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中央,清歡突然一口應了下來,似讓所有人都猝不及防。
原本心還在糾結的五,眼神里閃爍著懊惱,緒有些激:“歡兒……”
清歡回眸,沖著父親淺淺一笑:“爹爹不用為難,您能為東臨國做的事,兒也能做。”
這一句,直讓五堂堂七尺男兒,瞬間老淚縱橫。
他艱難咽了咽,哽咽的說不出話來。
令人驚詫的是,稟向來溫和的太子南宮澈,卻在聽見清歡主答應做人質后,面惱怒,脾氣裂——
“清歡,你逞什麼能?別忘了下月初八是你與本宮的大婚之日,誰允許你去北冥國做人質了?”
“朕允了!”
渾厚威儀的三個字,幽幽從高高在上的龍椅傳來。
坐在南宮嘯天側的阮皇后,懸在嗓子眼的一顆心這才緩緩落下。
不疑的多瞥了眼南宮澈,總覺得皇兒今日在未央殿上的反應有些異常。
知子莫若母。
阮皇后深知,以前南宮澈并不喜歡這位大小姐,與清歡立下婚約,也是為形勢所迫,為了將來鞏固自己的地位基。
可是今天,從南宮澈一開始便主請纓去搜查藏書閣,到后面不顧兇險,要代替清歡去北冥國做人質,都令阮皇后深不安。
的皇兒,似是中了邪!
當從南宮嘯天里吐出那三個字時,意味著一切塵埃落定,再無回旋余地。
一時間,五和南宮澈都如同打了霜的茄子,整個人都蔫了。
大殿之,只有一個人仿若置事外,慵懶愜意的眼神靜靜地看著事落下帷幕。
這個人便是夜北冥。
夜北冥勾勒著玩味的角:“既然東臨皇拿出了十足的誠意,本王自然也會信守承諾,一旦戰事結束,自是不了東臨國的好,本宮亦會派人將大小姐安全送回。只不過……下個月初八太子殿下和大小姐的婚禮,恐怕是無法如愿舉行了。”
說到最后深凝南宮澈一眼,眸流轉間,若有若無出幸災樂禍的戲謔。
不知為何,當聽到下個月的婚禮不能如期舉行時,清歡原本沉重的心竟然多了幾分輕松。
如果充當北冥國的人質,能讓逃過這場婚禮,也未免不是一件好事。
南宮嘯天舉杯低笑:“冥王能回心轉意,愿意與我東臨國聯手,并結為姻親,于朕而言已經是天大的喜事。至于澈兒和大小姐的婚事,再晚些時日也好,畢竟澈兒重傷初愈,還需再休養些日子為宜。”
清歡只聞豪邁的笑聲響起,南宮嘯天和夜北冥看似相談甚歡。
也就在這時,一道嫣紅影悄無聲息的來到了清歡的面前。
當定睛看清楚眼前的人時,眸微驚,趕福行禮:“臣見過九公主……”
“姐姐快快免禮……”
溫似水的好聽嗓音從對面傳來,艷華貴的南宮璃月,只讓人覺得仿若一束,耀眼的駐了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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