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房離開后,關于這事兒的議論聲才淡去。
好在沒有鬧大,對楊賈配的影響也有限,不會牽扯到今年的考評。
楊穆義回來也有幾日,楊巧月帶他逛了自己的產業。
南莊十幾畝菌菇地,旁邊莊子的紅薯苗已經順利長出來,薔薇院十畝地種了一半菌菇,兩間鋪子生意火,還有西城外三十畝黑土地,稻苗一片翠綠,黑綠相間。
楊穆義看得目瞪口呆,這還是那個小時候被他欺負的妹妹嗎?實在太夸張了。
他知道燕縣土地貧瘠的事,家里這兩年也因此十分張,眼下哪還有之前的那些問題。
忍不住豎起大拇指,“七妹,實在是厲害呀!你在哪學的這些,在京師府時可沒見過。”
“這兩年在鄉下,沒事就看看農書和游記話本,慢慢就懂了。”楊巧月隨口搪塞過去。
楊穆義沒多追問,自然相信,他本就不擅長這種事。
兩人來到南莊旁邊租的那間無名莊子,看阿茂四人,那日他們了很重的傷,木恩恩最近每天都過來幫他們上藥。
阿茂他們見楊巧月過來,已經能輕松起,“大姑娘,楊五爺。”
“不用在意虛禮,趕坐下休息吧。”楊巧月示意他們不用起來。
“恩恩,他們的傷勢怎麼樣?”
“剛剛換了藥,都是皮傷,沒什麼大礙,恢復得也快。”木恩恩回道。
“好,這幾天辛苦你了。”
木恩恩微微搖頭,“不辛苦,藥田那邊種下也沒什麼其他事。”
楊巧月沒跟客氣,木恩恩的格向來嫻靜,話,為人很簡單,你對好,也會拿出十分真心相待。
兩人相幾個月,們之間不需要這些虛禮。
楊巧月注意到阿茂面猶豫,好像想說什麼又不好意思開口。
“阿茂,你們想不想跟我五哥學幾手,反正他現在每天都是閑著,大俠客也不下地干活。”
阿茂愣住,他怎麼不想,心里一直斟酌著怎麼開口,沒想到大姑娘主提起這個事。
“當然愿意!”阿茂緒一激,扯到傷口,阿了一聲,低聲道,“我們愿意,就怕耽誤五爺的時間。”
楊巧月立即看向楊穆義,“五哥,像上次的事以后肯定不會,你肯定不會一直留在家中,要是沒幾個手腳過得去的,怕是下次你再回來就見不到七妹了……。”
楊穆義啞然失笑,沒想到在家說一不二,鐵手腕的妹妹還有這一面。
“這幾個人給我,不說以一擋十,起碼也得以一擋五,不然就不配你這聲五哥了。”
阿茂四人面一喜,楊巧月難得笑著瞇起眼,出淺淺的酒窩。
家中六個哥哥,格各異,大哥一書生氣,更固執古板一些,四哥憨厚卻話不多,二哥三哥早早就去了軍營比大哥還嚴肅,六哥跟著三伯父做海商相最。
家中只有五哥格灑,自由散漫,相起來更隨。
“那就辛苦五哥了!”
