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能沉著臉離開,到東廂去了解事始末。
楊家院子不大,哪房哪院有一點靜,其他人都聽得到。
大房趙氏聽著靜,暗暗幸災樂禍,呂氏母哪會是柳氏的對手,人家后面有個京的娘家。
二房周氏和楊穆忠正在吃飯,聽到這靜,后者想要過去,被周氏攔下。
“忠兒,大晚上的,你過去能做什麼?還是明天再問月兒發生什麼事,看看我們能不能幫忙勸一下。”
楊穆忠眉頭皺,這縣城怎麼那麼多事,沒一日消停的。
雖然擔心七妹,但還是聽了周氏的話沒過去,明天再問。
楊賈配來到楊老太的東廂房,問起昨天的樓夫人茶話會的事。
楊老太面嚴肅:“老四,你剛剛就為這事去東夕院鬧出這麼大靜?”
楊賈配覺得母親的語氣有些不對,點點頭:“們母在外如此行事,知不知道給我帶來多大麻煩。今日下衙時,樓知縣和王主簿一起向我發難。別談什麼政績考評,這麼下去這個縣丞都做不了。”
“糊涂!”楊老太怒斥一聲,很對兒子的公務事說教,今天卻不得不說,“你是朝廷命,只需對皇上負責,對百姓負責。你的去留難道是他樓知縣,王主簿能決定的?況且姓王職比你還低。”
楊賈配顯然沒想到老母親會說他,想要辯駁幾句,又不知該說什麼。
楊老太繼續說道:“這件事是你沒能護佑家里人,昨天月兒當著柳氏的面將事和我說了,們不僅沒有做錯,還做得很好,反而是柳氏拎不清外。呂氏和月兒維護的也是你的臉面,你怎麼還怪罪到們上,分明是你沒能理好衙關系,沒能樹立威信,沒有自己可用的人,這才落得和兩年前一樣的局面。”
楊賈配被母親說得大為震驚,他一直都在思考別人的過錯。
楊老太看兒子能聽進去,也沒再多說,將昨天的細枝末節告訴了他,讓他自己再判斷。
“老四,我是同意扶正柳氏,但那是因為需要柳家在京師斡旋,不是因為呂氏不好。即便扶正了柳氏,你也要一碗水端平,不要全聽了的。多顧及呂氏母,一家人別真的生出隔閡。”語重心長說道。
楊賈配聽完昨天的事,已經有些懊悔,剛剛太沖了,直接去質問,應該了解一下事原委。
說白了,還是打心底沒在乎過呂氏母的,楊賈配暗自嘆了聲。
離開東廂房,來到西落院,他是心直,不是傻,柳氏拱火一想就一目了然。
柳氏見他回來,一臉殷勤笑著迎上前,剛剛東夕院的靜自知道。
楊賈配沒有進院,站在門前冷冷說道:“柳氏,扶正一事我會同呂氏說,你要是再拎不清輕重,搞得家里犬不寧,別怪我不顧夫妻分!”
說完,沒等柳氏反應過來,人已經走遠。
這幾年楊賈配第一次跟說這麼重的話,淚水盈眶,狠狠咬牙,又把這筆帳算在了呂氏和楊巧月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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