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掌柜角的笑容瞬間僵滯，他剛才就留意到了站在青玉后的清歡。

因為清歡是扮男裝，曹掌柜剛才一眼并未認出，他心里還正琢磨著此人的份，這會兒清歡一開口，頓時令曹掌柜心里咯噔一下。

“原來是……大小姐。小的有眼無珠，一時竟然沒認出來，還大小姐見諒。”

曹掌柜的語氣瞬間了幾分，眸底的狡黠芒卻是依然。

清歡輕揚起下，意味深長：“我爹任命青玉做府的管家，現在要過目布莊的帳目，曹掌柜是否覺得有何不妥？”

曹掌柜臉上掛著諂，連聲道：“不不不，小的是為府干活，老爺說什麼，自然就是什麼。”

清歡從后，輕輕給了青玉暗示。

剛才還被曹掌柜唬得微愣的青玉，也早就回了神。

青玉接收到大小姐指尖傳遞的溫熱力量，仰首，清了清嗓子：“那就勞煩曹掌柜把帳本拿出來，我也好了解一下店鋪生意的經營況……”

曹掌柜雖有些不愿，還是著頭皮給了其中一名伙計眼神示意。

帳本很快便送到了柜臺前。

“近兩年的帳本都在這兒了，青玉管家請過目。”

青玉翻閱帳本時，清歡泛著睿的清澈水眸，亦淡淡從老帳目上掃過。

僅僅只過目了幾頁，便看出這些帳目正是之前見過的假帳目。

清歡清冷的聲音低低揚起：“勞煩曹掌柜把最近幾日的帳本拿出來，也給青玉瞧瞧……”

曹掌柜似是也沒有想到清歡會提出這樣的要求，眼神一閃而逝的異。

“回稟大小姐，最近幾日的帳目小的還沒來得及整理，有些凌，還是等過些日子一并整理好，再給青玉管家過目。”

清歡心里跟明鏡似的，猜到一定是曹掌柜還未能將最近幾日的假帳目做出來，所以不方便拿出來給們過目。

“若我們就要現在看呢？”

清歡角微勾，清澈冷冽的眸，直勾勾盯著曹掌柜。

眸如炬，直讓曹掌柜一陣發怵。

曹掌柜抬袖拭額，掩去額間泛起的汗星。

“小的……這就去拿帳本……”

曹掌柜離開的這會兒，柜臺前只剩下清歡和青玉。

青玉靈的杏眸瞥向主子，低了嗓音：“大小姐，這帳目上看來店鋪這兩年的生意確實不怎麼好，勉強糊口。可是……奴婢剛才在醉月樓吃飯時，從窗口觀察過布莊門口的客流，其實還是頂不錯的，就拿現在來說，店里的客人也不算……”

清歡凝盯著的眼神，油升起一抹贊：“你這丫頭，倒還有幾分眼力勁兒。”

的話音剛落，便看見曹掌柜的影再次出現。

曹掌柜眸閃爍，神有些忐忑，著帳本的手指微，明顯著不安。

“這是近幾日的帳冊，還沒來得及整理，看起來會有些……”

不等曹掌柜的話說完，清歡已經一陣風似的，從他手中奪過了帳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