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妙今日穿著一淡綠束腰襦,蕭玄登頂之際恰好見到那抹綠從不遠的大樹上跳了下來,他本以為經過前夜那件事,殷妙再與他相會有些尷尬和躲閃,但沒想到會直直地朝他跑了過來。
“你怎麼一個人上來了?”
的額頭還有微微薄汗,出手來輕拽住了他的墨角,袖口往下落,出了一截纖纖藕臂。
“在山上練功?”
蕭玄只在山頂看了一眼,目便全都留在面前的上了。
“不是,我就是來看看還有沒有什麼野菜或者藥草的,不過也沒有找到什麼東西,我們先回去吧。”
殷妙想要擋住對方的全部視線,奈何兩人的高差距讓只能盡量分散他的注意力了。
“好。”
蕭玄并未多問,也沒有甩掉那只還拽著他角的素手,而是自然而然的牽起那抹纖細手腕朝來時的方向走去。
殷妙微微回頭看了一眼,心中也頓時松了口氣。
還好李天沒被他發現,否則他們兩個都沒辦法解釋了。m.166xs.cc
然而此時李天的表則更加驚悚了。
他剛剛看到了什麼?
他竟然看到了他們家主子牽著殷妙的手走了?
蕭玄牽著一個人,那人還是他老鄉?!
兩人在山路走了片刻之后,殷妙才不著痕跡的掙開了那雙微微潤的大手。
“你手上拿著什麼?”
本以為已經萬事大吉了的殷妙突然聽到蕭玄這麼問,這才后知后覺的低頭朝自己的另一只手看去。
!!!
這一看讓險些扔了手上的東西,剛才竟然在危急之中把李天送的木盒也抱回來了!
“這……”殷妙一時詞窮。
“你來見什麼人?”
蕭玄想起了那棵壯的大樹。
“沒有。”
殷妙矢口否認。
“對方是個男人?”蕭玄又低頭問道。
“……”
為什麼有一種被人捉的覺?
“我來找我埋在山頂的積蓄。”
殷妙輕輕晃了晃手中的木盒,木盒里發出了東西微微的撞聲,里面似乎裝了不的東西。
“積蓄?”
蕭玄頓時打消了疑慮,并頗有興趣的看著那木盒。
“嗯,一些貴重品放在家里不太安全,我便埋在了上面一些,若是真要離開這里,也要先把這些東西給挖出來。”
殷妙煞有介事的說道。
“阿妙的想法倒是有趣的,可都挖出來完了?”蕭玄問。
“挖出來完了,其他沒有了。”
殷妙點了點頭,生怕蕭玄要拉著再返回去挖。
兩人就這樣在長陵山上一深一淺的走著,蕭玄走的極慢,他提出要幫殷妙拿那只木盒,卻被殷妙拒絕了。
“謝謝啊,我自己拿就行了。”
殷妙不自然的笑笑,這木盒沒有上鎖,萬一里面的東西被認出來了怎麼辦?
蕭玄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守財的殷妙,不過他并沒有生氣,想起之前不讓再送的那些玉,更是不由得輕笑出了聲。
“對了,我二叔說你今日出去探聽消息去了,你不怕暴份了?”
殷妙問道,而且最近蕭玄裝病的次數也越來越,村子里經常能看到他在走。
“阿妙可知,從這里快馬到達京城需要多久?”蕭玄替殷妙掀開了擋在前面的一簇枯黃樹杈。
“最快來回也要一個月吧。”殷妙想了想答道。
“那便是了,事到如今,該來的總歸會來,不該來的就算來了,我們許是也不會在這里了,況且一旦逃難,這些都不重要了。”
蕭玄擔心殷妙不清楚,又解釋了起來。現在北方各州雖然劃分清楚,但若是遇到災,百姓流離失所,那逃亡的百姓都會變為無編無冊的逃戶,屆時邊遇到的人姓誰名甚,很有可能都是假的。
而且最重要的是,待五支隊伍做完該做的事,便會一直跟隨在他們左右。
“原來如此,我聽說臨丹國現在已經戰敗,不日就要改國號為北了。”
殷妙記得這件事原書中也有提到過。
“嗯,想必等消息送到京城,那邊也要開始著急了。”
只可惜他們的著急對北方各州的百姓來說已經為時已晚。
兩人邊聊邊往山下走去,路上竟也遇到了幾個村民,甚至還有正在上山的香織。
香織胳膊上挎著一個竹籃,正獨自一人提著往上走去,見到下山的兩人,連忙走了過來打起了招呼:
“殷姑娘,蕭公子。”
殷妙驚訝:“香織?你一個人來的?”
“是的,阿娘說喜歡吃山上尋到的菇類,我正巧閑著,便來幫阿娘尋上一些,殷姑娘兩人這是?”
香織看向兩人問道。
“我們也是來找東西的,只可惜沒找到什麼。”
殷妙見蕭玄并不打算回答,于是便解釋道。
香織嘆了口氣:“我和阿娘才剛到此,便遇到了蝗災旱災,這生活上若不不是殷姑娘一家人在幫忙,還真不知道該怎麼過下去。”
“王嬸和飛瑤留了銀錢,再加上以前兩府的,幫忙也是應該的。”
殷妙聽后只是笑笑,并沒有與香織聊太久,又繼續同蕭玄一起下山走去。
山間逐漸變得涼了起來,香織站在山坡上著兩人離去的背影若有所思了片刻,才轉繼續向山上走去……
由于當晚要宴請的是蘇晚風,殷家人也沒有再藏著掖著,云河更是在廚房了一把好手,看著火燒的極旺的廚房,以及里面傳來的三妯娌的說笑聲,蘇晚風覺得這就是他許久都不曾到的家的氣息。
“小友這藥草養的真好,這段時間我那醫館還多虧了你院子里這些藥草。”
“其實這些都是你給我的種子,平日里也都是祖父他們在打理這菜園和藥草地,我只是時不時的來拔些野草罷了。”
蘇晚風和殷妙兩人蹲在那片不大的藥草地里聊著聊著,只覺得一道視線投了過來,待兩人抬起頭來,卻見蕭玄就站在不遠。
“蕭公子?”
蘇晚風起打起招呼來,他還想順便看看蕭玄近日的病恢復的怎麼樣了。
“這幾日蕭某的確有些不適,卻不知是何原因。”
蕭玄說道。
“不適的原因有許多,蕭公子還是去屋等在下把脈才能略知一二。”
蘇晚風沉思了之后說道。
“那就有勞蘇郎中了。”
蕭玄引著蘇晚風朝屋走去,只留下殷妙一人在藥草地中。
殷妙拍了拍手上的泥土不疑,不是說不裝病了嗎?他這是又有新計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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