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塵煜幾次言又止,卻又還是什麼都沒說。
等的顧傾夏急死了,都沒聽到他說個所以然。
于是顧傾夏火了,懶得陪他在這邊大眼瞪小眼。
顧傾夏起,走回床榻:“要是沒事你就趕走吧,我要睡覺了。”
“大晚上的,不知道來干嘛。”
顧傾夏小聲嘀咕著。
還以為這下蕭塵煜肯定要說了吧,結果他還真的什麼都沒說的就要起離開了。
走之前,還幫吹滅了油燈。
這下到顧傾夏傻眼了。
這人莫不是真出門被馬踢到了腦袋,變了神經病?
顧傾夏搖了搖頭。
看今晚這樣子,那個黑人應該不會再回來了。只是之后不得不多防范,這麼輕易的就來到了的房間,要是剛才已然睡,那今天說不定真的要命喪于此了。
顧傾夏心沉重。
果不其然,這一天過得太彩的下場就是,顧傾夏又是一晚沒睡好。
第二日清晨,顧傾夏醒來的時候只覺得頭疼裂,不住的按太。
彩月進來幫梳妝,看到這副模樣,關懷道:“小姐昨夜又沒睡好?是不是有什麼事在心里,不如彩月幫你煮些安神湯。”
顧傾夏點頭同意了這個提案:“可以。最近確實發生了太多事,讓我睡不好。”
顧傾夏坐在銅鏡前,彩月幫盤好了細長的烏發。然后手去開始幫顧傾夏按:“小姐,這樣可好一點?”
著彩月的服務,顧傾夏滿意地揚起一抹笑:“很舒服,干得不錯,彩月。噢,對了,今天早上吃什麼?我有點想念蓮藕糕的味道了。”
彩月立刻明白過來了的意思:“沒問題,小姐,彩月這就去做。”
就在剛這麼說完的時候,外面一陣響,芙蓉院忽然來了好些婢,手里端著一個個盤子。
“王妃,這是王爺命我們準備的早膳,不知道合不合您口味?”
領頭的婢恭敬地朝顧傾夏行禮,半蹲著子,畢恭畢敬的姿態倒是做得很足。
顧傾夏了眼睛,懷疑自己是不是還沒睡醒,怎麼出現了這種恐怖的幻覺。
彩月也有些不敢置信,看了看顧傾夏,發現小姐也在用一臉疑的表回著自己。
“你說,這是蕭塵煜安排的?”
滿滿的菜肴,擺滿了一桌。加起來比顧傾夏吃的一天的量都要盛。
婢回道:“是,這些都是王爺吩咐的,特地命我們給王妃您送過來。”
彩月激了起來:“小姐,王爺這是……”
領頭的婢見菜肴都擺好了,作勢退下。
“王妃,您慢用。奴婢們就先告退了。”
然后這些人浩浩的來,又浩浩的離去了。
“小姐!王爺是不是對你有意思了!這態度完全不一樣了!王爺以前從來沒有這麼對過你!”
彩月覺得自家小姐終于熬出頭了,要寵了,很難不替高興。
但是顧傾夏覺得肯定沒有這麼簡單,這個蕭塵煜葫蘆里又賣的什麼藥。想起昨天夜里蕭塵煜的到來,以及他略顯怪異的模樣,像是有什麼話想說又不知道怎麼說出口。
顧傾夏嘖嘖稱奇,來到桌子前,想看看都有些什麼味。
溜胡蘿卜丸子、鮑白蘿卜、鮮蝦白玉蠱、清蒸黃花魚、柿子餅……
看到這些菜,顧傾夏忍不住直呼“好家伙”。
彩月也看傻眼了,驚呼道:“一大早就這麼盛的嗎……這也太多太貴了……”
不過顧傾夏和驚嘆的點不同。
顧傾夏冷笑了一聲,在心里想著:不愧是他蕭塵煜,果然不可能會突然變好,指他做什麼好事簡直比指天塌下來更不容易。
彩月看顧傾夏不筷,表也不像是開心的樣子,疑地問道:“小姐?怎麼了嗎?你不吃嗎?”
“這些菜吃了之后會怎麼樣你知不知道?”
“啊?彩月不太明白。”
顧傾夏指著那些盤子,解釋給彩月聽:“這些菜全部都是涼的。如果只是吃一點無所謂,這麼多全放在一起吃……呵,他這是想害我啊。”
“而且一般來說,涼的食材為了抵本的寒,通常會輔以辣椒等溫熱的中和。可你看看這些菜,一點溫熱的食材都沒有,他這分明是故意的。”
彩月被顧傾夏這麼解釋了一通,才反應了過來。
彩月顯得不知所措:“小姐,王爺他這是……”
顧傾夏盯著這些還冒著熱氣的菜肴,頗為不屑的笑道:“倒也不礙什麼事,頂多是腹瀉、嘔吐,傷及脾胃,嚴重點食中毒要個命而已。”
“這還不算什麼事兒?!”
彩月急了,“小姐,要不然這些咱不吃了,奴婢去重新弄一些來。”
“無礙”,顧傾夏拉住了彩月:“我自有辦法。”
說著坐了下來,拿起筷子夾了口白蘿卜,用鮑煮過的蘿卜可口,鮮極了。
“小姐……”
彩月雖然還是有些擔心,但是潛意識里又很相信。
門外,蕭塵煜踱步走來。
他遠遠的就看到顧傾夏坐在桌邊用膳,過去是他今早吩咐廚房做的,看到這里,蕭塵煜失地搖了搖頭:本來還以為這個顧傾夏當真是有了點本事,會些醫了,但是現在看來,不過如此。
轉想離開的時候,顧傾夏發現了他,招呼著:“喲,王爺,過來坐啊,這麼盛的早膳我一個人也吃不完,一起用點吧?”
蕭塵煜回過頭,嘲諷道:“本王可不想陪你一起死。”
“噢?”顧傾夏語氣上揚,角勾起一抹弧度:“王爺怎麼確信我就一定會死呢?”
“呵,這頓飯下肚,不死也不會好到哪里去。”
蕭塵煜不害怕知道實。
顧傾夏覺得好笑:“既然王爺也知道,那送過來給我吃是何居心?如此不懷好意啊,戰王爺。”
怪氣的語調聽得蕭塵煜直皺眉,果然跟這個人說話自己就別想有好心:“你自己蠢笨罷了。”
“你覺得我真有那麼傻?”
顧傾夏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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