
當著一個大夫的面服毒,這是赤的藐視啊!
「你以為想死這麼容易?」
板著臉走過去,推開愣住的紀霄道:「服毒而已,解毒就是了。我馬上給他洗胃,或許能救得過來!」
這樣還能解毒?紀霄和兩個捕頭不敢相信。
雖然紀霄約聽說,前幾天夏錦瑟救了皇上的事,可那畢竟是外傷啊。這殺手是服毒,兩者不一樣,這也能救?
夏錦瑟本沒空給紀霄解釋,立即讓他將這殺手鬆綁放下來。洗胃需要平躺,被綁著可沒法作。
「愣著幹什麼!真想他死嗎?紀捕頭,你好容易才抓了個嫌犯回來,就算他服毒了,你就不試著搶救一下?」夏錦瑟看他們還愣著,直接催促道。
紀霄這才反應過來,連忙和兩個捕頭一起,鬆開捆綁那殺手的繩子,將他放置在地上:「夏小姐,你真有法子?」
他也是沒法了,才抱著一線希讓夏錦瑟試試。
不然這殺手死了,他也要擔責任。
爭分奪秒的時間,夏錦瑟來不及解釋,已經迅速從袖裏出胃管,塗上石蠟油。消毒的程序也顧不上了,當著紀霄等人的面,直接就將胃管往殺手鼻腔里。
那殺手本已經閉眼等死了,忽然覺得不對勁。
鼻子裏被人捅了什麼東西進來,還直往嚨里鑽?
夏錦瑟可不會像對待正常病患那麼溫,練的就將胃管順著殺手的鼻腔往裏捅,只要通過咽進胃部,那就功了。
那殺手差點吐了,鼻孔里彷彿有一條蛇,正在往他咽里鑽……他驚恐的連死都忘了,想喊也喊不出來,渾無力,又被人按著,他連掙扎都辦不到。
「才三十厘米,還不行。」夏錦瑟看著胃管上的刻度,繼續捅。
殺手心裏已經哭爹娘了,這到底怎麼回事?他只是求死而已,為什麼臨死之前還要這種酷刑?這是誰發明的,太特馬不是人了!
趁著那殺手不自覺的吞咽之際,夏錦瑟猛地一送胃管,終於功五十厘米。又迅速檢查了胃管的通暢程度,立即開始取他胃部的毒。
這一系列練的作,看的紀霄和兩個捕快都傻眼了,這夏小姐真的是神人啊,用一管子就能將吃下去的毒出來,太神奇了。
當夏錦瑟開始用稀釋好的高錳酸鉀溶給殺手洗胃時,殺手已經徹底癱了。
他心裏苦啊,哇涼哇涼的!
早知道服毒都死不了,還這麼痛苦,他就招認了好吧?
半個時辰過去,夏錦瑟這才停手,已經給這殺手胃裏注了解毒劑,如果一天還死不了的話,就算是解毒功了。
至於有沒有後癥,關什麼事?
看著奄奄一息的殺手翻著白眼,但還真的沒死,紀霄算是服了夏錦瑟的醫。雖然看不懂的作,但如果不是有夏錦瑟在,這唯一的嫌犯就真的死了。
兩個捕頭看著夏錦瑟的目更是是崇拜不已,能從閻王爺手裏奪命,這夏小姐真的是神醫。
「夏小姐,現在該怎麼辦?」紀霄不自覺的詢問夏錦瑟。
「當然是繼續供啊!難道還讓他休息調養?」夏錦瑟的回答讓人意外。
洗胃程序並不規範,也不能保證這殺手一定不死,必須爭分奪秒問出口供才行。不然那殺手真的死了,浪費一番苦心不說,要再找到下一個線索,真的是難上加難。
紀霄有些猶豫:「可是他這麼虛弱……」
夏錦瑟沒有回答,直接拿起注,給殺手上注了一針多胺。
這可是最好的升葯,只要他不是啞,就能讓他恢復力,開口說話。
「我告訴你,只要我不同意,你別想死,有本事你再服毒試試,我照樣能將你搶救回來。」夏錦瑟盯著那殺手,一字一句的警告。
殺手聽得眼瞳一。
眼前的,哪裏還像當初被他兩三句話就騙出門的傻子?分明是要命的閻王!
