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傾夏環顧了一下酒樓,發現到都坐滿了人,他應該是沒地方坐了才過來找自己拼桌。畢竟其他桌都是和親朋好友幾個人坐一塊兒,只有自己一個人坐了這麼大一桌。
顧傾夏表示理解,點了點頭。
只是正當準備繼續吃的時候,卻忽然發現這個好眼。
分明是自己昨天還在宮中宴會見到過的八王爺!
昨天在宴會的時候就覺得他怪眼的,后來回去后仔細想想才想起來,這不是上次自己從王府逃出去的時候在酒樓遇到的那個!
當時只覺得他氣度不凡,份肯定不低,卻也沒想到他份竟然這麼尊貴,當朝皇帝的八弟、同時也是蕭塵煜的弟弟。
沒想到自己竟然又在酒樓遇到了他,還真是孽緣不解。
只是剛才已經答應他的拼桌要求了,這時候再反悔不太好。
而且這位肯定是認出來了自己,不然也不會這副眼神看著自己,暫且不知道他是敵是友,害怕他把自己捅出去,顧傾夏只好繼續偽裝。
他既然沒說破,那自己也可以繼續裝傻。
顧傾夏也沒太在意他,繼續吃了起來。
蕭鴻卓也不覺得被冒犯,反而看吃飯看得很開心。
“說起來,你們有沒有聽說顧院士家里的事?”
周圍都是食客在聊天,顧傾夏本來沒注意,卻幽然間聽到一個悉的字眼。
下意識地豎起了耳朵。
蕭鴻卓沒注意,正打算開口,說了一個字“你……”,然后就被顧傾夏一個眼神制止了。
朝著蕭鴻卓豎起了食指放在前,示意他不要說話。
蕭鴻卓也配合的沒再出聲。
旁邊的食客們繼續聊著:“聽說了,聽說了。好像就是今晨吧,好些太醫都去了顧院士府里,到現在都還沒出來呢!”
“難道是顧院士出了什麼事?”
“不太像,顧院士今晨不還上了朝。好像是府里有誰生病了吧?”
“他不是院士嗎?不是吹噓說是很厲害的太醫,負責圣上的安危,怎麼連自己的家人都治不好……”
“噓……你可別說話……”
接著,他們就沒再討論這個話題,扯到了其他事。
朝著那個方向去,顧傾夏看到一桌四五個人,穿打扮皆不凡,里面說不定就有在朝當職的。
既然是這樣,那他們說得應該不是假的。
那麼,是誰生病了?
顧傾夏第一時間想到了自己的母親太平公主。
昨日本該出席宮宴的才對,卻從頭到尾沒有見到人。
顧傾夏一直以為是不想見到自己,所以才故意不面,可如果是生了病沒法出席呢?
想著,顧傾夏心都提了起來。
蕭鴻卓也注意到剛才在聽隔壁桌的聊天,也聽到了他們聊天的容,這會兒開口道:“卯時顧院士確實是上朝去了,子骨看起來朗的,所以生病的應當不是他。但也不一定就是太平公主,府里那麼多人,誰生病都有可能。”
蕭鴻卓直到顧傾夏不是真的傻,肯定認出來自己是誰了,也沒刻意瞞。
顧傾夏對他的話點了點頭算作回應,知道他是在安自己,只是沒什麼用。
除了母親,尊貴的太平公主,誰生病還能轟整個太醫院,讓那麼多太醫傾巢而出呢?
雖然顧傾夏也在心里希是自己想多了。
放心不下,這會兒已經沒有了用膳的心思,起就要離開。
蕭鴻卓稍稍攔了一下:“要走了嗎?”
“是,您慢用,暫不奉陪了。”說完,就快步離開了。
蕭鴻卓看著急急匆匆離開的背影,頗有些可惜的嘆了口氣:他還不舍得,還沒說幾句話就離開了。
雖然只有短短三次的見面,但是蕭鴻卓確實被的有趣所吸引了。
顧傾夏從酒樓匆匆離開,憑借著原的記憶來到了顧府。
只是越臨近顧府,的腳步就越慢。
現在這個樣子,本沒可能進去。
就算恢復了打扮,也不可能放進去,反而極大可能招來蕭塵煜。
不行,得想想其他辦法。
于是在隔著顧宅一條街的地方來回踱步,思考著要怎麼樣進去看看,時不時打量一下宅子。
大約過了半炷香的時間,顧宅后門被打開了,一個丫鬟從里面走了出來,手里提著籃子,看樣子是要出去采買東西。
顧傾夏決定去打探一下。
拍了拍臉上的泥土,讓自己看起來稍微像樣一點,然后裝作不經意走上前去,對那丫鬟開口。
“你是這顧府的傭人?”
突然來個灰頭土臉的男子朝自己搭話,那丫鬟警惕起來:“你是?”
“噢,我家王爺派我來請顧太醫去幫他看看子……我是八王爺手下的。只是我來這兒顧宅后就看到好些個太醫急匆匆的進去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我也不好貿然前去攔人,但是王爺那兒又等著我回去復命,所以就想問問這府里是發生了什麼?”
顧傾夏刻意低了嗓音說話,聽起來倒像是有些尖的年音,和的形象意外的不怎麼沖突。
雖說自己是八王爺手底下的仆人,但是這般灰頭土臉的模樣,讓那丫鬟也很難相信。
于是顧傾夏再接再厲:“我上這是剛才來得及,摔了一跤,你就相信我吧,我真沒壞心思。”
被一個男子撒,看樣子灰頭土臉下應該也是個俊朗的小公子,那丫鬟頓時有些臉紅了。
顧傾夏又拿出了兩個碎銀子,拉過的手,放到了手心里。
“誒呀!”被人了手,這丫鬟須臾間紅了臉,猛地回手:“我告訴你就是了,別手腳的。”
“近些日子夫人忽然不適,病倒了。老爺給夫人看了好幾天都沒看出來是什麼問題,今兒夫人那病又變得嚴重起來,老爺無法,就找了其他太醫過來幫忙一起看看。”
“要是八王爺著急,我可以幫你去通報一聲。”
顧傾夏一邊道謝一邊說:“不用。”
“王爺也不是很嚴重,顧院士忙不過來就算了。”
說完,不等那丫鬟再說些什麼,轉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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