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兩個一起來的,我好歹也有一份啊是不?趙家媳婦要不分我點?”
羅素英問道。
“這……”
趙滿媳婦為難的看了一眼殷妙。
“大家都是自覺的一戶領一份,現在既然只剩下一份,就全都是趙家嬸嬸的了,嬸嬸先回去便是。”
殷妙向趙滿媳婦示意道。
趙滿媳婦見狀哪還不明白的,直接謝過了殷妙之后抱著那兜小芋頭朝山下跑去。
“哎呀,我看那份可比我們先前領的那些要多,你這殷家丫頭也是,反正都是送人的,讓給我們勻點又怎麼了。”
羅素英見殷妙周圍真的沒有東西了,于是便又數落道。
“羅嬸,趙家有人懷有孕,你也不至于和那未出世的小娃娃搶吃的吧?”
殷妙搖頭說道。
“不給就不給吧,反正我這名聲在你這傻丫頭這里也好不到哪去。”
羅素英說完便走了,在眼里,每次把好東西都分給村里人的殷妙就是個傻的,不過誰讓人家傻人有傻福呢?
殷妙在后面哭笑不得,所以占便宜出了名的羅素英就是這麼看的?
一家人也知道了殷妙送小芋頭給村里人的事,不過并沒有人反對,因為他們都知道,自家暫時不缺吃的。
不僅如此,殷正宏也打算在村子里開始賣家中的崽了。
蕭玄在屋邊自己與自己下著誰也看不懂的棋局,邊聽著隔壁小姑娘輕快的哼唱聲,不由得思考了起來。
前陣子他的死士隊斷糧之后,他也讓云江云河去長陵山上找些能吃的東西,只可惜一無所獲,那山腳下的死湖邊也是被他們翻找過的,本沒有可吃的東西。
而那小姑娘居然能一次挖出來一大袋?
“主子,可能是我們的尋找方式不對勁。”云江苦思冥想后回答道。
“嗯,阿妙畢竟比你們在這方面懂得多些,日后你們還是安心做自己的分事,這些就不必心了。”
蕭玄心中懷疑,但卻不允許別人懷疑殷妙。
“是!主子。”
云江云河兩人異口同聲的回答道。
“祖父,我和您一起去。”
門外,殷妙跟上了殷正宏的腳步,殷正宏手中還端著一籮小黃,他已經讓殷博武與魏里正打過招呼了,就在村口賣。
“行啊,有妙兒跟著,祖父心里就踏實多了。”
殷正宏從沒有賣過東西,這次雖是他主要求去賣,但多還有些忐忑。
“祖父打算賣多文?”殷妙問。
“30文?我聽說你們在縣城賣了60文,30文會不會太便宜了?”
殷正宏問道。
殷妙笑了笑說道:“祖父,妙兒覺得10文一只便足夠了。”
“10文?”
殷正宏覺得這屬實有點了。
“若是在村里長期賣,賺的太多會引人妒忌,這反倒不是一件好事,不如就做個人價賣,反正咱們家的孵蛋快。”
殷妙回答道,不稀罕這些小,但是白送的話又太突兀,其實幾個月前縣里的苗價格也就不過是這個價格。
殷正宏覺得自家孫說的很有道理,村子里都是窮人,賣30文他覺得忐忑,但是賣10文錢對他來說就好辦多了。
只是殷正宏和殷妙在村口把那100多只小黃擺出來之后,不過是半個時辰不到,那些崽便被一搶而空了。
殷妙見鄭飛瑤獨自蹲在一邊圍觀那些小,便也送了一只。
“丫頭怎麼又跑出來了,小心等下再被你娘罵。”
殷正宏賣完崽,見到鄭飛瑤之后說道。
殷妙也擔心鄭飛瑤,便打算將送回家去。
王怡雙家中傳來了悉的香味,聞起來是蒸煮芋頭的味道,看來衛氏已經將小芋頭送給王怡雙了,殷妙心想。
拉著鄭飛瑤走進三巷口的院中,卻見王怡雙與香織兩人正在院有說有笑的聊著些什麼。
“阿娘,這木薯要這樣洗,我來教你。”香織蹲在一盆水旁邊道。
“王嬸嬸,我把飛瑤送回來了,剛才一直與我在一起。”
殷妙牽著鄭飛瑤打著招呼道,也生怕王怡雙罵飛瑤。
王怡雙抬起頭見到兩人,反而說道:
“沒事兒,飛瑤跑就讓跑吧,反正村子有圍墻,我現在每日只傍晚去尋一次。”
“原來是這樣……不過最近村子外面不太平,王嬸嬸還是看著飛瑤點為好。”
殷妙委婉的勸道,鄭飛瑤不比每日在村中跑的孫合順,長相艷麗且又是年輕人,認為就算是在村子里也不完全是安全的。
“放心吧殷姑娘,今日是我忙著干活,日后一定好生看管著姐姐。”
香織邊清洗著木薯邊說道。
王怡雙嘆了口氣幽幽道:
“這些日子多虧了香織在幫我們母倆,否則我們可是連飯都不會做,香織也是無親無故的可憐孩子,我索便讓我阿娘了,這樣也給飛瑤多了個姐妹。”
“小黃小黃真可……”
鄭飛瑤仿佛沒有聽見一般,在一旁專注的玩起了殷妙送的崽。
殷妙也在王怡雙眼中看到了失的表,不過還是在道別之前安了王怡雙幾句:“我們家當時也是這樣,以后一定會慢慢好起來的。”
“是啊,如意有你這個能干兒,如今我也只能靠香織了。”
王怡雙又說道。
衛氏在聽說這件事之后卻很是理解王怡雙。
“那香織確實是個能干的,這段日子你王嬸的心也好了許多,飛瑤目前這狀況,恐怕也分不了心去一直看著了。”
“我明白了娘。”
殷妙忍下心中的那份不適回到了房間,也許真的是多想了吧。
的屋子里沒有什麼擺設,只有一張床和一個歪歪扭扭的木柜,而的床頭正安安靜靜的擺放著一個木盒,木盒下面還有張字條。
難道是李天?
殷妙突然覺得自己這門有些形同虛設了。
不過在看了那張字條之后才發現,那并不是李天寫的,而是蕭玄。
那字條上只有兩個俊逸灑的字:多謝。
而那木盒之中,毫無意外的是一盒大小不一的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