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回去時,敏銳地察覺到寢宮里的林衛多出了將近一半。
這作進行地悄無聲息,若非留心,實難引人注意。
心下一凜,還未及多思,夜聽云便已從外頭回來。
他步子邁得沉,臉也有些不對,晚見狀眼底一凝,開口詢問。
“春和宮那邊況如何?麗貴妃一切可還順利?”
夜聽云依言點頭,面上凝卻分毫不減。
“父皇病重的消息傳出,皇后打著祈福的名頭將眾妃嬪去了凌華殿,母妃也在之列。”
“方才我自春和宮出來后便去了永壽宮,附近的太監回稟,稱皇祖母今晨一早便被了去,眼下又將眾人聚集起來,也不知是打得什麼主意。”
凌華殿外被林衛嚴把守,且又因為其皆是眷,他出不便,也不知里頭是何形,心中不免擔憂。
晚聞言眸卻倏然一瞇,眼神掃向殿外那些林衛,有所思量。
夜聽云見狀稍頓了下,又道:“我已命人留在那里,時刻注意著殿的靜,若有什麼作,我們也好迅速知曉。”
他這話不無據。
約是一更末的時候,外頭匆匆來了人稟報。
細聽下來,是說眾人被皇后拘著在凌華殿跪了大半日,至晚膳時分卻仍未有停下之意。
夜紫韻也在其中,因著實在有些跪不住便稍稍松了幾許,不料卻被皇后扣了不敬不孝的帽子加以重罰。
此等場合被抓到錯,容妃自是不好說什麼,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夜紫韻罰。
而責罰過后夜紫韻的子已十分虛弱,卻還是被皇后勒令著繼續跪在殿,直至方才,實在支撐不住昏死過去,這才被人抬了出來。
夜聽云聽完頓時擰眉,“馬上即是二更了,現下還在跪?”
太監點頭,期期艾艾應聲,“皇后娘娘并未發話,奴才瞧著那勢頭,恐怕是要跪完今夜的。”
“這怎麼行!”
今日上吹了風,麗貴妃的子本就虛弱,皇后又是這般人,連些息的功夫都不給,如此一來,必是難以支撐得住。
更何況還有太后,若從今晨算起來,已經在凌華殿待了將近一日了。
夜聽云擰著眉頭起,邁步便要往外去,晚見狀連忙將他止住。
“你這般過去,要如何說?”
皇后此番打得是為皇帝祈福的名頭,眼下夜聽云沒有詔書傍,境已是十分艱難,若再抓著此事借題發揮,那便更是無法翻了。
“那本王也不能眼睜睜地看著母妃和皇祖母這般磋磨!”
難怪皇后今日并不急著來看皇帝的況,而是借著這由頭將眾人去了凌華殿,這分明就是有意為之!
夜聽云面上神沉了幾分,語氣堅定,“父皇還未出事,量也不會這般快便有所作,但今夜本王若不去,母妃和皇祖母恐怕就要由著折磨。”
他又如何忍心!
心中已有決斷,他未再多言便邁步往外去,晚見狀微嘆了口氣,亦是在暗中悄悄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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