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葉清冉話音落下的時候,蕭景臉變了,他沒想到自己一個殘廢,父皇真的將這龍椅扔給他。
父皇以爲這是對他的補償和照顧,卻不知道這對他來說,是個累贅,因爲他並沒有治國之才,也沒有安邦之策,比起蕭天翊的一手指頭都不如。
但是這把龍椅就這麼華麗麗的砸到他頭上了。
“父皇什麼時候走的?把他追回來,改聖旨。”蕭景黑沉著臉,問羅鬆。
“這個……”羅鬆從沒見過景親王這麼可怕的臉,不由得了汗,然後說道:“皇上昨兒個半夜就離開了,和皇貴妃一起,從……從東門悄悄走的,沒驚任何人。”
“你也不攔著?”蕭景生氣。
“奴才……奴才不敢啊,皇上說了,不放他走,他就死給奴才看……”羅鬆將皇上的原話轉達,然後臉煞白的看著蕭景,等著這位新任的帝王降罪。
“老八,皇兄大概是設了個套給我們鑽,他昨夜走的,這都天亮了,不知道他跑什麼地方去了。”蕭天翊說道,“既然聖旨是給你的,那你就接了吧,早日登基,也好讓日曜國早點恢復正軌。”
“不接。”蕭景難得發脾氣,“父皇向來知道這樣我不喜歡做這些,爲什麼還要這樣?”
“殿下,江山大業,是責任,無關喜歡不喜歡。殿下向來冷靜理智,今天怎麼會失態呢?”葉清冉從上面走下來,開口說著。
蕭景不由自主的扶額,覺得有些難以接。
他不問世事慣了,也不想理會朝中的紛爭,所以從來都是獨善其,和蕭天翊一起喝酒,也從未談及自己想要這個位置。他那麼多皇兄,一個個因爲這把龍椅殞命,他不想要,可父皇偏要塞給他,自己當甩手掌櫃。
“臣等懇請殿下登基。”就在這個時候,以丞相爲首的朝臣紛紛跪下來,對蕭景行禮,讓他登基。
甚至也有人搬出一套套的大道理,來試圖說服他:“殿下,護國公主說得對,江山大業是責任,既然太上皇將這皇位傳給了您,您就要承擔起這份責任。殿下,國不可一日無君,太上皇可以慢慢找,但是請殿下速速登基。”
“是啊殿下,如今初平,朝政剛穩,還有很多事等著殿下去做,殿下可不能再拖了。”
“殿下,登基吧,聖命不可違啊……”
一時間,整個朝殿中的羣臣嘰嘰喳喳,全都看著坐在椅上的蕭景,勸他登基。
蕭景手中握著葉清冉遞過來聖旨,眼神微閃,很想說什麼,可是卻迫於朝臣的力,什麼都沒有說。江山大業不是兒戲,既然父皇留了聖旨,那麼他也只有……照做。
不過,想讓他乖乖接被人安排好的道路,也不是這麼容易的。蕭景從前給人的覺是平淡如水,不爭不搶,永遠遊離在紛爭之外,可是隻有他自己心中清楚,即便自己沒有治國之才,小聰明還是有的。
角泛起一抹淡笑,蕭景開口說道:“想讓本王登基,可以,安國攝政王和護國公主什麼時候親,本王就什麼時候登基。”
這安國攝政王
和護國公主,自然是指的蕭天翊和葉清冉了。兩個人的賜婚聖旨,早就已經下達了,只是因爲葉清冉祖母喪期,要守孝三年,所以纔給耽誤了。
可是現在,新任帝王發話了,想讓他登基,那蕭天翊和葉清冉就得先親,這樣一來,朝臣們也顧不得什麼禮法了,直接兩人親,否則蕭景真的撂挑子不幹,怎麼辦?
蕭天翊盯著蕭景看了半晌,似乎在猜測他打什麼主意,爲什麼好端端的要讓他親。可看了很久,也沒看出什麼來。
於是他大手一揮,說道:“爲了讓景王殿下早日登基,本王即日起便準備親之事,下個月初三正是好日子,宜婚嫁,初四宜祭祀,吩咐禮部著手準備新帝登基的事宜,等本王和王妃了親,便恭請景王登基。”
“好,就這麼辦。”蕭景也沒再反對,如此說著。
葉清冉看著朝中之人你一言我一語的,竟然將親的事給定了下來,一時間有點沒反應過來。
下個月初三,總共也只有不到十五天了,這麼匆忙,婚禮倒是沒什麼,登基典禮能籌備的過來嘛?
