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與你無關,這親事自然就不必退了。”周懷玉不敢攀扯鄭氏的事,只想趕把這事揭過去:“我將你們送回去,今日的事,都不必再提了,婚事如期。”
顧瑾言若是出事能給他做妾,他自然樂意至極,但若是退親,他是不愿的。
雖不是凰,卻也是戶部尚書嫡出,戶部尚書偏寵的存在,退親了,安慶伯府往后怎麼辦?
他料定了平時膽小懦弱的顧瑾言不敢再生事。
何況對自己慕至極,舍得嗎?
卻不想顧瑾言沒有要回去的意思,定定的看著周懷玉:“上紙筆,這婚事,你不退,我顧瑾言退!”
什麼!
要退婚?
周懷玉大為震驚,素來癡迷自己,怎麼可能?
“沒規沒矩!你一個未出閣的子,豈有自己退親的道理,這事等嬸娘的意思!”顧瑾瑜毫不客氣的上前說道。
顧瑾言大筆一揮,直接在紙上寫下退婚書。
將退婚書扔給周懷玉。
視線淡淡的略過眾人,落在周懷玉與顧瑾瑜兩人的臉上:“我乃尚書府嫡出小姐,豈是他一個破落伯府爺可以隨意說退親便退親,說抬妾室邊抬妾室的人,若是阿爹在場,可不是區區退婚書就了事,你整個安慶伯府都要為此付出代價!”
“至于你,為我的堂姐,抹黑我的清白,帶著周懷玉試圖抓,也不知道,你到底是看上了這位周爺還是不喜我這個堂妹。”
“顧二小姐慎言!”
怎麼說周懷玉都可以,但顧瑾瑜乃是天命凰,大明朝將來滅國的大劫只有天命凰可解。
事關天下蒼生,容不得有人詆毀凰。
顧瑾言轉離開,上一世被毀了清白,不聽阿爹勸告,低人一等嫁安慶伯府。
好在已經退婚,清白還在,當務之急便是奪回自己的凰份。
沿著紅木長柵向前走去,顧瑾言的心沉重,上一世的回憶涌進腦海,阿爹對無限的寵的護短,鄭氏從小將養歪與顧瑾瑜一同算計的種種事,真正的世阿爹心里能接嗎?
一陣頭痛襲來,顧瑾言猛地撞到了人,下意識的將面前的人推開。
“放肆!”一道鴨公嗓的聲音怒意至極的傳來。
這人沒想到纖細的顧瑾言那麼大力,穩住形,目落在顧瑾言上。
顧瑾言下意識的抬頭,對上一張肅殺俊的臉,竟是當朝攝政王蕭昱恒。
再見到攝政王,顧瑾言有些吐。
都說攝政王乃是謙謙君子,可顧瑾言上一世與他打道幾十年,深知此人城府多深手段毒辣,哪怕后來皇帝收了他的虎符,依然無法撼他的攝政王之位。
更不必提上一世四子奪嫡,其他諸國戰,這位攝政王依然穩如泰山,無法撼。
上一世他隔三差五便借著他與師父有恩的名義便跑來,今日讓出點子明日這病那痛的,不見不行,不治不行,順著他不行,逆著他不行,氣煞也!
這一世,可還沒有被誣了清白困在山莊。
第一件事,就是離這位攝政王遠一點,最好老死不相往來!
顧瑾言提起子便打算以最快的速度跑路,只是往左走,他也往這邊走,拐個彎,他也拐彎,總能把的路堵死。
他在京城也這幅鬼樣?
“顧二小姐的樣子,似乎對本王不滿?”
蕭昱恒捂了捂自己的口,一副傷了弱的模樣,和他高大拔,俊無雙的外形實在不搭。
若說好看,攝政王的確是見過最俊的男子。
單看臉,的確是萬千的夢。
不過。
必須得澄清。
顧瑾言可不是這好之徒!
上一世也只是師父云游,獨自在莊子太無聊了,才會搭理這狗都嫌的男人。
“今日算我對不住攝政王了,給你算上一卦,便兩清了。”顧瑾言一副不得趕撇清關系的樣子說道:“我觀王爺印堂發黑,與水犯沖了,特別離是洪水這樣的東西遠一點,不然輕則殞命重則尸骨無存。”
可以說是死路一條。
這話一出。
旁邊的公公翹起蘭花指,就差沒指著顧瑾言的鼻子怒罵道:“好大的膽子,攝政王是你能滿口胡言的?”
蕭昱恒倒是一臉平靜,謙謙君子般的看著纖細弱的顧瑾言,心里琢磨著,尚書府的伙食也不好?還有,什麼時候還會這裝神弄怪的本事了?
想歸想,倒是也沒開口。
只是看著,一副似笑非笑的樣子說道:“繁華盛京,那里來的洪水?顧二小姐還是得多出出門,見見世面,胡謅起來也不至于太離譜。”
他的聲音低沉富有磁,再配上一張俊的臉。
顧瑾言事先聲明,絕對不是狗,出言提醒是出于心底的善良。
是這樣沒錯。
上一世,便是不久之后,淮南府突發洪災,攝政王蕭昱恒領命前往賑濟災民,橋梁坍塌,他被沖洪水,落了殘疾不說,人也失蹤了很長一段時間。
能記得那麼清楚,也是因為這個時候,周懷玉問要了五十萬兩銀子,賑濟災民,有了功勞,安慶伯府到他這一代結束的爵位,皇上又賜了五代世襲。
周懷玉春風得意,這位攝政王便吃苦咯。
出于上一世的記憶好心提醒,他竟說自己沒見過世面。
湊近了他,原是想像上一世一樣毒舌一番,看到這張俊的臉,又生了調戲的心思:“見什麼世面,見你便夠了。”
春風拂面,紅墻綠瓦,好一副不勝收的畫面。
旁邊的景公公都沒忍心打擾。
攝政王殿下份尊貴,俊無雙,高大威猛,試圖勾引試圖引起攝政王殿下注意的貴有三位,不知名子二十余位。
就這位,膽子最!
這是真能扯,真敢扯!
景公公都忍不住想說一聲佩服!
不過.......
他的記憶是出現了偏差嗎?
顧府二小姐,尚書大人的那位寶貝閨?好像不是這樣吧....之前倒是見過,唯唯諾諾,怯怯弱弱。
這就是真人不可貌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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