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
殷妙對一家人說道。
“沒事,沒事,沒事……”
藍鸚鵡又開始學舌。
殷妙在心中忍不住把系統吐槽了一遍,他們現在可是被流放的底層勞人民,養個萌寵干什麼呢?而且還是個聒噪的鸚鵡。
“妙姐姐這是在哪找到的?”
還未去蘇晚風的殷鶴驚奇的看著那只天藍羽的小鸚鵡。
他以前也見過別人家的老爺公子喜歡遛鳥的,特別是彩多樣的鸚鵡,每當那些鸚鵡說一句話,那飼養之人就會格外的高興與得意,聽說那還是讓下人日夜訓練出來的結果。而這只藍鸚鵡竟然當場就能學會說話嗎?
翰哥兒更是高興地手舞足蹈,這小鳥比他的小崽還好看的多。
“山上撿的,還沒起名。”
殷妙將鸚鵡放在了中間的桌子上,一家人包括殷正宏和劉氏也嘖嘖稱奇的圍了過去。
“太漂亮啦,而且它還會學會說話呢。”
張氏第一次近距離接鸚鵡。
“下次我也去給你撿一只。”
見張氏這麼喜歡這鸚鵡,一旁的殷承允說道。
“你哪有妙兒運氣好,跟你一起上山我什麼也找不到。”
張氏嫌棄的說道。
殷承允一噎,好像的確是這樣。
“不過剛才那是?”殷博文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就小事而已,他想搶我的這只鳥。”殷妙將前因后果說給了一家人聽。
“妙兒打得好,不愧是爹的兒!”
殷博武覺得子就應該這樣,總比被人欺負了總會哭來得好。
“對,打得好,人善被人欺。”
殷承允也無比贊道。
“好啦你們就別瞎攛掇孩子了,可以用早膳了。”
甄氏見殷妙沒事,這才把已經準備好的早飯端了過來。
殷妙本想給鸚鵡隨意起個名字,但一家人似乎對此事上了心,最終取名為“祥瑞”。
這是殷正宏想出的名字,他認為一家人流年不利,是該加點吉利的東西。
小祥瑞毫不怕生,殷博文擔心它跑了,但很快大家就發現,這鳥被人欣賞過一遍之后就一直乖乖地站在殷妙的肩膀上,完全沒有要飛跑的意思。
“該不會是個傻鳥吧?”
殷承允隨口說道。
“傻鳥,傻鳥,傻鳥……”
祥瑞瞇起眼睛不停地對殷承允道,張氏在一邊笑的捂著肚子,明明是鸚鵡學舌,可被這小鸚鵡這麼一,竟像是在罵家相公一般,好生有趣。
就連劉氏和殷正宏也笑了起來。
殷妙本想問一問系統有沒有什麼辦法可以讓祥瑞說幾句,但見一家人都這麼喜歡它,也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泥瓦房的盡頭,云江面無表的為蕭玄整理好了發髻,外面傳來的歡笑聲又讓他的角不由自主地微翹了起來。
如果一直這樣的話也好的。
只可惜……他能敏銳的察覺到自家主子的變化。
是因為那場沒有發生的戰役嗎?可兩兵并無戰,還有那些被派來的高級殺手又是怎麼回事?
云江也完全想不出來個所以然來。
“村中可曾有外人來過?”蕭玄繼續問道。
“除了被流放的殷國公一家,以及蘇太醫以外,先前被流放而來的人都已經死了,據我們打聽,目前長陵村都是原有的村民。”
“我知道了。”蕭玄輕聲冷笑,都是原有的村民嗎……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再活過來一次,而且是重生在了南蕭國與北國即將開戰的前一日里。
為主將,他早已做好各種準備,哪怕是馬革裹尸埋骨他鄉也罷,但他萬萬沒想到自己等到的是敵國對他六萬將士的殺。而他在北國大牢被關了整整三個月,臨死前卻發現自己和父親都只是被人算計的棋子而已。
重生之后,他功遣返六萬將士,哪怕背上叛國的罵名,這一切都只為了回京去探尋一個真相。但很顯然,這盤棋比他預想中的要大的多。
下棋嗎?
蕭玄眸幽深泛著寒,穿腸碎骨他都不怕,這一次,他就好好和那幕后之人下上一局吧……
云江和云河著窗邊之人周散發出的濃重戾氣,兩人對視了一眼,皆看到了對方眼中的擔憂。
“不需要別人評理,但還是來了。”
聽到自家主子念了一句,云江和云河很快就發現院外又站滿了一群村民。
似乎是來找殷家姑娘的。
殷妙正在蹲在院子里埋木薯,聽到了院外的嘈雜聲之后,拍了拍手上的泥土站了起來。
果然還是來了呢。
“妙兒你就在這里,我去跟他們說理去。”
衛氏扔下手中的繡活跑出來說道,正在后院磨面的殷博武和殷承允也走了出來。
“放心吧娘。”殷妙朝院外走了出去。
魏里正邊圍了幾個人,各個表都不太好看,孫合順看著殷妙頓時覺得牙疼了起來。
“里正,就是這小姑娘,我只不過是想要買東西,下手就這麼狠,我這看傷還需要一筆錢呢。”
孫合順立馬說道。
“太過分了簡直,魏里正一定要給我們評評理啊。”
孫蓮正是孫合順的妹妹,盡管和孫合順關系一般,但一聽是到了殷家人的欺負,立刻便跟了過來。
“殷丫頭,還在忙呢?”
魏里正收過殷家人的好,再加上方天海和幾個村民都向他證實了事真相,所以他也就沒打算興師問罪。
此刻殷家丫頭走在最前方,后面是整整齊齊的一家人,各個眼神戒備的看著他,所以他只能盡量把表放的更溫和一些。
“里正爺爺,我正在忙著埋木薯呢,今天早上才在山上發現的呢。”
殷妙說完,周圍來看熱鬧的村民們立刻被帶偏了。
木薯?他們長陵山還有木薯?
“木薯是什麼?是地瓜嗎?”有人不住好奇心問道。
殷妙笑了笑道:“不是的,木薯比地瓜好養活多了,耐旱耐貧瘠,扦即可繁,只是木薯有苦和甜兩種,苦木薯有毒,甜木薯無毒,我找了一些甜木薯,準備種種試試看呢!”
里正魏興昌越聽越激,耐旱耐貧瘠?這不正適合他們今年的干旱天氣嗎?
“快,殷丫頭有沒有多余的?拿來給大家伙兒都看看。”
魏興昌已經全然忘記了自己被人拉來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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