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安一上馬車便問道:“哥哥你們接下來要去哪?我想去見見白福他們,我有些事要代他們。”
尹瀚宸想了想說道:“那我也去,反正在哪買東西都是買,正好去你鋪子上看看。”
妙安又看著蘇元嘉,蘇元嘉也點點頭。
差不多過了一盞茶的功夫,就到了妙安的鋪子門口。
現在妙安的鋪子里是一片火熱,白福、白妍還有兩個雇傭的婦人正在招呼著客人,白妍眼尖看到妙安便立即出來招呼道:“小姐,快進來,您怎麼來了?”
妙安跟著進了鋪子,白福也迎了上來,妙安笑著說道:“福叔,白妍你們都去忙,我就是來看看,別怠慢了客人。”
白福見鋪子里確實有些忙,便說道:“那小姐您先隨便看看,若是累了后間可以休息。”之前鋪子的小套間白福還隔了個茶室出來,用做平時休息的地方。
妙安點點頭,帶著尹瀚宸和蘇元嘉仔細在鋪子里逛了起來,妙安說道:“瀚宸大哥若是有看重的,我可以給你打折的。”說完著尹瀚宸俏皮的笑了笑。
尹瀚宸眨眨眼睛說道:“我還以為安安會直接送我呢。”
蘇妙安白了他一眼,這個得寸進尺的家伙。說起來這還是鋪子開張之后妙安第一次來,之前都是聽白福他們說的。蘇元嘉和尹瀚宸也是第一次來,兩人都對妙安的鋪子充滿好奇。
沒過多久,白福就過來找妙安了,他說道:“小姐,兩位爺,請跟奴才一起去茶室說話吧。”妙安點點頭,跟著白福進了茶室。
進了茶室,白福給三人泡了茶,然后問道:“小姐今日過來可是有事要代?”不怪白福這麼問,一般妙安都是通過尹安來聯系他或是去清平巷的宅子找他,很直接來鋪子上找他。
妙安笑著回道:“沒什麼大事,就想著在過年之前出來看看你們,隨便代你一些事,正好今天跟大哥他們一起出來,就順道過來了。”
白福心里松了口氣,說道:“小姐有什麼事吩咐就行了,奴才一定盡力辦好。”
尹瀚宸和蘇元嘉見妙安有事要給白福代,便主出去了,雖說妙安不會介意他們留下來,但該避嫌的還是要避嫌。
妙安見兩人出去了,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才反應過來,這兩人真的是太小心了,跟白福說的又不是什麼機的事。妙安笑了笑,說道:“福叔這段時間大家都辛苦了,過年就多給大家發一個月的月錢吧,還有宅子里的碳火也要備好,別讓大家凍著了,過年我估計出不來,你們就在宅子里擺一桌吧。”
妙安想了想,又接著說道:“再給每人都添上兩套新服,你們初四過后再開門吧,給大家放放假。”
白福聽到妙安的話一時的說不出話來,他們做下人的最期盼的無非就是遇到一個好的主子,他連忙跪下給蘇妙安磕頭說道:“奴才替他們謝主子。”
妙安親自把白福扶了起來,說道:“你們只要好好做事,我自然不會虧待你們。”妙安又和白福說了會兒話才出去。
見妙安出來了,尹瀚宸連忙迎了上去,說道:“安安,我想在你鋪子里選了些東西給我母親和妹妹帶回去,你給我點建議唄。”
妙安笑了笑,問了他一些關于他母親和妹妹的問題,又想了想說道:“給你妹妹選一個布偶吧,喜歡什麼?在選點珠花一類的吧。你母親就選我店里的特香膏和脂吧,你看這些怎麼樣?雖說不是很貴重,但勝在獨特。”
尹瀚宸笑嘻嘻的說道:“我聽安安的。”然后又神神的說道:“安安,我還給你準備了一份新年禮,到時候讓尹安給你。”
回到府里已經快到用晚膳的時間了,妙安跟著蘇元嘉一起去前院見蘇國興,蘇國興只是和兩人說了幾句之后便讓妙安兄妹離去了。
妙安回到惠然居在紅玉的服侍下換了服,然后用了晚膳,泡了個熱水澡,的睡了一覺。
妙安想著二姨娘和蘇妙嫣的足應該就快要解除了,蘇元嘉都放假了,想必蘇元思也快了,等蘇元思一回來想必蘇國興就會解了二姨娘母的足,對于蘇國興的偏心蘇妙安已經無力吐槽了。
果然過來四五天,蘇元思就回來了,他先去前院見了蘇國興,然后再去福安堂看了蘇何氏。
蘇元思一進蘇何氏的屋子,就跪在腳踏上痛哭,一副傷心絕的樣子,二姨娘和蘇妙嫣見狀也跟著哭起來。若不是從暮雨那兒知道蘇何氏現在這樣就是二姨娘造的,估計還真會被眼前這三人騙過去,現在妙安看著這三人只覺得惡心。
肖嬤嬤也看不過眼,淡淡的說道:“二姨娘,二爺,二小姐,這快過年了,老祖宗又沒事你們哭什麼?”
