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念可不想聽姚承熠要往下說的話,沒說出口,就可以當不知道,還能保持這種淡如水的相模式,他要是說了不想聽的那種話,那麼,以后相就尷尬了。
總之一時半會還甩不開,還得一路走,那就不能讓他說啊。
這不,趕地轉移話題。
“既然你還有力氣說話,就把你為什麼還在這里的事說一說吧,我聽老胡說你早就北上都城了的。”
是啊,為什麼還在這?理又戰勝了,姚承熠回過神。
“我……”
老胡給姚承熠理傷口的手突然加重,“我什麼我,住口!什麼事都沒有命重要,天塌下來還有高人頂著,先休息,有什麼事也等過了今晚再說。”
姚承熠話到一半閉了,知道老胡生氣了,只好默默地配合包扎傷口。
也是,剛才姚承熠想開口向祁念表明心意,老胡沒阻止,可沒想到這位爺半天憋不出一句話來,老胡不氣才怪。
恨鐵不鋼啊,那就干脆什麼也別說啦!
“能吃東西嗎?”
“怎麼不能?他又沒傷著,去煮吧。”
祁念站也不是走也不是,給他們弄點吃的吧。
只是,老胡啊,你又不是第一次收治重傷病患,怎滴這次格外暴躁?
祁念讓干爹的幾個小弟去休息,親自煮!
生火,洗米下鍋,切丁,是臘,還是買糧那回看到是吃的又能放得住的,都給買走。
煮了大半個時辰,那邊兩人的傷都理完畢,祁念盛了三碗丁粥給端過去。
老胡估計是極了,粥一上來就吃,兩個病患他當沒看見,不管。
申祿傷的,不方便走但端碗吃飯沒問題。
姚承熠只有一只胳臂纏滿了綁帶,另一只手能勺粥吃的,可他就是不,眼神在碗和祁念之間瞄來瞄去。
你傷,你最大!祁念只能端起碗拿起勺子,喂!
就喂這一頓,就當是私自帶走小睿害他擔心那麼多天的賠罪,嗯,就是這樣。
想通了,祁念喂起姚承熠來也就自然許多。
“啊,張,吃啊~”
“燙。”
祁念又給那一勺子粥呼了兩口氣,這會不燙了吧。
再次送到他邊,還是沒張。
祁念氣得那張極致漂亮的臉變來變去都快彩虹了。
申祿想挪地方的,奈何不便,只有當個明人。
已經添了第二碗粥的老胡都在心里吐槽,三爺啊,你輕點兒作,你又不是不知道你未過門的媳婦對你可沒多耐心,你現還在剃頭擔子一頭熱的階段,見好就收懂不?
祁念一口就把那勺粥給吞了,就要摔碗而去,結果,那丫的張了。
合著這是讓幫他試毒呢?
祁念下怒火,想著這人又不是第一天這麼喜怒無常,就當他是重傷心里憋屈作的,這才一勺接著一勺給喂完了一碗。
“還要。”
行,又去給他盛一碗,好不容易侍候明白這位爺。
本來睡不著的祁念,被折騰來折騰去的,在天亮之前爬上車廂,竟然一躺下就睡著,看來,睡不著竟然是不夠累。
再醒來時,祁念邊是三小只,三只萌萌噠小腦袋在的眼前晃。
“你們三個不睡覺干嘛呢?”
“娘,天亮啦。”
“剛才外公來要醒你趕路,爹說不趕路,把我吵醒的。”
爹?祁念腦袋不夠用。
小晨給解,“是小睿的爹。”
是了,昨晚半夜去救姚承熠,祁念沒有忘記,只是單方面不認姚承熠是小睿的爹,再說也確實不是嘛,老胡都告訴了他倆是叔侄關系,小睿爹早就死得的。
這不就一時想不起。
“你們靠邊坐著,娘要起來給你們做早飯。”
“不了。”
三小只側了側,讓祁念看見,在他們屁后面躺著個人。
而那人,正好朝看過來。
“姚承熠,誰讓你上我馬車的?”
“我傷得那麼重,你難道讓我幕天席地吹冷風?”
“那邊不是有輛馬車嗎?”
“你干爹和老胡還有申祿,哪夠躺?”
行吧,這理由勉強,祁念那點起床氣給下去,給三小只披上小斗篷,下車去給他們準備吃的。
“爹,你痛嗎?”
“你個小沒良心的,你都不要爹了還管我痛不痛!”
“是你先走了不帶我們的!”
“……”
小睿以前怕姚承熠的,祁念帶著之后,又有小兄弟和妹妹,人不但活潑不,還學會頂。
姚承熠用那只沒傷的手去小睿,被躲開,又去小晞和小晨,同樣被嫌棄,“小晨和小晞也不想爹爹嗎?”
“你又不是我親爹。”
“你是假爹,可是,可是我還是有一點點想你的啦~”
對著親生的兒子兒不能認,沒有比這更鬧心的事了,還好小丫頭說有一點想他,姚承熠總算得了一點安。
祁念打了熱水來給三小只洗臉,洗好了一個個拎下地,讓他們自己去吃早飯。
徐漢把祁念拉到一邊,小聲問。
“閨,老趙和劉大炮早上來問,什麼時候趕路?那人說等等。”
徐漢指了指姚承熠那方向。
“應該是有事,我問他去。”
“別,先說你倆什麼關系?他真是我三個外孫的爹?”
“干爹,你打哪聽來的?”
徐漢又指了指老胡。
看來老胡不說真話呀。
“爹,這事說來話長,但他不是三小只的爹,是叔,只是從小喊爹習慣了,至于其它的,以后再告訴你。”
“行,你想說了就跟干爹說,不是孩子爹就好辦,我怕他搶我孫子。”
只一打眼,徐漢就能看出來姚承熠對祁念有那心思,但干閨不主說,他就不問,閨主意那麼正,他不擔心。
祁念還不知道因為什麼事不走呢,去找姚承熠問,他讓喊徐漢也一起來聽。
老胡也在。
“徐叔,讓人守著別靠近。”
“憑啥使喚我的人?”
徐漢心想,這小子想當他婿還使喚起他來?不過,那小子輕飄飄一句話咋給他那麼大力?
“老徐,你別占便宜沒夠啊,私自認了我們夫人當干兒,白撿個干婿你還嫌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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