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傾夏的事,整個京城都多多聽過。與顧家的矛盾也不是,所以彌筠聽完的話后,只是驚訝于竟然就是顧傾夏,沒多懷疑,很快就相信了。
“所以你就找上了我?”
顧傾夏“嘿嘿”笑了兩聲:“這不是正好你的馬車來了嘛。”
彌筠倒不是個不講面的人,而且顯然這個顧傾夏也是個有孝心的人,聽到自己母親生病的消息就著急回去探,雖然方式魯了一點,但是可以理解。
彌筠思索著的時候,顧傾夏就張地看著他。
索,他點點頭同意了。
“既然如此,那你就跟著我一起吧。不過你得換個份……正好我這里有一套藥的裝,和你量差不多,你就扮藥吧。”
“行。”
顧傾夏很爽快的同意了。
“所以我的馬車現在是個什麼況?”
“噢噢,沒事兒,我讓車夫暫且昏迷了一下,我這就去讓他醒來。”
顧傾夏很快下了馬車,沒有兩息又回到了馬車上。
隨著顧傾夏的子進來,外面傳來馬車車夫疑的聲音:“欸?我這是怎麼了……”
“車夫,麻煩先拐道去前面的鋪子。”
彌筠起簾子,對前面的車夫說道。
車夫雖然有些疑,卻也還是“欸”了兩聲照做。
待顧傾夏換好裝后,馬車才繼續往顧宅的方向駛去。
那藥裝是件男子裝扮,顧傾夏不是第一次穿男裝,倒也輕車路。換上后赫然就了一位俊俏的小公子。
秉持著禮數,彌筠坐在了馬車的角落,和顧傾夏隔了一段距離。
“多謝你的相助。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顧傾夏對彌筠言謝。
彌筠嘆了口氣,回道:“不知道是誰就敢隨意上來,好歹也是個子,這般隨意可是很容易吃虧的。我名彌筠,是太醫院的太醫。”
顧傾夏倒是毫不在意,畢竟也是對自己有自信,確保自己不會出事的況下才想出這個法子的:“噢噢,彌太醫,幸會。今日多謝你的幫助,日后如若有事需要幫忙,你也可以來找我。”
我能有什麼事找你幫忙啊?彌筠在心底這麼吐槽。
很快,馬車停在了顧宅大門口。
方才下馬車換裳的時候,顧傾夏還順手對自己的面容做了偽裝,好在軍匣里有易容面罩。合在臉上之后,就能按照顧傾夏提前設置好的面容數據進行換臉,放在星際是很歡迎的玩。不過在這個時代,肯定沒人能看得出來這個面罩。
此行前去顧宅,作為顧宅的小姐,雖然已經好些年沒有回來,但是難保不會被人認出來,還是易個容比較方便。而且要是到了顧勝峰和太平公主,換個面容也好應對一點。
對彌筠解釋,顧傾夏就是說自己會一些易容。
所以后半程,彌筠也一直假裝不著痕跡的時不時瞥一瞥顧傾夏的臉,只覺得太神奇了。
顧傾夏完全能理解他的好奇,只是被這麼不看一眼,覺得很無奈。
好在馬車的停滯將從這個奇怪的氛圍中解救了出來。
下馬車前,彌筠叮囑顧傾夏:“一會兒你就跟在我邊,不要走不要看,雖然這是你家……”
“行了,我知道的,我心里有數。”
見這般保證,彌筠點點頭,率先下了馬車。
門口的小廝見到彌筠,上前指引:“彌太醫,老爺已經在府里等候多時了,這邊請。”
“好,多謝。”
彌筠跟在小廝的后,走進了顧宅。
顧傾夏提著彌筠的木箱,做足了一派藥模樣,亦步亦趨地跟在彌筠后。
顧宅里的景象,同原主記憶力一模一樣,仿佛從記憶中跳了出來,變得更加清晰。
看到這一切,口不自主地涌起一懷念之。顧傾夏覺得心口暖暖的。
跟著小廝左拐右拐,顧傾夏記得這是通往自己母親的住的路。
沒多時,掛著“陶然苑”三個大字牌匾的院落出現了顧傾夏的雙眸中。
這里,就是顧傾夏的生母——太平公主的住。
此時,主堂里已經有不太醫在了,其中包括顧勝峰,正在招呼著眾人。
彌筠一進去,就是跟眾人的寒暄。
“彌筠啊,這是你的藥?看著有些面生啊。”
早就知道會有這麼一幕,彌筠不慌不忙地應對:“是,甚帶他出來,今日突發奇想覺得他還是需要多長些見識比較好。”
顧傾夏配合的向眾太醫行禮。
的注意力,從進屋開始就放在了顧勝峰上。
明明同上次在戰王府相見沒過去多久,他卻仿佛老了十歲,滿臉憔悴。眼底的語氣、下上的胡茬,看來這些日子他都沒有好好休息過。
母親的況看來比想象中的還要糟糕。顧傾夏擰眉,有些不安。
好在一眾太醫也知道現在不是寒暄的時候,轉頭跟顧勝峰開始討論起病。
“說實話,這個病實在是罕見。太平公主已經好幾日吃不下東西了吧?再這樣下去,只怕是會活活死啊……”
“昨日回去后,我就一直在翻閱古籍,倒是找到幾個同公主這有些相似的況。”
“上面可有提到治療的法子?”
“提是提了,可是那些人不管怎麼治,最后都還是被病折磨死了。最長的,也只活了半年左右而已。”
太醫們七八舌地討論著,不過無外乎說來說去都是那幾個意思,“這病太棘手”、“不好治”、“活不了多久了”……
顧傾夏越聽越煩躁。
裝作不經意間扯了扯彌筠的袖,示意他自己想進去看看母親的況。
于是,彌筠上前去對顧勝峰道:“顧院士,不知可否再讓我去看看盛夫人的況。”
盛媛,太平公主的名。
顧勝峰沒什麼神地點了點頭:“好,好,彌太醫跟我來。”
顧傾夏順理章地來到了臥房,隔著一層紗,約看到了躺在床上的母親。
都不用過去,顧傾夏都能到床榻之上的奄奄一息,那呼吸輕的,本聽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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