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記響亮的耳,把所有醫生都給打懵了。
尤其是上璐。
一雙眼睛瞪的像牛鈴那麼大,難以相信眼前這個男人,竟然真的敢手打人!
這小子是想死嗎!
“你好大的膽子……”
上璐終於回過神來,尖利的聲音咆哮出來,可還沒能說完,臉皮再次覆蓋上一隻寬闊的手掌。
唐銳的掌摑還沒有結束。
“對治療毫無專業,一個腦外傷,竟然讓眼部疾病醫生混專家團隊,你本不配爲院長!”
“對病人毫無憐憫, 忍心讓他自生自滅,你本不配爲醫生!”
“對孫阿姨毫無尊敬,甚至惡語中傷,出手打人,你本不配爲人!”
一連串斥喝伴隨耳聲,凌空砸來,每句話,每個字,都讓在場的醫生們覺窒息。
尤其是楊耀平,他在眼部疾病領域確實頗有建樹,但在葉小的治療上面,能幫到的地方之又,會出現在專家團隊裡,只因爲他和上璐想要多擺出一個專家名額,這樣就能從孫桂芝手裡騙來更多的費用!
這番話,就像鞭子一樣,狠狠在楊耀平的臉上。
他腳步一挪,又想溜之大吉。
“楊耀平。”
唐銳突然沉喝一聲。
楊耀平軀大震,一步都不敢了,腦袋低垂,惶恐如一頭待宰的豬。
“是我幫你手……”
唐銳走到他跟前,輕拍他的臉頰,“還是你自己來?”
幾乎沒有任何的猶豫,楊耀平對自己狠狠打起來。
啪啪啪!
唐銳一刻不停,他也一刻不敢收手。
其餘醫生都怯懦的杵在那裡,目呆滯的著唐銳。
這哪是救人的神醫,本就是個魔王啊!
“行了,都滾出去!”
片刻以後,唐銳終於不耐煩的一揮手,所有人都如蒙大赦般,從病房溜了出去。
門一關,上璐那潑婦的氣焰便高漲上來,尖酸大罵:“這是我的醫院,他憑什麼在這裡耀武揚威,保安呢,把保安來,我要把這小子徹底廢掉!”
“院長,別衝。”
楊耀平及時攙住上璐,倒吸著冷氣說道,“他這麼能打,來保安恐怕也無濟於事,要對付他,只能請您後那位出手了。”
提到這裡,上璐的臉頓時冷冽下來。
“對,我姐夫弄他!”
上璐惡狠狠地拿出手機。
能走到如今的位置,與姐夫的勢力息息相關,要知道,那可是在魏警首麾下做事的人,一隻腳已經踏了雲海核心領導層的圈子,要死一個唐銳,還不是像死一隻螞蟻那樣簡單!
電話,很快接通。
上璐的口吻極盡委屈:“姐夫,我讓人給打了,你一定要給我做主啊!”
“打的嚴重嗎?”
姐夫的態度卻是出乎意料,“如果不重,先把這口氣嚥下去,等過了這段時間,姐夫再幫你主持公道。”
上璐怒氣削減一半,有些張的問:“出什麼事了嗎?”
“沒什麼,最近有個大任務,全局都在嚴陣以待,暫時沒功夫理這些家事,不過……”
話音頓了頓,姐夫突然沒忍住流笑意,“一旦在這個任務裡有所表現,今後我就能平步青雲,力羅飛,爲警首邊的第一副手,到時候,你還不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
“我明白了,那我就再忍一段時間。”
上璐立即會意,爽快的掛掉電話。
隨即,對著楊耀平冷笑開口:“先留他一條狗命,等我姐夫立了功,第一件事就是幫我弄死這個小子!”
楊耀平猛然來了神:“那咱們做什麼,就這麼安靜等著?”
“也不能把所有事都給我姐夫。”
上璐沉思道,“這樣吧,等孫桂芝今天他們出了院,你派人跟上去,他們蒙了那小子這麼大的恩,肯定要登門道謝,把那小子的住址記下來,到時候讓我姐夫來個一窩端!”
出院?!
楊耀平頓時被這個字眼嚇到了。
那可是要命的傷啊,被唐銳鍼灸幾下,就能出院了?
然而,上璐在腦部疾病領域很有話語權,的判斷不會有錯。
想到這兒,楊耀平立刻用力的點點頭。
那小子,以及那兩套針法,他們吃定了!
而這時在病房之中。
孫桂芝正握著唐銳的雙手,連連道謝:“恩公,你治好了小,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謝你纔好……”
“用不著謝我。”
唐銳笑了笑,“我只是舉手之勞,而且您也別恩公,我唐銳就行了。”
比起上璐一衆人的臉,唐銳的話,頓時讓孫桂芝的眼中升起霧氣。
下一刻,孫桂芝突然擡起頭,把懷中的木盒塞給唐銳:“這個給你,剛纔你那麼辱那些人,他們肯定會找機會報復的。”
“那我要您丈夫的也沒用啊?”
唐銳啞然失笑道,“難道您想讓我這東西給那個惡毒院長做賠禮嗎?”
孫桂芝搖搖頭:“這是我的家傳寶劍,我希它能保護恩公的安全。”
“寶劍?”
唐銳不由一怔。
這是有多巧,他去古玩街就是想淘一件制·式兵,結果無意間救下的這位阿姨,就把寶劍送上門來了?
只是,這畢竟是傳家之,唐銳還是覺得之有愧。
“阿姨,我母親已經過世了,所以我明白對生人的念想,這把劍,我還是不能……”
“承影很適合你。”
旁邊的病牀上,突然傳來了葉小的聲音。
唐銳一轉頭,震驚的看著這個十五歲的孩子。
“你說,這是什麼?”
“承影劍。”
葉小撐住,慢慢的坐起來,但他沒有說再多話,而是拔掉手背的輸針,滋出了一鮮後,出舌頭輕輕舐。
那畫面,就像一頭野,在舐自己的傷口一樣。
唐銳則是啪的一聲,打開那個木盒。
一把鏽跡斑斑的鐵劍擺在裡面。
但不知怎麼,看到它的瞬間,唐銳的眼睛便鑽出一灼痛,像是幾天幾夜不睡覺一樣。
接著,腦海自鑽出鐵劍的信息。
“承影含雙劍,曾爲商天子、鑄劍師孔周所有,爲玄級神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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