清秀的面容配上那道傷疤,帶著一沉重的力,讓他心驚。
「究竟是誰花錢買我的命,你還是老實招認的好,不然,下次供就不會僅僅是鞭子了。」夏錦瑟一邊說,一邊湊到那殺手的耳邊,低聲幾句,紀霄一直注意著,但夏錦瑟的聲音太小,他聽不清。
殺手微微一震,臉越來越白,額頭上細的汗珠也冒了出來,也不知道夏錦瑟給他說了什麼恐怖的話,他出一副絕的神……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不想當人彘的話,就老實招供!」夏錦瑟丟下一句話起,又觀察了一下那殺手的表,緩緩笑了。
拍拍紀霄的肩頭,道:「給你了。」
「我說……」那殺手終於招了,一臉絕,說話還有些語無倫次,像是了什麼驚嚇一樣。紀霄大喜,連忙讓人準備紙筆記錄,開始問話,心裏卻對夏錦瑟說了什麼甚是好奇。
連追魂樓的殺手都不顧規矩泄了,這人彘究竟是什麼東西?
這麼嚇人!?
接下來就是夏錦瑟最關心的問題,紀霄問那殺手,究竟是誰出錢讓他暗害夏相千金的,可那殺手的回答卻讓他們大失所。
「追魂樓的規矩,殺手是不可能知道僱主是誰的,而且我只是狼魂級別,更高級的虎魂和龍魂如何,我也不清楚。反正我每次接任務的時候,都在指定地方,據紙條上的容,在期限手就行了。」
他代,京城一共有兩接任務的地方,分明是吉祥賭坊和探春樓。他每個月十五或者三十必須去接一次任務,否則就會罰,至於有沒有其他殺手也和他一樣,他不清楚,但想來應該如此。
「吉祥賭坊,探春樓……」紀霄默念著,眉頭深蹙。
這兩個地方,都是京城有名的銷金窟,人流量大不說,三教九流都有。
夏錦瑟雖然不懂這些,但也覺的出來這殺手組織極其嚴,這些殺手之間私下不聯繫,不認識,就算抓到一個,也不會供出太多有用的信息。
究竟是吉祥賭坊和探春樓本有問題,是追魂樓私下的產業,還是追魂樓利用這個兩個地方來發佈任務,避免被人順通瓜的危險,這還有待調查。
但相信,只要查下去,一定會有結果。
紀霄又道:「你每次接任務是否要說什麼暗語,或者出示憑證?」
「是手勢!每次我接任務,只要比出這個手勢……」
殺手的左手食指、中指、無名指彎曲,和拇指扣,形一個圓環狀,再把小指豎起來:「就這樣,過一會就有人暗中塞一張紙條給我,那就是任務了。」
這手勢一般人不會比出來,極易分辨。
紀霄又追問了一些其他細節,包括那殺手如何跟其他殺手合作,有沒有特殊規定,事後得了多銀錢等……反覆確認再也問不出其他有用信息了,這才作罷。
將這殺手給兩個捕快看好,紀霄和夏錦瑟出了刑房。
紀霄說,要破此案,就必須抓到那個給任務的人,今天恰好是月末三十,他這就帶人親自一趟去吉祥賭坊,應該有所收穫。
看著他滿臉的躍躍試,夏錦瑟不知怎麼的,有些為他擔心。
這捕頭表哥上的傷還沒好,就要再次深狼窩了,還真的是大膽包……不,應該是恪盡職守,鞠躬盡瘁啊!
深表佩服!
「既然這樣,那就辛苦紀捕頭了。」
夏錦瑟想了想,還是道:「不過此行有些危險,我擔心你會傷,不如我暫時留在這裏,萬一出了事,我還能及時幫你治療,若是抓到了人,我也能馬上知道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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