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聽瀾近日都沒顧得上們,但攬清院的足令卻也并未撤去。
原以為出門還要遭到一番阻攔,誰知二人一出院門,原本守候的侍衛早已不知所蹤,周圍更是連半個人影都沒瞧見。
晚揚眉。
看來今兒這宴會排場不小啊,連看著的侍衛都被調走了。
一路暢通無阻,二人進了前院都無人發覺。
才靠近幾步便聽喧鬧聲傳過來,花園中賓客滿座,好不熱鬧。
晚探了探子,一眼便瞧見了夜聽瀾側的秦如憐。
數日不見,小白蓮也不知是拉水了,還是苦頭吃盡了,那量竟比先前還要單薄。
臉上的紅疹想必是尚未消退,但起碼了三層,所以不是上去看,倒也不是十分明顯。
此刻摘了面紗,坐在夜聽瀾邊笑得花枝,“得意”二字簡直是寫在了臉上。
晚揚還未開口,玉屏已不忿出聲。
“與王爺雖是青梅竹馬,可一無份,二無脈,怎能坐在王爺邊!”
那本應是小姐的位子!
晚冷哼,“我還沒死呢,就不得把自己當主人了。”
瞧瞧那腰桿得,簡直比這個王妃本妃還要直呢!
玉屏癟癟,不等再出聲,卻見自家小姐已經一甩袖子大步流星邁了出去,頓時驚慌。
“小姐,您這是要做什麼?”
晚回眸,沖明一笑,“當然是做王妃。”
那廂,席間秦如憐在夜聽瀾的首肯下,端著酒杯起。
“謝各位能來賞如憐的及笄之禮,如憐特在此謝過諸位。”
畔笑意溫婉人,端酒時特意將右手搭在上頭,好將夜聽瀾所贈寶石打造的戒指了出來。
在座的眾位夫人都出權貴世家,當然最為識貨,幾乎是一眼便認出了其價值不菲。
“秦小姐這手上帶的,可是西域特產的碧藍水晶?”
“哎呀,這碧藍水晶可是千金難求,莫要說這般大的個頭,便是做耳墜的都極為見,這……”
婦人眼神在夜聽瀾上,一臉“我懂”的表笑道:“是墨王專程尋來哄秦小姐開心的吧?”
秦如憐聞言掩著一笑,“夫人好眼力。”
這回答模棱兩可,手指卻不知有意無意著,碧藍的水晶在日的映照下,頓時折出好看的影,將一眾夫人眼都看直了。
當即便連聲夸贊,“呀,果真是名不虛傳!”
“欸~這碧藍水晶固然珍貴,可依我看,墨王殿下對秦小姐的誼才是獨一無二呢!如此一對天造地設的璧人,簡直就是羨煞旁人!”
夸贊聲不絕于耳,甚至都不帶重樣的,秦如憐聽著,心中簡直得意極了。
“諸位夫人謬贊了,如憐心中不敢奢,只求能陪在王爺旁便好。”
故作謙虛了一波,又彎,“夫人們快別只顧著打趣小了,這點心是今早后廚剛做出來的,用的是皇后娘娘親賞的配方,各位嘗嘗。”
一揮手,下人當即便將糕點奉上,如此人推捧,倒真讓覺得,自己便是這王府的主人。
正得意著,那廂卻是一陣清脆的掌聲不合時宜響起。
晚遠遠瞧著這副得意的臉,隔夜飯都要yue出來了,現下一走近,看著臉上卡出褶皺的厚重底,角又是一。
“秦姑娘還真是好做派啊,本王妃方才瞧著,你這言行舉止,倒是比本王妃還像王妃呢。”
這小白蓮,一個不注意,倒是越俎代庖,替自己當起王妃來了!
秦如憐眼神暗暗一閃,當即驚慌般向道歉,“不是的,姐姐莫要生氣,我方才只是想讓眾位夫人嘗嘗糕點罷了,并無他意。”
眼睫低垂,語氣弱,如果再合時宜地哭上兩聲,那晚絕對是妥妥的毒婦劇本了。
可惜,晚最不吃的,就是這一套。
冷嗤了聲,涼颼颼一眼睨向小白蓮,“是麼?那便拿來給本王妃也嘗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