可是的問題還沒說出口,蕭景便當先捧著聖旨離開了朝殿,其他人也紛紛離開,最後只剩下了葉清冉和蕭天翊。
“這就要……親了?”葉清冉張大,愣愣的問著。
“小丫頭,你已經十八歲了,還想等到什麼時候?”蕭天翊輕笑,這次的生辰是在朔風國的兵荒馬中度過的,他沒來得及給他送禮,但是禮已經在準備之中了。
“沒……我是怕來不及,倉促的鬧笑話。”葉清冉臉有點紅,開口說著。
“不必擔心,皇兄下旨的時候我就已經在準備了,準備了一年多,總不會委屈了你。”蕭天翊拉著葉清冉的手,走出朝殿,“這段日子,你就好好的在家裡,當一個待嫁新娘就好,其他的都不用心。”
準備了一年多啊……
葉清冉心中有點小竊喜,知道蕭天翊很喜歡,可是沒想到,當賜婚聖旨下來的時候,他就已經在準備了。如果不是祖母的死,恐怕早已經是他的妻子吧。
想到這裡,葉清冉笑了一下,任由蕭天翊拉著自己,朝著宮外走去。
說來也奇怪,也許是朝中先前的幾次大變故,將朝中那些不安分的勢力都清掃乾淨,所以這次皇上離宮出走,跟皇貴妃去遊山玩水,並沒有引起多大的,就算蕭景不登基,也暫時沒有出什麼大子。
但是朝臣們有什麼奏摺和重要的事,都還是往景王府裡送,讓蕭景頭疼不已。
“殿下,要不休息一會兒?”浩淵看著蕭景不悅的臉,開口問著。
“我記得之前心不順的時候,喝一杯安神茶就好了,你去被我泡一杯。”蕭景了眉心,吩咐浩淵。
可是浩淵沒有,而是神複雜地看著他,言又止。
“怎麼了?”蕭景問道。
“那種安神茶,是清霜姑娘花了兩個月的時間,採集了十八種花草曬乾之後製的花草茶,量不是很多,清霜姑娘走後
,殿下的氣就一直不太好,所以早就……喝完了。”浩淵直言不諱,再一次提起葉清霜。
蕭景一愣,他有多長時間沒跟葉清霜好好說過話了?這景王府的一切,似乎都那麼悉,可是卻了一個人的影。
之前廚房的飯菜,現在的安神茶,當然這其中還有很多細細碎碎的小事,無一不昭示著葉清霜在這個府中留下的痕跡,昭示著他的習慣。
他花了幾個月的時間,來重新適應府中廚子的廚藝,適應那些不可口的飯菜,這一次,他還要花多久,來適應沒有安神茶的日子?
“罷了,推我去睡會兒。”蕭景擺擺手,然後將這些摺子放在一邊,不管不顧,去睡覺了。
安國攝政王和護國公主的親儀式,以及景親王蕭景的登基大典,同時籌備著。
不過由於蕭天翊提前就做了很多準備,所以親儀式也算是比較順利的了。但是登基大典卻沒那麼順利,要給蕭景量裁,製作龍袍,蕭景不配合,讓禮部的人頭疼不已。
護國公主府裡,也是一片喜慶,因爲葉清冉要親了。
葉清冉和蕭天翊相識將近五年,這一路走來兩人相依相伴,生死與共,從來沒有那種不必要的誤會,一起經歷了風風雨雨,如今終究是有人終眷屬。
葉清霜和韓明忙裡忙外,爲葉清冉置辦東西,不過們也沒做多,很多事蕭天翊很早以前就安排好了,現在只等親儀式。
不過,在籌備親儀式的過程中,葉清霜是帶著小小失落的。
原本以爲皇上是要立蕭景爲太子,可是沒想到,直接一道讓位詔書,讓蕭景了皇帝。現在,更配不上那個謫仙般的男子了。
作爲皇上最寵的兒子,皇上用自己其他兒子的鮮,給他鋪了這麼一條路,想必他會很高興吧。這樣也好,從今以後,他是高高在上的帝王,而不過是普通的平凡子,的喜歡持續了好幾年,而那八個月的陪伴,就是上天對最好的恩賜。
也許這就是天意安排的結果,和蕭景有緣無分,而未來的日子,可能要守著那八個月的回憶,過一輩子。也許運氣好,不用守一輩子,等很久以後,他的後宮佳麗三千,而也能找到一個真心對好的人。
“清霜,快點兒,咱們得把東西拿到清冉的房間去。”韓明在不遠喊著,打斷了葉清霜的思緒,也就在這個時候,葉清霜的心中有了決定。
按捺住自己的思緒,然後匆匆跑了幾步,跟上韓明,將手中的紅綢子都拿到葉清冉的房間,親手做那一大朵一大朵的紅禮花,懸掛在房門和屋子裡,昭示著喜慶。
韓明也沒閒著,手中的大紅喜字拼命的往牆上門上到,整個定國公府洋溢著一種喜悅,不管是誰,臉上都出真心的笑容。
葉展離站在院子的門口,看著韓明一臉興的籌備著,角勾起一抹淡笑。
緣分這種東西,誰能說得準呢?在看到親自爲自己死去的婢清理換裳,收拾妝容的時候,他就對產生了好奇。
(本章完)
分給朋友: 章節報錯
上一世鳳命加身,本是榮華一生,不料心愛之人登基之日,卻是自己命喪之時,終是癡心錯付。 重活一世,不再心慈手軟,大權在握,與太子殿下長命百歲,歲歲長相見。 某男:你等我他日半壁江山作聘禮,十裡紅妝,念念……給我生個兒子可好?