二姨娘三人被肖嬤嬤懟了一句,也不好再接著哭,只是心里越發討厭肖嬤嬤了,但又抓不到肖嬤嬤的把柄,不能把肖嬤嬤怎樣,畢竟肖嬤嬤是蘇何氏邊的老人,就連蘇國興也要給幾分薄面,他們也只能暗自在心里慪氣。
蘇元思了眼淚,說道:“祖母這是怎麼了?孫兒走之前祖母還好好的,是發生什麼事了嗎?”
屋里一下安靜下來,因為沒人能說的清蘇何氏是怎麼了,而知道的人又不說,蘇元思似乎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是不解的看著蘇國興。蘇妙安也不是知道蘇元思是真不知還是裝作不知,但不妨礙妙安對他的厭惡。
蘇國興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剛想糊弄過去就聽到蘇妙雨說道:“二哥,祖母這樣都是被大姐克的,你不知道大姐……”
‘啪’的一聲打斷了蘇妙雨的話,蘇妙雨呆住了,沒想到蘇妙安會當著蘇國興的面就打,屋里眾人也都被蘇妙安的舉驚住了。蘇妙安覺得就是對蘇妙雨太仁慈了,才會讓蘇妙雨一再的挑釁,看來之前抄的佛經并沒有讓長記。
等蘇妙雨反應過來之后就尖著要撲上去打妙安,妙安又怎麼會讓得逞,連忙后退到白瑤后,白瑤抓住蘇妙雨的手,蘇妙雨掙扎不開,大罵道:“賤婢,還不放開我!”
“把這個賤蹄子拖下去打死!”蘇妙雨尖道。
蘇國興也回過神來了,他雖然惱怒蘇妙安打人,但蘇妙雨里的污言穢語也讓他直皺眉。他呵斥道:“都住手!你們這樣何統!”
白瑤得到蘇妙安的示意才松開蘇妙雨的手,蘇妙雨還想再撲上來,但又害怕白瑤只是恨恨的瞪著蘇妙安,說道:“怎麼你是個天煞孤星還不許別人說?”
看著蘇妙雨賤的樣子,蘇妙安手又了,“看來三妹妹還是沒學乖呀,我回府那天才告訴過三妹妹什麼才是天煞孤星,三妹妹怎麼在這快過年的日子里詛咒父親呢?真真是個不孝!”蘇妙安看著蘇妙雨說道。
蘇妙安這話一出,屋里的人都變了臉,蘇國興更是黑的不能再黑了,沒人喜歡被人詛咒,尤其詛咒他的人還是自己的子,像蘇國興這樣的人更是不能容忍。
看著蘇國興的臉,蘇妙雨了腦袋,辯駁道:“我什麼時候詛咒父親了,我說的是你,你胡說。”
蘇妙安挑挑眉說道:“是嗎?天煞孤星不就是父母雙亡嗎?再說了你一個庶是誰給你的膽子罵我的?”妙安最近才知道的這個朝代還是很注重嫡庶之分的,只是在這蘇府里蘇國興偏心而以,但在外面他還是不敢的。而且知道蘇妙雨一直都很在意庶的份,既然如此就別怪專門挑著痛腳踩了。
果然聽到蘇妙安提庶的份,蘇妙雨臉更差了,雙眼赤紅的瞪著蘇妙安。
蘇國興狠狠的拍了兩下桌子,震得桌上的茶水都晃了晃,他大喝道:“吵什麼?妙安你是大姐跟妹妹計較什麼?”不管誰對誰錯,蘇國興都已經習慣先說妙安的不是。
蘇妙雨見蘇國興罵的蘇妙安,立馬又得意洋洋的看著蘇妙安,嫡又怎麼樣?不討爹爹喜歡還不是一樣沒用。
蘇妙安冷哼一聲說道:“是,兒知道了,以后不管三妹妹怎麼詛咒父親,怎麼不敬父親兒都不會再多說一個字,但兒不會允許三妹妹污蔑兒。”
蘇妙安的話又氣了蘇國興一通,還讓蘇國興不能發火,蘇國興能說什麼,是他自己讓蘇妙安別計較的,蘇國興有氣不能對著妙安撒就只能對著蘇妙雨撒了,反正這事也是蘇妙雨挑起的。
蘇國興瞪著蘇妙雨說道:“你一個家小姐怎麼能說出如此鄙不堪的話?去祠堂跪一夜,在抄戒十遍。”
蘇妙雨還想反駁,但看著蘇國興的臉到邊的話又咽了回去,委屈的應了一聲。
但妙安可不管蘇妙雨委不委屈,直接說道:“既然父親罰了三妹妹,那三妹妹就只給我道個歉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