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氏的話聽似有些夸張,但不可否認,蕭雨瑟出生時確實天有異象,與其他皇子公主不一樣。
“你還在娘肚子里時,皇后就暗下殺手,幸虧你福大命大,都平安度過。你出生時,娘得知天有異象,便向皇上撒了個謊……”
蕭雨瑟愣住,沒想到,原主能平安活下來,靠的是一個謊言。
“當時,不知皇上從哪得知,青虹圖即將出世。我便哄騙皇上,說天相有異,應與青虹圖有關。”
蕭氏回憶往事,面痛苦之。
“娘知道,這樣隨便說說,皇上肯定不信。娘識得一種草藥,藥涂抹在上半個時辰后會消失,熱敷之下才會顯現。所以娘用藥在你上畫了個地圖,趁皇上來看你時,將熱巾藏在襁褓中,皇上看見,便信了我。”
后來又趁機取走熱巾,地圖消失,西寧皇更加深信不疑,這才一直護著們,等著蕭雨瑟長大,地圖再次顯現。
“期間,娘故技重施了幾次,所幸有驚無險,皇上得到了部分地圖,更加相信你上有青虹圖,這才一直頗有耐心地等著神跡再次在你上顯靈。”
原來如此……
有關青虹圖的所有事,對西寧皇來說,都是天大的。
這麼多年,都沒有走風聲,蕭氏也瞞得,也怪不得原主不知道。
蕭雨瑟又想起了那本治國大論上寫的批注,被冠予了有利用價值的份,這才能保住們娘倆的命。
“娘,您知道的,這個謊言支撐不了多久。就算能堅持一年兩年,十年二十年后呢,如果皇上拿不到真正的青虹圖,咱們的命,就一直懸在他的刀刃上。”
蕭氏嘆氣:“娘知道,這些年娘一直在想法子,可是……”
蕭雨瑟心里跟明鏡似的,知道,原主一定跟青虹圖有關,蕭氏不過歪打正著,剛巧說對了。
西寧皇不是傻子,蕭氏的那點伎倆不可能真的騙過他。他之所以“上當”,定是因為他有足夠的證據證明,原主上有青虹圖。
如此,僅憑一人之力,要離西寧皇以及整個皇族的掌控,是不可能的。
“瑟兒,你是不是后悔救了皇上?”蕭氏擔憂地看著,“都是娘不好,娘了你的累贅……”
“娘,您別胡說。”這些年了,們母既是彼此的牽掛,也為了西寧皇牽制們的籌碼。
蕭雨瑟不救西寧皇,蕭氏一定會死,所以非救不可。
其實,蕭雨瑟覺得自己這步棋走得沒錯。
至保住了西寧皇,才能震懾住百里皇后的三子一,才能挑起太子與皇子之間的奪位之爭,和夜北冥才有機會暗中下手,將他們一一除掉。
到時候西寧皇孤家寡人,再對付他有何難。
一想到這里,蕭雨瑟對未來充滿了信心。
“娘,您見多識廣,應該知道,子聿哥之前是住在虎嘯峰的,那里可了……”蕭雨瑟細細地描述著虎嘯峰的風景,有意地說了說自己在上面居住時的生活細節。
蕭氏越聽越向往,神間,多了幾分期盼。
“娘,您愿意去虎嘯峰長住嗎?”
“你說的跟仙境似的,娘當然愿意。只是,咱們能離開這里嗎?”
蕭雨瑟笑容是暖的,眸中閃爍著異樣的彩。
“怎麼不能……娘,你是聰明人,應該知道,冥王來這里做什麼。”
蕭氏心一驚,半晌沒有說話。
當然知道,夜北冥來西寧國是明磊落的,他早就昭告天下,他要找到四大圣,滅了西寧國,一統傲天大陸。
“娘,您只需要在府里好好養著,耐心等待。冥王是……他想做的事,定能的,到時候兒暗中相幫,咱們娘倆很快就自由了。”
蕭雨瑟已經打定主意,要幫夜北冥。不為他,只為蕭氏和自己。
蕭氏猶豫再三,遲遲沒有答應。
蕭雨瑟深知,一只被關在籠子里的金雀,就算打開了籠門,它也不敢立刻飛出去,哪怕這只鳥兒的心,一直向往著藍天白云。
沒有迫蕭氏立刻下定決心,拿出剛買來的兩對泥娃娃,遞到蕭氏手邊。
蕭氏一見,也笑得眉眼彎彎。
“這兩對小娃娃真是可……瑟兒,什麼時候你給娘生一堆娃娃,娘就是做夢,也會笑出聲的!”
“娘,您又打趣兒了!瑟兒不跟您說話了!”
母倆正在互相打鬧著,青竹張地跑了進來。
“大小姐,寧王……來了。”
蕭氏頓時僵住了:“寧王怎麼來了?”