【沙雕 甜寵 亡國公主 假和尚 雙潔 毒舌】遇見無塵之前,秦月涼隻想自立自強,一個人幹翻所有覬覦她美貌的人。遇見無塵之後,秦月涼隻想抱緊大腿,讓無塵幹翻所有覬覦她美貌的人。靜安寺外初相見。“大師,人家一個弱女子,你若不管我,我會死的!”“施主,請你看看你腳下的屍體再重新把話說一次……誰是弱女子?”十裏坡外共患難。“聽說出家人不能吃肉,那這隻山雞我就不客氣啦!” “阿彌陀佛,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山雞請分我一半!” 兵臨城下請出山。“大師,出家人不能殺生,天下戰亂與你我何幹?”“施主,忘了告訴你,小僧俗家姓名……燕紅塵。”南景國殺神,燕紅塵。
許婉寧嫁進城陽侯府二十五年,散盡家財扶持出了一個進士相公、探花兒子。她以為此生圓滿,誰知探花兒子是渣男渣女的,親生兒子早被她趕出侯府,變成一抔黃土,連自己也被磋磨致死!再次重生,許婉寧又重新回到了嫁進侯府的第六年。假兒子得了天花毀容啦?渣男跟白月光鬧掰狗咬狗啦?掩住笑意,許婉寧帶著御賜圣旨帶著兒子脫離泥潭,吃香喝辣。誰知無意招惹的大太監裴珩將人攔在梧桐樹下。“你嫁我,我保你們母子一世無憂。”許婉寧瞧著這個權傾朝野的廠公,他不育,她不孕,搭伙過個日子唄。只是嫁過去之后,兒子怎麼長得越來越像裴珩?許婉寧扶著高高隆起的肚子,齜著牙花罵道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棠燁朝第十七公主茜雪,姿容美,性嬌奢,備受寵。人道是萬千寵愛,理當金枝玉葉不曉人間之愁,殊不知公主自小卻有一事牽掛。 每逢佳節之時便盛裝打扮,來到處偏僻宮殿,荒草萋萋,月影星殘,驕傲矜貴的公主俯下身,怯怯地問:“供奉大人,可好嗎?” 總是無人回答也無妨。 中秋放花燈,除夕點紅燭,芒種煮青梅,她笑吟吟地自言自語:“供奉大人,花燈飄得可遠啦!” “供奉大人,紅燭美不美。” “供奉大人,今年的青梅酒喝了嗎?” 依舊沉默,但她知道他聽得到。 荒涼的興慶宮裏,十幾年來鎖着個衆人懼怕的“魔頭”,傳他殺父弒兄,惑亂宮闈,殘暴不仁,人人得而誅之。 唯有茜雪不信,她見過他溫柔儒雅的笑,記得他在雪蘭湖碧波盪漾的水邊說:“遵命,小殿下,臣半個字也不說。” 一道蛛網遍佈的紅門內纔不是所謂魔頭,而是前翰林院供奉,驚才絕豔的蘇澤蘭,她總愛與他說話,傾訴喜怒哀樂,縱使沒有迴應也不惱。 直到一日,朝中盛傳陛下爲邊疆安定,欲下旨公主和親,她才頭一次坐在門外落淚,“蘇供奉,我要離開了,以後再不能來。” 起身告別之時,忽聽門內有人問:“去——哪裏?” “南楚國。” 不成想那扇以爲永遠塵封的門竟被打開,殘破油燈微光閃,落在朝思暮想眉宇間,男子眸若寒江,俊眼卻帶笑,輕聲喚:“小殿下。” 四目相對,驚落滿池星子。 一樹桃花飛茜雪,紅豆相思暗結蘭。 “殿下,我不是回來了嗎。”
宿溪自小衣食無憂,成績優異,是人人喜歡的三好少女。 陸喚自小顛沛流離,苟延殘喘,在成爲帝王前備受欺辱。 某天宿溪下載了一款戀愛養成遊戲app,發現遊戲小人漆黑眼眸陰鬱漂亮,完全按照自己的審美捏成,立刻喜滋滋開啓了養崽模式。 “崽崽屋裏怎麼沒有炭火,是不是要氪金給他買?” “崽崽穿雪白色更好看嗷嗷嗷,買買買!” “崽崽怎麼出個門身上就有腳印的痕跡了?是不是支線任務,要去處理掉欺負他的人?!” 宿溪玩養成遊戲玩得不亦樂乎。 而陸喚從小生活在泥沼與血腥裏,他以爲活着不過是熬過一天,又一天。 直到他心情複雜地發現—— 他屋子裏偷偷被送進來了溫暖的炭火。 他破了洞的舊衣服被悄悄換成了新的。 欺負他嘲笑他的那些世子們不知道被誰教訓了,鼻青臉腫不敢出門。 他漫漫孤寂的長路上,竟多了一個前來渡他的女菩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