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玲瓏說到這里,已是汗。
為了找出蕭雨瑟的破綻,又想多打聽到一些消息,玉玲瓏什麼辦法都用盡了。
直到今日,實在想不到更好的法子,索直接問了蕭雨瑟。
結果……還是原來那個結果!
一無所獲!
“冥哥哥,你說的借尸還魂,我查遍了醫書古籍,上面確實有記載,但都語焉不詳,我覺得要麼是個傳說,要麼就是失傳多年的上古方,總之,現在都不太可能實現。”
玉玲瓏生怕自己一停下來,夜北冥就會責怪辦事不力,急得滿頭大汗,皮子一開一合,清脆的嗓音如珠落玉盤,叮叮咚咚的,煞是好聽。
“退一萬步說,就算大妃借尸還魂了,也不一定是蕭姑娘啊。這幾日我們朝夕相,我把當閨一樣說了許多已話,沒有半點破綻。我也仔細觀察了的言行舉止,真的跟大妃沒有一點相像之。”
說到最后,玉玲瓏的腦子里突然跳出一個可怕的念頭:“冥哥哥,你不會是看上了蕭姑娘,這才急地希是大妃吧?”
夜北冥莫名的臉熱,若不是有面遮住,玉玲瓏一定能看到他小麥的上,暈染了兩片不太明顯的紅。
“你天跟南宮煜在一起,就學會了胡說八道?自己辦事不力,還想把責任推到我上?”雖是責怪的話,但語氣極為平和,沒有半點生氣的意思,更像是彼此在討論今晚吃什麼。
可有人不樂意了……
南宮煜不知從哪個角落里冒了出來,他一把拽過玉玲瓏,將拉到了自己的后。
“冥王這是不責怪玲瓏?你若辦事得力,何苦把玲瓏從北冥召過來。玲瓏為了你,日夜趕路,剛到京都,連口熱水都沒喝,你就把蕭姑娘帶回來,讓幫你查的過去。玲瓏累死累活的,到你這就了辦事不力?你不滿意,你自己去問啊!”
這一年多,南宮煜長高長大了許多,盡管比玉玲瓏小幾歲,卻比高了兩個頭。
因習武的原因,格健壯英氣發,偏又生了個年老的子,面相看上去比實際年齡大了許多。他張開雙臂護著玉玲瓏的樣子,像極了老牛護犢。
玉玲瓏急得在他后直跺腳,擔心夜北冥發怒,剛想跳起來,越過南宮煜的肩頭看看夜北冥的表,南宮煜忽然回頭,將攔腰一抱,徑直把扛在了自己肩頭。
“早就說了,不要來西寧國蹚渾水幫這個渾蛋!你偏不聽!以后你再聽他的話,我就把你扛回山里去,再也不許你出來!”
夜北冥不怒反笑,眼角眉梢掛起了點點喜。
他早就看出南宮煜對玉玲瓏的心思,他也不介意,等南宮煜弱冠之時,給他們二人牽線搭橋。
只是玉玲瓏一直介意比南宮煜大,對他表現出來的癡纏和深都是消極應對。
偏偏南宮煜是個認死理的子,從不在意玉玲瓏的態度,只管像老母看小似的盯著,不許跟任何男人有過多接。
老族長對此頗有微言,但自從他暗中幫沐碧心做了那件見不得人的事后,他在夜北冥跟前言寡語,就是對著玉玲瓏,也不似從前那般嚴厲。
夜北冥的思緒,隨著南宮煜漸行漸遠的影,慢慢的拉遠。
突然,南宮煜站在他跟前。
他比夜北冥矮,需要仰,但深邃的眸子著年人才有的沉穩,沒有半點稚氣。
“有事嗎?”夜北冥從未把他當孩子看,對他,也更為尊重。
南宮煜似是有點糾結,最終還是說了:“方才玲瓏有一件事說錯了。”
“什麼事?”
“玲瓏來見你之前,剛巧在跟蕭姑娘說話打探消息,當時蕭姑娘說,有的原因所以不能說太多……”
夜北冥扯了扯角,耐心等南宮煜繼續說下去。
“當初,大妃與玲瓏告別時,說過類似的一句話——說并非不信任玲瓏,而是有些事解釋——方才蕭姑娘說有苦衷時的神,與大妃說這句話的表,一模一樣。”
夜北冥五指如鷹爪,快如閃電,抓住了南宮煜的襟。
“此話當真?”
