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工匠到了王恭廠,朱舜把這些工匠帶進匠作間,吩咐給他們一些事,就出去了。
京城的燈市在琉璃廠,買賣骨董要去城隍廟市,棋盤街是京城百貨雲集的地方。
要想買貂皮、玉石、藥材這些高檔商品,就要去東安門的市。
朱舜現在可以乘坐轎子了,但他沒錢養轎伕,只能穿著那鵪鶉補子服,徒步走到了東安門的市。
走進東安門市,朱舜覺就像是進了另一個世界,周圍的低矮商鋪,全部變了重檐脊的樓宇。
青石大道也變的十分的寬敞,在其他地方很見到的轎子,在這裡比比皆是,行人的穿戴也不用多說了,全是一水的蜀錦蘇繡。
朱舜上的服在琉璃廠棋盤街這些地方,還能撐撐場面,在這裡就真的了一個鄉下來的土財主。
說是土財主也差不了,朱舜的家產現在可是有兩臺珍妮紡紗機了。
朱舜隨便掃了一眼,就看見了不販賣天下第一之的鋪子,監書、酒、端硯、徽墨等等。
這要是在其他地方,這等鋪子絕對佔據街市的核心位置,在這裡隨可見。
朱舜來這裡不爲別的,過來挑選一個鋪子,挑選的條件有兩點,第一地方要大,第二位置要顯眼。
在這裡逛了一炷香時間,朱舜又回到了東安門市的口,選定了口的一家販賣吳紙的鋪子。
說是鋪子,其實是一家前店後院的大宅子,朱舜目測了一下,說也有七八畝地。
在京城這個寸土寸金的地方,能夠佔據這麼大的一塊地盤,看來這家鋪子的東家份不簡單。
再不簡單,朱舜也不擔心,因爲他的東家可是大明天子。
朱舜邁過門檻走進鋪子,一清新的紙香撲面而來,裡面的擺設,也不像其他商鋪那樣,擺放著琳瑯滿目的貨。
這裡更像是一間書房,只有七八個黃花梨書架,書架旁邊擺放著膽瓶,著一株株桂花。
堂倌瞧見有人來了,趕迎了過去,瞧見只是一個從九品的小,臉上的熱依然不見減:“爺裡面請。”
“咱們這裡的宣可都是上等貨,蟬、冷金、桃紅虎皮全部都要,不知道爺想要什麼。”
東安門市的堂倌都過嚴格的訓練,不會出現狗眼看人低的況,誰知道哪位爺頭腦發熱了,會不會來個喬裝打扮。
經過嚴格訓練的堂倌,察言觀的本事基本上都還算不錯,也會一些試探技巧,說出的這幾種上等宣,就是爲了試探朱舜。
朱舜懶的理睬他,四看了看,滿意的點了點,對於這裡很滿意。
唯一的憾就是沒有到裝打臉的劇,可惜了。
朱舜走到窗口,坐在了窗口的太師椅上,旁邊正好有幾名士子在品鑑名爲薛濤箋的宣。
看著這幾名士子的高興勁,朱舜忍不住說了一句:“有句話說的一點也沒錯。”
“平時袖手談心,臨危一死報君王。”
那幾名士子正準備買上一刀薛濤箋,聽到朱舜裡的這句話,比人還白的臉瞬間就紅了,狠狠的瞪了朱舜一眼,冷哼一聲拂袖離開了這裡。
站在旁邊伺候堂倌,臉當場就黑了,眼看這幾位士子就要掏錢了,沒想到被這位給攪黃了。
這名堂倌心裡恨不得暴打朱舜一頓,但還是勉強出一個笑臉,走到別的地方去伺候了。
朱舜一直在觀察堂倌的反應,見他都這樣了還不生氣,滿意的點了點頭。
店鋪不錯,店裡的活計也不錯,朱舜招了招手,喊來一名堂倌:“去把你們掌櫃的來。”
沒過多久,一名穿著綢緞的掌櫃走了過來,拱手道:“爺,有什麼吩咐。”
朱舜輕輕跺了跺地面,認真的說道:“這間鋪子我要了。”
掌櫃和堂倌們聽到這句話,差點沒笑噴了,從哪冒出來的一個愣頭青,竟敢說出這麼大言不慚的一句話:“爺,你可知道這間鋪子的東家是誰?”
掌櫃的想了想,既然不知天高地厚的說出這麼一番話,肯定是不知道了,無奈的解釋道:“爺你還是趕走吧,這間鋪子的東家可是福王。”
“福王世子更是京城第一公子,要是被福王世子知道了,爺肯定是要吃苦頭的。”
朱舜倒是知道這個京城第一公子,做京城第一敗家子應該更準確,拿下這間鋪子的下一步,正好要去找這位京城第一敗家子。
現在剛好一舉兩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