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晚也懶得跟廢話,直接說道:“你要是不服,不如我們來比一比如何?”
季姝有些詫異,疑地問:“你想怎麼比?”
“比什麼不如由大師來決定?”
蘇晚把選擇的權利推給了了塵。
“這……這老衲怎麼敢隨便做主?”了塵想要推,委婉的拒絕道。
蘇晚卻不依不饒地說:“大師,您想讓我們比什麼就比什麼,輸了的,就要老老實實安守本分好好祈福,以后罵不還口打不還手,若是做不到,就永遠留在這里清修,這輩子都別回金陵城去。”
聞言,季姝的眼底閃過狐疑,心想自己是不是中了蘇晚的計?
萬一真的跟比又被算計輸掉了比賽,那豈不是這輩子都不能回去?
可是昨晚的話那樣肯定,也不像是裝出來的。
到底該不該相信這個人呢?
季姝猶豫間,了塵已經考慮好了。
若是放任這兩個人不管,遲早把他攪合的不得安寧。
既然如此,那就讓們好好比一比,較量一下,輸掉的那個,也就不敢再作妖了。
至,在們留下來的這段時間,可以恢復往日的清靜,不至于鬧出什麼事。
這倆人要若是真的鬧大了,他這個主持也是有責任的。
他可不想被興師問罪。
想到這里,了塵問道:“蘇施主想要比試,不知季施主作何想?”
季姝有些為難,猶豫不決地看向蘇晚,對方卻悄悄對點了點頭。
看來,這也是計劃的一部分。
算了,見招拆招,不管這比試是真的還是假的,都要借此證明自己比蘇晚強。
所以,這次的比試贏定了!
“比就比,誰怕誰啊?蘇晚,你就洗好脖子等著本姑娘吧!”季姝毫不客氣地囂道。
蘇晚也不服,昂首地回懟道:“還沒比呢,你得意什麼?別等到最后輸了淪為笑柄。”
“哼,要不是你狐了夜淵哥哥,就憑你,本不配與我相提并論。”
“可你的夜淵哥哥就是喜歡我,你能把我怎麼樣呢?”
“你不要臉……”
“你才不要臉!”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又吵個不可開,了塵連忙大聲勸阻:“夠了,兩位施主若是再這樣吵,貧僧就不再管你們之間的事了。”
蘇晚和季姝一聽,不約而同地閉上了,乖乖坐下來吃飯。
終于,吃過飯以后,了塵大師讓們先都回去休息,自己則去準備比賽的事宜。
回去的路上。
蘇晚正往自己的廂房走著,季姝突然從后面追了上來。
大喊著:“站住,我有話要跟你說。”
蘇晚停下腳步回頭看著問道:“怎麼,你怕了,要求饒?”
“你想得,我只是想確定,你剛才說的賭注是不是真的?”
“是,既然我敢當著了塵大師的面說出來,就不會不認賬。”
“那好,咱們一言為定,若是你輸了,絕不能回到金陵城,更不許回到三哥哥邊。”
“好。”蘇晚想都沒想就答應了。
畢竟,兒就沒想過要回去。
季姝見答應的這麼果斷,甚至沒有一留,心里就有了底。
看來這個人沒有耍花招,對夜淵,已經沒有半點眷之,眼底全是冷漠與無所謂。
季姝心中不免覺得傷。
如此看重且珍惜著的人,在蘇晚眼里,就這麼沒有份量嗎?
蘇晚轉往前走去,季姝忍不住喊住:“等等!”
“怎麼?”
“我有個問題,想問你。”小聲的說,眼神之中帶著困迷茫。
蘇晚似乎已經察覺到想問什麼,只是淡淡一笑:“不必問了,你看到的,就是真的。”
說完,轉繼續離開,只留下一個灑的背影。
季姝的心空了一大塊,突然為夜淵到不值,但想一想,現在的自己和夜淵有什麼區別呢?
而不得,如此悲傷痛苦,夜淵失去蘇晚以后,又何嘗不是如此?
想到這里,忍不住傷道:“為什麼這世上能兩相悅的人這麼呢?”
“小姐……”丫鬟擔心地看著。
“我沒事,回去吧。”
說完,季姝也帶著丫鬟往自己的廂房而去。
……
第二天,了塵大師已經準備好了考題。
第一場比試在殿前外的高臺之上,比得是琴棋書畫。
兩人在琴棋書畫中各選一項自己通的,可以選一樣的題,也可以選不一樣的。
由十一名寺中弟子做評委,他們會公平公正地判決。
比賽結果,誰獲得的佛印最多,誰就能獲勝。
五局三勝,輸掉的人,就要永遠留在這里。
第一場比試,季姝選擇了琴。
丹納國一向是崇武之國,即便是閨閣子也不必全部通琴棋書畫。
所以,會彈琴且通音律之人就現在十分稀。
而季姝又是丹納國的第一琴師,就連皇上聽了都贊不絕口。
不僅如此,的琴也是世間僅有一把的羽琴,通雪白琴弦如凰的羽一般散發著淡淡的澤。
所以,季姝是端坐在羽琴前,就已經驚艷四座,讓在場的眾人贊嘆連連。
“不愧是我國第一琴師,還沒開始彈,那氣勢就已經勝出旁人。”
“是啊,這羽琴的琴聲最是悅耳空靈,此生能聽到一曲,死而無憾。”
“這第一局就是碾,想必這蘇施主也沒有什麼選題的必要了。”
……
季姝還沒開始彈,甚至蘇晚還沒上場,在眾人心中,這一局勝負已分。
花容不服氣地抱怨道:“這些人也太不公平了,主子你還沒開始呢,他們就如此唱衰,待會兒,定要狠狠打他們的臉才是。”
蘇晚看著眼前四個竹牌,上面分別寫著“琴棋書畫”四個字。
站在旁邊的小師傅問道:“蘇施主,您可選好了?”
“嗯,選好了。”
蘇晚點頭,抬手拿起那一塊寫著“書”的牌子給他。
小師傅一愣,忙彎下腰雙手接過。
“有勞您了。”
“您客氣了,稍等。”
小師傅轉將牌子送到了了塵面前。
花容好奇地問道:“主子,您為什麼要選書啊?這書法誰都會,您的字也不一定能過季姝的琴聲,這太吃虧了。”
蘇晚卻笑而不語,看起來十分神,眼底的一閃而過,讓人難以琢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