南宮煜一臉沉靜,驚不變。
“真的又如何,就算大妃借尸還魂到了蕭姑娘上又如何?只要你沒有找到殺五將軍的兇手,大妃都不會原諒你的。”
夜北冥與蕭雨瑟在雪山的事,南宮煜通過玉玲瓏知道了一些,他機智聰明,暗中觀察后,揣出他們目前的關系后,這才忠言逆耳,非要點破夜北冥。
“五將軍死時,旁寫了個夜字,所以大妃認定兇手是你。如果人不是你殺的,這個夜字應是兇手寫的。兇手要讓大妃誤會是你殺的五將軍,圖的是什麼?這麼做,誰又是最終得益之人?你不會傻得到現在都不知道吧。”
鷹眸瞇,冷魅氣息暗藏一戾氣。
南宮煜無所畏懼,他抬眸直視冷眸,眼底燃著熊熊烈火。
“你為北冥之王,天被兒私折磨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你以為你藏得很好,殊不知這是北冥公開的的!既然這麼大妃,就該拿出你的誠意,為大妃做點什麼!你得顧念舊,想著曾經的蘭姨,一讓再讓。大妃為此,也盡委屈,低聲下氣地忍讓,最后忍無可忍,才憤而離去,至死……”
“放肆!”夜北冥終于怒了,大吼一聲,屋頂上的碎瓦皆被震落,樹上的鳥兒也撲楞著翅膀,急忙飛離這危險之地。
剛被扔回到屋里的玉玲瓏,聽到聲響,急急忙忙跑了過來。
“冥哥哥,你們……”
“閉!”兩個男人都看向大吼,但都是聲厲荏。
玉玲瓏識趣地閉上了,擔憂地看著南宮煜。
“你想知道蕭姑娘是不是大妃,很簡單,別再婦人之仁,查該查之人即可!”
玉玲瓏忙不迭地點頭。
其實這一年多,他們一直在追查殺害五將軍的兇手。盡管線索不多,但總有蛛馬跡,最終指向了沐碧心。
苦于沒有實質證據,老族長又做了證人,證明的清白,夜北冥這才遲遲沒有手。
夜北冥松手,南宮煜雙腳穩穩落地。
玉玲瓏張地檢查了兩遍,見他沒事,這才嗔道:“你們有話好好說不行嗎?非要手腳?”
說完,扯著南宮煜往回走。
里婆婆媽媽的嘮叨:“你明知道冥哥哥不喜歡你,你惹他做什麼?你一年跟他說話也沒超過十個字,今兒吃錯藥了,說這麼多!”
南宮煜甩開的手,反握住的荑,非要擺出大男人的氣勢,拖著玉玲瓏往他屋里去。
“我討厭他總來煩你!討厭他罵你!討厭他不聽你的話,還要你做事!怎麼樣,你不樂意?”年眉宇間全是憤怒和不快。
玉玲瓏只得好聲哄著他:“樂意……我樂意啊,你看冥哥哥……他那慫樣,我看著高興……”
南宮煜這才笑。
大概是心好了,他停下腳步,回頭看了眼夜北冥,眸底滿是挑釁。
夜北冥看懂了他的潛臺詞——有本事,你也跟我一樣,抱得人歸啊!
夜北冥懶得跟小孩計較,拂袖要走,后傳來年奚落的聲音。
“你當真思念大妃,就該試探蕭姑娘!如果不是大妃,你跟他親近,一定會真惱。如果沒有把你打死,十有八九便是大妃了。”
玉玲瓏著急地拍了南宮煜一下:“你胡說什麼啊!哪有這樣試探姑娘家的,人家還要不要清譽了?”
“據說蕭姑娘從前跟顧宰相之子曾經私定終過,名譽早就毀了,現在貴為圣,還不是跟過街老鼠一樣,被自己的父親兄長追殺。連我這個外人都看得出來,本不在乎這些虛名,你們在乎什麼!”
玉玲瓏氣得直跺腳:“阿煜……你……你太叛逆了!”
南宮煜沖著夜北冥冷哼一聲,擺明了是要跟他板。
“叛逆總比當孬種好!我才不會像某些人,假裝深,實際……”
“好啦好啦!你再說下去,就話嘮了!”玉玲瓏怕他又要說出大不敬的話來,捂著他的,把他拖走。
夜北冥立在原地,沉思良久。
明知道南宮煜用的是激將法,心還是覺得,他說得有幾分道理。
之前他有所懷疑時,試著挑逗一二,蕭雨瑟確實惱怒,但也時常會走神,偶爾還會出歡兒才有的憤和沉醉。
他太悉了,或許,南寧煜的辦法,可以一試。
西寧京都,太子府。
太子斜靠在貴妃榻上,懷里摟著一個人。
下面,跪著一排男人,有東宮侍衛,有府中門客,還有幾個謀士。
“一個人,你們找了半個月,眼看過年了,連個人影都沒找著,你們打算提著本宮的腦袋過年嗎?”太子怪氣的聲音,猶如曹地府的鐵鏈聲,令人骨悚然。
一排人嚇得連連磕頭,雙手和眼神都無安放。
“殿下,整個京都,除了皇宮,其他地方我們都搜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