“理論你不用學,但是實戰你也要學一點,不能靠別人!”楊穆義認真說道。
楊巧月一臉無奈地點點頭。
阿茂四人要先養傷,楊穆義這幾天便先訓練楊巧月。
楊巧月現在每天是早上到薔薇院跟勞夫人學學,下午到南莊跟楊穆義學防之。
顯然不是學武的材料,人有所長就有所短,楊穆義都教得投降了。
練了五日,只學會了三招,眼,拍耳,打膻中……這三招關鍵可也夠用了。
還好阿茂四人傷勢恢復,他正好有理由,去教他們四人,有武底子,又可以嚴厲訓練,簡直不要太輕松。
楊巧月也從學武的“苦海”中解放出來,重新投大地的懷抱。
這段時間南莊和兩間鋪子離了也能正常運轉,除了每次從空間補充資外,基本不用手。
也沒有管那邊的事,所有力在黑田里,秧苗已經,可以移栽。
昨天二伯父楊齊忠已經從牧羊村回來,特地在鄉下多留了兩日教楊齊心侍弄地。
他回來正好幫上忙,三十畝黑田,沒有機械化,需要人手秧。
南莊和家里的人都不開,僅靠他們是不夠的,不過有錢這都不是問題。
這日南莊放風,找三十個農戶幫忙秧,要進黑田里,價格一錢負責一畝地。
雖然大家還是有些怕這被詛咒的黑土地,但是一錢銀子實在太力。
在銀子面前,詛咒算什麼,特別是對飽貧苦的燕縣農戶而言。
第一時間趕來南莊報名的就足有上百人,楊齊忠負責篩選出三十個老農夫,秧可是一門大學問。
距離,深淺,失之毫厘,差之千里,一個有經驗的老農戶能最大程度的利用每一寸田地,又能讓每一株水稻有足夠的生長空間。
三十人的秧隊由楊齊忠帶著進黑田,各自負責一畝田。
楊巧月負責監督檢查每個人秧的質量,大家很認真把活高質量干完。
所有秧苗一天完三十畝地,原本空的黑土上覆蓋了青蔥翠綠的秧苗,一眼不到盡頭。
地契雖然寫的三十畝,把邊邊角角理一下,實際有三十幾畝。
木恩恩額外的三畝田分開的,單獨管理,種了藥材,暫時還沒靜。
黑田一日種完,這效率,讓所有人震驚,期盼著這片土地久違的長出糧食。
天漸暗,管秋給農戶們發了錢,賬,這是楊家的生意,支出算在楊家賬簿。
接下來幾日,楊巧月每天都帶著楊齊忠掌水,控溫,教他后面怎麼使用料催。
有高產糧和黑土地加持,做兩季稻完全沒問題,時節掌握很重要。
跟了幾日,便完全給楊齊忠去管這片田,后面也是需要他去負責的。
楊齊忠不僅不覺得累,反而心得到滿足,他也能夠為家里出一份力。
在楊巧月的計劃中,眼前這些都不是生財之道,只是保證糧食產量和幫助偏心爹改變燕縣貧瘠的面貌,助力他今年考評。
這幾日,燕縣其他農戶也開始陸續移栽秧苗,原本死氣沉沉的貧瘠土地終于因為這抹綠,生出希。
楊巧月閑暇下來,已經好幾天沒見楊穆忠,不知道他的水練得怎麼樣了。
來到南莊后山,楊穆忠還在水池練習,都不知道水池是什麼時候弄好的,前段時間一堆糟糟的事沒顧上。
“四哥,怎麼樣?覺有效果嗎?”
楊巧月的聲音打斷了楊穆忠在水下憋氣,“七妹,你今天怎麼有空過來?”
“田里忙完了,來看看四哥什麼進度,差不多該下水池練習了。”
楊穆忠不好意思搔搔頭,“現在完全在水下能堅持大半盞茶的時間,水上呼吸已經習慣了。”
說著還演示了一遍,楊巧月看著確實已經很了。
“嗯,可以下水池進行長游了,大概有幾種在水下行的方式……。”
楊巧月將踩水、蛙泳、仰泳、潛水等仔細說了一遍,作也說了,但是怎麼掌握并沒有實際經驗,只能靠他自己索。
楊穆忠一臉詫異,沒想到在水下還有這麼多講究。
他原本以為就要學會,現在一看,恐怕十分一都沒到,重新認識了水,明白水師募兵為什麼說他不合格了。
接下來的幾個月他都一個人在這小小的水池中訓練。
一晃五個月過去,節氣到暑月,正是充足,黑田的催已經施過兩遍。
翠綠的田野早已一片金黃,稻穗都垂下了頭,每串都結滿稻谷。
貧瘠了這麼多年的燕縣,這次真的長出糧食了。
雖然其他田地沒有黑土地長得這麼好這麼快,但也比他們以前見過的普通稻田要好。
農戶們都知道,這個趨勢,只要不是暑月下雪,就不可能阻擋今年的收!
燕縣的風貌這次真的要被徹底改寫了,自從那個小小的孩從鄉下來了之后,短短半年,這里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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