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凌岸怎麼沒跟您一起過來?我就看凌岸那小子不行,做個小侍衛都跟不上你的步伐,要麼你以后常來軍營,我經常跟在您側聽您命令行事如何?我肯定比凌岸那小子利索!”
隨著沈稷笑聲落下,凌岸便從遠奔來,“沈稷!你又背著我說我壞話!你個五大三的哪有我細心?就你那商給王爺當侍衛,王爺都能被你氣死!”
聞言,沈稷扭頭看了他一眼,“呦,你跟王爺一起過來的呀?你看看你那速度,騎馬都慢半拍,既然來了就一起坐吧!正好我們在烤羊,一起吃!”
商穆寒今日心不好,別人不知道,但凌岸清楚啊!
凌岸小心翼翼的看了眼商穆寒,見男人一言不發的隨眾人坐下,心里還是有些張。
王爺今日和蘇梨鬧了那麼大誤會。
肯定是心無宣泄,所以來軍營換換心吧……
除此之外,王爺其實也沒什麼地方能去了。
沈稷招呼著商穆寒,抬頭一看凌岸竟然還在那站著不,“喂!你傻呆呆的站在那干什麼呢?不過來還等著我去把你揪過來啊?”
凌岸這才回過神來,上前在商穆寒的另一側坐下。
軍營的氛圍一如既往的和諧,商穆寒是他們的領路人,是將領,是恩師,是大家最信服的人。
片刻后,縱然是神經大條的沈稷,也發現了商穆寒的不對勁。
王爺雖然平日冷漠,沉默寡言。
但今日這麼好的氛圍,也不至于沉默的一個字都不說啊!
不僅如此,還悶頭喝酒!
沈稷皺了皺眉頭,掩小聲朝凌岸道,“王爺這是怎麼了?遇到什麼事了?”
凌岸沉默片刻后,低聲回應道,“……沒事,就是心不太好,你別咋咋呼呼的回頭惹煩了王爺,到時候你可吃不了兜著走!”
沈稷還是不信他的話,冷嗤一聲懟了回去,“我比你了解王爺,王爺才不是那種昏庸無度的人,我跟王爺的年頭可比你長多了!當年我隨王爺在戰場廝殺拼搏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里穿著開,嘬手指頭呢!”
凌岸嘿了一聲,不服氣道,“夠了啊!你不就長我兩三歲?別天天在這老氣橫秋的!”
……
篝火燃著,坐在旁邊暖洋洋的,邊的人有說有笑,是很好的景。
但商穆寒只顧著喝悶酒,到后面醉的是被眾人扶進帳子的。
軍營的營帳自然是沒有王府好,但商穆寒也曾常年風吹宿征戰沙場,倒也能適應。
商穆寒被凌岸和沈稷撂倒在床上,安置好主子后,兩人便離開了。
周遭靜下來后,商穆寒躺在床榻上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他一瞬不瞬的盯著帳頂,一盞茶的功夫過去了,眼睛也不見眨一下。
那雙漆黑的眸子里帶著幾分幽深,落寞,孤寂,還著幾分酒醉的茫然。
眼前,好像全是。
的笑容,的依賴,撒燦然的樣子。
可轉瞬間,畫風一變。
恐懼,憤怒,脆弱落淚的模樣。
就這樣,商穆寒靜靜地發呆了好一會兒,才終究沉默地閉上了眼睛。
……
定南王府。
商穆寒走了以后,其實蘇梨沒多久就緩過來了。
剛剛那些懼怕和抗拒的反應,的確是出自上輩子的影和本能。
但知道商穆寒為什麼突然發火。
上輩子是為了見太子去的林府,這輩子又憑空出現了一個送紙條的小孩。
蘇梨想,這八又是蘇憶柳那個神經病搞的鬼。
這人挑撥離間的手段簡直越來越登峰造極!
越想越氣。
氣蘇憶柳,也氣商穆寒!
沒錯,這事中間是有人作祟,但能功,還不是因為他不信任自己!
想到自己了這麼大的驚嚇,而他非但不安解釋一下,反而直接躲進軍營了,心里就忍不住憋悶。
有問題就要解決,他這麼一走了之算怎麼回事!
想著想著,心頭就好像有團火,催著做點什麼。
咬咬牙,下定決心。
披上外袍,王府的小廝備了馬車,徑直趕往了城北大營!到了商穆寒的營帳外,了披風,深吸口氣,掀簾邁。
營帳里,外面瑟瑟的冷風被帳簾隔絕在外,地面燃著暖爐。
一冷一熱下,心頭的火燒得更旺。
站在邊上,一眼就看到了床榻上安然淺睡的男人。
那一瞬間,蘇梨愣住了。
大半夜寒風刺骨的來找他,結果他在這烤著暖爐,舒舒服服的睡著了?
這一瞬,滿腔的怒火都化了心酸委屈。
跑過去,雙手按在床沿,抿看著他那張絕世俊的容。
床榻上的男人似是有應似的,竟然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那眼神并非往常的幽深冷漠,而是帶著幾分微醺初醒的茫然。
四目對視,兩人都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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