還不知道,西寧皇又把蕭雨瑟許給寧王的事。
“娘,您先回屋休息,我去應付寧王。”
蕭雨瑟不拿此事叨擾蕭氏,急忙起迎接,寧王已經大刺刺地闖了進來。
“這里是宅,是我娘的屋子,寧王就這樣闖進來,未免太魯莽,不懂禮數了吧。”蕭雨瑟冷臉冷聲,急著要下逐客令。
寧王呵呵干笑兩聲,雙手一展,要來抱蕭雨瑟。
青竹看得目瞪口呆,短暫的大腦空白之后,本能地躥了出來,擋在了蕭雨瑟的前面。
為大小姐的忠仆,命都可以拿出來,子的清譽算什麼!
不能讓寧王玷污了大小姐的清白!要死,也要讓我先死!
蕭雨瑟被這個又傻又可的小丫頭逗笑,差點沒繃住笑出聲。
出手如閃電,抓住后背衫,輕輕一拽,將從寧王的魔爪下拽了出來。
兩人幾乎是同時退到了蕭氏邊,寧王抱了個空,臉難看得像剛才吃了狗屎。
想到此行目的,寧王將怒火全部下。
“今日本王帶了些禮,瑟兒,看看你喜不喜歡。”
蕭雨瑟將蕭氏和青竹往自己后推了推,冷清嗓音,足以將屋里的溫度再降個十度。
“寧王送的,我都不會喜歡。蕭府只有眷,不方便接待男客,寧王請回吧。”
寧王的耐心終于到了極限,他用力拍向桌面,結實的紅木桌子,頓時碎末。
“蕭雨瑟,你真當你是個寶!如果不是你采到了華凝,你在本王眼里,連青樓的都不如!”
寧王猖狂地振臂高喊:“你這個賤婦,生下賤種,就以為攀上高枝變凰了?今天,本王就當著你的面,要了你兒,看你們誰還敢擺圣的架子!”
他又狠狠地瞪向青竹:“你別急,等我玩夠了你家賤主,再讓你嘗嘗什麼仙死!”
蕭氏氣得上牙咯著下牙,青竹也眥目裂,恨不得上前咬寧王。
反觀蕭雨瑟,出奇的冷漠平靜。
早就猜到,今日寧王來是另有目的。
平王是前車之鑒,為了防止類似事發生,寧王決定先下手為強,生米煮飯,把這個所謂圣據為己有,增加與太子斗爭的籌碼。
如此算計,既卑劣又下賤!
早就知道皇甫一家不是好東西,百里皇后也是狠辣毒之輩,他們的后代當真是青出于藍而勝于藍,一個比一個惡心。
“寧王說得輕巧,你以為全天下,唯你獨尊,你想怎樣就能怎樣?”蕭雨瑟對自己有信心,憑著寧王三腳貓功夫,肯定制服不了。
寧王似是早就料到會這麼說,舉起右手,手指,只見外面院子冒出一群侍衛,他們押著蕭府數十仆人,男老,全是手無縛之力的平常人。
“本王知道你有本事,有骨氣,也知道你得了神仙點化,神神的,連父皇都要讓你三分。”寧王一邊說,一邊自己找了把椅子坐下,兩分開大刺刺地架起,姿勢曖昧又。
下流的目,掃過蕭雨瑟的臉,慢慢定在因為激而起伏不定的前,角勾起一個齷齪的標準的嫖客笑容。
“我三皇兄是個蠢貨,以為你好對付,傻不拉嘰跟著你去雪山,結果丟了夫人還折了命。本王不才,只是不像我那蠢皇兄,他喜歡奔雪山送命,本王……呵呵……就在這京都撒野,你有本事,你跑啊!”
話音剛落,寧王手指一挑,只見侍衛一刀下去,砍掉了一位使婆子的頭……
青竹嚇得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蕭氏的也晃了兩下,最后閉發紅的眼睛,痛苦地別過頭去。
蕭雨瑟的手指,輕微搐,冰眸閃過一道異,殺意滿滿。
“想殺了本王,來啊!”寧王下流無恥地指著,笑得。
與此同時,院中侍衛再次高舉刀劍,要對無辜的蕭府仆人下殺手。
蕭雨瑟慢慢抬腳,一步,一步,走向寧王。
周靈力開始膨脹,之前覺清涼無比,如今卻是冷若寒霜。
越憤怒,靈力越冰冷。
越強大,靈力越收斂。
蕭雨瑟將靈力全部聚集在指尖,要將寧王一招斃命,才能贏得救人的時間和機會。
寧王笑得囂張跋扈,他看蕭雨瑟的眼神,仿佛是在看垂死掙扎的小羊羔,得意張狂,放聲大笑。
此時,蕭雨瑟已來到寧王跟前,僅有一步之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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