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同時,賀太太跟蘇老太太同時都又想到了另外一點對于們來說更要的東西,如果按照蘇邀所說的話,背后的人現在再度出手,那麼當年的事也是他們所做的。
那也就是說,當年陷害太子,刺殺太子,以至于連帶著還害了蘇賀兩家的,是龐家和龐貴妃嗎?!
當初不可能是五皇子,五皇子年紀當時還小的很呢。
可是那個時候,龐家就開始幫貴妃母子謀劃了嗎?
蘇老太太雙手握住了椅子把手看向了蘇邀,忍了又忍,才對著蘇邀語氣沉沉的道:“你把話說的清楚些,不要云遮霧繞的了。既然你這麼說,你的意思是,這一次是龐家要推你二舅舅出來當替死鬼,當初的事,也是龐家所做下的嗎?”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麼蘇嶸這一次差點摔死,也是龐家出手?
蘇邀搖頭,很坦然的道:“不是的,祖母,外祖母,恰恰相反,這件事跟龐家沒什麼關系,眼看著即將過年了,最不想鬧出這件事的就是他們。平國公現在擔任浙江總兵,他們跟織造署的太監關系切,這不是什麼太的事,一查就查出來了。這件事揭了,對他們來說有什麼好?圣上只會覺得他們貪得無厭,從而也遷怒貴妃跟五皇子,這件事,應當是另外有人要借著這件事一箭雙雕,既對付了蘇家賀家,也打擊了五皇子和龐家-----那些失落的貢緞,說也不必說,肯定是落到了龐家手里,這個卻是毋庸置疑的。”
只是龐家從前兜得住,如今被人抓住了這個把柄趁機想要利用罷了。
蘇老太太和賀太太對視了一眼,兩人一時都說不清楚心里的震撼。
對付五皇子和龐家?
蘇邀十分鎮定。
這件事也是上一世從程定安那里知道的。
這一世對于蘇老太太和賀太太所說的沈大老爺,那都是假的,只是不想被當作妖魔鬼怪而找出的借口罷了,反正沈大老爺已經死了,而且沈老爺也對沈大老爺的事一知半解,哪怕賀太太和蘇老太太去問,也從他里問不出什麼。
程定安上一世就是莊王的狗。
這一世也是一樣。
從蘇嶸的事上就知道,他們已經開始咬人了。
算一算時間,也的確差不多了。
上一世程定安是被狻那個人頭豬腦的東西打了重傷,本來程定安和莊王是想利用這件事徹底打倒蘇家的,但是后來發現圣上對蘇家遠比他們想象的還要寬縱。
為了麻木蘇嶸和蘇老太太,也為了拉攏蘇三老爺和三太太,程定安最終答應了親事。
這也是為什麼程定安愿意娶這個所謂的商戶養出來的低賤野丫頭的原因-----因為本來就不是為了真的娶親,甚至都不是為了沖喜。
不過是為了掩藏他們的目的和當年所做過的事罷了。
笑了笑,相比起來,看蘇桉和蘇杏璇其實更多的是可笑,尤其是這一世,蘇杏璇和蘇桉在看來本就弱的可怕。
可程定安不同。
那是一條不但是卻會啃噬人的狼狗。
上一世程禮之所以變得那樣冷酷無,那個男人要付所有的責任。
一定要程定安付出代價。
他要榮華富貴,要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還要他的白月朱砂痣。
可他別做夢了。
這一世,他什麼都不會有的。
蘇邀眼里升起一戾氣,可也只是如同水波一樣,一瞬間就開了,又只剩下了平靜。
“你的意思是......”蘇老太太領悟過來:“這件事,是有人要借機對付龐家,剛好拿這件事......”
是啊,到時候賀太太如果真的要進宮去求的話,那豈不是就在著皇帝徹查此事?
可是一徹查,傷的是誰的利益?
不必說,龐家跟龐貴妃肯善罷甘休嗎?
到時候賀二爺只會死的更快,不僅如此,連賀太太也會被龐貴妃記恨。
宮里現在可是龐貴妃的天下,得到消息想在宮里對賀太太做點兒什麼的話,那簡直是手到擒來的事......
真是好狠毒的心思!
蘇老太太冷冷嗤笑了一聲。
當年陷害太子是這樣,如今又是如此,永遠是躲在背后咬人。
不再多說,只是問蘇邀:“那如今怎麼做,才能把那些狗雜種引出來?!”
在蘇老太太看來,那些人已經不能稱之為人了。
權力傾軋死人是很正常的事,但是當一方是被算計陷害的那一方,那麼憎恨另一方也是很正常的事。
蘇老太太現在就恨不得生啖他們的。
“很簡單,汪侍郎會知道這件事,只怕就是來說給你們二位聽的,既然你們都知道了,那就按照對方的心意走吧......”蘇邀笑了笑,臉上有一閃而過的嘲諷:“先做出求人的姿態,不管是汪家還是您二位的故舊姻親,都去求一求,做出困的模樣來,然后再跟二舅母說,您準備進宮去找圣上求了......”
賀太太瞇了瞇眼睛。
有些知道蘇邀打算做什麼了。
示敵以弱。
可然后呢?
“就算是這樣,那之后呢?”賀太太想不出這個陷阱有什麼辦法可以破解。
按照蘇邀這麼說的去做,迷了對方又怎麼樣?們大張旗鼓的去求,龐家那邊就又要急忙摁死們了-----要知道,這件事捅出來,最后倒霉的還是龐家,牽連的還是五皇子和龐貴妃。
與此同時,程定安饒有興致的著自己的下端詳著坐在亭子里的蘇杏璇,嘖了一聲就道:“怪道人家都說黃蜂尾后針,最毒婦人心啊。蘇家養你一場,你倒是也狠得下心對你舅舅下手?”
蘇杏璇面無表,眼里的嘲弄本不加掩飾。
舅舅?
外祖母?
這些人哪怕是在夢里也不是偏向的,都是蘇邀那個賤人的幫手。
何況是這一世?
如果不是賀太太跟著上京,這一切的變故本不會發生,賀太太讓一夕之間從千金大小姐變了喪家犬,怎麼可能放過們,讓們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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