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柱是第一次覈驗工廠，什麼都不懂，不過有陳清水給他的錦囊，只需要按照上面的指示去做事就好了。

在考察期，王大柱快累壞了。

他按照陳清水的只是從包裝廠財務手，然後檢查工廠設備的損壞程度，貨品積況等等。

這查的，讓王大柱覺自己像井底之蛙一樣，幾天只顧著驚訝了。

給陳清水彙報的時候都沒敢在賓館，而是在外面挑了一個小吃攤。

陳清水納悶的問道：“來彙報個工作，怎麼搞的神神的，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啊？”

大柱吃了一口麪條，支支吾吾的說道：“還真有些見不得人的地方你都不知道那個包裝廠，流水有多可怕。”

“黑料我先不說了，單單賬面上的虧空就有600多萬，倉庫裡堆積著大量的原材料，各種人工中藥都快放的發臭，公英倉庫裡溼度都嚇人。”

那加工廠的面積嚇人，擴建後的罐頭廠還得大三倍。

由省裡重點投資加工廠，就是想要讓廠子起來之後，解決東北農產品滯銷的問題，卻沒想到管理不善，加工廠就像一個無底一樣，投多錢都不見起。

王大柱接著說道：“而且我發現這廠子的賬有問題，有很大的問題，裡面不知道有多鱔魚在裡頭。”

賬目很多，很複雜，大柱還沒來得及研究完。

不過哪怕只從表面上看，也能察覺到其中的貓膩。

“老闆說句實話，我真覺得這個廠子不能接，千瘡百孔，拿手裡就是個麻煩。”

這個廠子是國企，就算承包了，也得省裡管轄，銷售和管理等都到干擾，而且裡面還有不的註冊員工，哪怕都順利安排下崗，支付一大筆的安置費。

總而言之就是一個大的麻煩，怎麼看都沒有盈利的可能。

王大柱算是明白了，爲什麼這個廠子白送都沒人。

陳清水笑了笑：“你說的這些都不錯，和雷市長說的基本一致。”

王大柱不明白了：“你都知道，爲什麼還要接手呢？”

“現在還沒真正籤合同，找個藉口把廠子推了，相信張局長那邊也都明白了。”

陳清水笑了笑：“大柱，我先問你一個問題，現在國最火的食品市場是哪種。”

“還用問嗎？當然是飲料啊，那可口可樂賣的這麼貴，整天供不應求。”

飲料這一詞進到市場裡後，國的飲料市場就迎來了春天，不管大人小孩都喜歡以購買飲料，當做難得的奢侈。

陳清水笑瞇瞇的，想個狐貍似的壞笑。

王大柱瞪大眼睛，問道：“陳老闆，你接手這個廠子會是想做飲料吧？”

“也不對呀，這廠子是做農產品加工的，做不了飲料啊。”

陳清水又說道：“怎麼做不了飲料啊，我把五寶茶封在瓶子裡，不就是飲料了嗎？”

他們這個年代對飲料的概念還固守於可口可樂，涼茶之類的飲料，至還要再等10年纔會出現。

陳清水的眼神很沉穩，不像是在開玩笑。

王大柱小聲說道：“你看著辦吧，反正我肺的活都幹完了，回頭就把詳細的結果給你。”

王大柱做事確實認真將每個部門的調查結果分類整理好給了陳清水。

看著這滿桌的文件，陳清水不苦笑一聲：“今天晚上又沒得睡了。”

一盞暗淡的白熾燈就這樣陪著一段孤單的影，度過了這一夜。

“陳廠長，時不是說好的嗎？省裡給你批1,000萬貸款，你接手這個廠子。”

陳清水一臉爲難的說道：“張局長啊，真不是兄弟我坐地起價，而是這廠子的況實在太糟了。”

陳清水也沒影兒，把王大柱報上來的報表全部放在張局長的面前。

這些東西，張局長心知肚明。

陳清水接著說道：“張局長，這個廠子的況1,000萬都不夠恢復生產的，還有這負債，上級只能承擔這明面上的，還有看不見的還是得雪清公司自己承擔。”

陳清水著手裡的報表，一條一條的訴苦，這些都是有理有據的，張局長是無話可說。

手下的人看著張局長的表逐漸難看起來，心中竟然竊喜。

他們的這個領導啊，人送外號張大狐貍，這些年就沒吃過虧，卻沒想到在一個年輕人面前栽了這個跟頭，人家陳清水把包裝廠看的的，把張局長懟的一點脾氣都沒有。

張局長嘆了一口氣：“陳廠長，我知道困難肯定是有的，可你也得諒一下省裡的難啊張口就要兩千萬，預算本過不去啊。”

拿省裡人啊，陳清水收斂緒，收起報表，無奈地說道：“張局長要這麼說的話，那這個場子我還真不能接了。”

張局長苦笑，是真的火燒眉了，必須想辦法把這個廠子由虧轉盈，他說道：“陳廠長，困難肯定是有的，你有我也有，可是這2,000萬真的超出預算太多了。”

這談生意嘛，肯定是一個出價一個還價，陳清水還真沒指張局長能答應2,000萬貸款的要求。

見陳清水的態度緩和了一些，張局長又說道：“陳廠長我也不框你，我也給你個底，1,300萬貸款是底線。”

“1400萬！”

“哎呦！我的陳大廠長啊，我和你們這些生意人可不一樣，我說低就是真的低只有1,300萬了。”

遼省的投資太多了，單單是改善公路這一項，每年都得投大幾十億去，真是沒剩多啊。

“陳廠長啊，要是一千三百萬你都不能答應，那這廠子的事就算了。”

陳清水看張局長這裡沒有討價還價的餘地，嘆了口氣說道：“張局，那這樣，一千三百萬的貸款可以，不過今後包裝廠的管理，職管部門不能過多手。”

“我接手過後會大刀闊斧的進行整治，只要不太過火，我不允許任何人手工廠的管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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