夥計進了雅間,看了看桌面上的黑殼子,目微閃,笑著解釋道:“這是米,用來調味的。有了這個,火鍋才能越吃越香。”
“米?這名字,我還是頭一次聽,新鮮的,能說些嗎?”
蘇淺給小貍使了個眼角,小貍會意,從錢袋裡也一錠銀子放到夥計手裡。
夥計喜笑開地收下了,一腦把自己知道的所有事都說出來了。
“這米是從西南之地引進來的,是比黃金還稀罕的什,一般人家想用,還用不起,所以取名米,鍋裡放上一點這個東西,就能引得人食慾大增。不瞞你說,我們這店裡回頭客多,就是這個原因。”
夥計得了賞銀,樂樂呵呵地走了。
“米?”
蘇淺手指頭輕輕敲在桌面上,覺得這個名字有些耳的同時,也地察覺出一不對來。
周長河和周綰綰已經擼起了袖子,開始撈鍋裡煮的食材,小貍也沒客氣,坐下來大朵快頤。
見蘇淺坐著不,周長河撈起了幾片放到了面前的碗裡,殷勤地招呼道:“現在不是想事的時候,趁熱吃,吃飽了再想也不遲。”
蘇淺擡起眼,往鍋裡瞄了一眼,突然出聲說道:“都別吃了!”
知道米是什麼東西了!
屋子裡的人瞬間愣在了那裡。
“怎麼了?世子妃,有什麼不妥嗎?”
小貍站起來,慌里慌張地問。
“這些黑的殼子,米殼,是從一種名爲罌粟的植上取下來的。放在食裡,能大大提高食的味,但時間久了會上癮。一日不吃,就抓心撓肺,神不振。”
蘇淺站起來,神嚴肅地說。
這就是新開的這家火鍋店回頭客多的原因。
“不是吧?爲了掙錢,開店的人心也太黑了吧?”
周綰綰嚥了口口水,如避蛇蠍地丟掉了筷子。
周長河皺著眉:“每日到這家店吃火鍋的人絡繹不絕,不知道有多人上癮?”
蘇淺想到的,周長河也想到了。
來這家店吃火鍋的人不乏達貴人,如果他們上了癮之後,這火鍋店的主人再稍加引,後果想想都人骨悚然。
“火鍋,我們不吃了!爲今之計,我們得趕離開這個地方纔是!”
蘇淺拿起披風,快步往門口走去。
雅間的門開了,幾個小廝繃著臉了進來。
“世子妃大駕臨,我家主子仰慕已久,特命我等過來請世子妃到隔壁的屋子敘話。”到了蘇淺近前,一個尖猴腮的中年男人,走上前來,灼灼的目盯著臉上,眼神裡帶著估量之。
見勢不好,小貍忙張開手攔在蘇淺面前,目警惕之:“我家世子妃子不舒服,正要回府休息。你家主子若是真想見我家世子妃的話,應該先到恭親王府送上拜!見也不見,自有我家世子爺定奪!”
中年男人揚了揚眉:“我跟你主子說話,你一個小小的丫鬟,什麼?來人,掌的!”
說著,兩個小廝走過來,就要把小貍拉到一邊。
蘇淺抓著小貍的手不放,冷厲的目刺向中年男人,冷聲說:“小貍是我的丫鬟,我看你們誰敢一手指頭!”
中年男人微微一笑,明的目閃爍著一狡詐的暗:“只要世子妃去見我家主子,我自然不會拿你這個丫鬟,還有你後的那對兄妹怎麼樣。”
“你主子是誰?我蘇淺可不見無名鼠輩!“
竟然敢威脅?
蘇淺心裡惱怒,面上卻一片冷傲之。
中年男人笑了笑說:“我家主子是世子爺的叔叔,當今天子的弟弟,鎮南王!”
鎮南王一直鎮守在西南邊境,無詔不得回京。
如今鎮南王竟然回京了,蘇淺自然驚訝。
回握著小貍的手,溫聲說:“我去見鎮南山,你和周氏兄妹待在一起,等著就是了。”
怕小貍不明白,在說到等字時,蘇淺微微用力了的手。
小貍目一閃,輕輕點了點頭,目擔心地說:“世子妃早些回來!若是世子回到府裡,不見世子妃,怕是會擔心的。”
聽到這話,蘇淺就知道明白自己的意思了。
“世子妃不適,想早些回府,鎮南王想見,以後再找機會就是了。”
周長河走過來,皺著眉對中年男人說。
中年男人懶得搭理他,全副心神都在蘇淺上。
“世子妃,該走了吧?別讓我家主子等急了。”
他笑瞇瞇地催促道。
“走吧。”
蘇淺看了小貍一眼,轉過,目淡淡地看著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躬做了個請的作,蘇淺撣了撣服上不存在的灰塵,目不斜視地走出了雅間。
“你家主子在哪兒?”
到了門外,蘇淺不客氣地問。
“就在樓上。世子妃不必張,我家主子多年沒回京城,只是想跟世子妃閒話一些家常而已。”
中年男人一邊說著,一邊在前面引路,領著蘇淺上了三樓。
跟二樓不同,三樓的走廊裡都鋪了厚厚的地毯,雙足落地,無一腳步聲傳出。
路過幾個房間,蘇淺看到房門閉,只有低低的說話聲和咳嗽聲傳來。
空氣裡瀰漫著一難以言喻的味道,甜甜的。
蘇淺不適地掩著口鼻,跟著中年男人停在一間房門前。
中年男人擡手敲了敲門:“主子,世子妃來了。”
“進來吧。”
裡面響起一道渾厚的男聲,似是在哪裡聽過一樣。
中年男人推開門,躬客氣地說:“世子妃,請進。“
蘇淺猶豫了一下,在中年男人催促的目下,緩步邁進了門裡。
進了屋裡之後,蘇淺的目極快地在周圍搜尋了半天,也沒找到正主,就聽後吱呀一聲。
慌忙轉,看到房門合上了,把中年男人那張似笑非笑的臉擋在了外面。
蘇淺心裡不安得厲害,心臟跳得都快從腔裡跳出來了,手就去拉房門,那道渾厚的男聲再起響起。
“你別害怕,我就是想找你說話而已。過來,來我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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