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嘔。”捂著干噦著。

“什麼東西，怎麼這麼臭？”

老婆子喊了一聲，樓道里沒人回應。

等祖孫兩個捂著來到家門口，才發現這惡臭是從他們家散發出來的。

他們家的門上被人潑了大糞，地上墻上到都是。

程大媽張就開始咒罵，“誰這麼缺德，往人家門上潑屎，有本事給我出來，看老娘不撕了你這狗娘養的賤種！”

“王八犢子狗東西，有本事當著你我的面兒潑啊，背后搞這個腌臜事兒惡心你，你個生兒子沒皮炎子的孬種。”

“要是讓我知道是哪個孬孫干的，看我不了你的皮了你的筋！”

罵了一通也沒人出來回應，就連鄰居都閉著房門，沒有一個人出來看熱鬧。

本就是大夏天的，這臭味更是因為熱把整個樓道甚至整棟樓都熏臭了。

樓上的人聽見這老婆子的罵，捂著鼻子站在樓梯口，喊道，“程大媽，你們家到底是惹到誰了，被人迫使潑尿，你趕收拾收拾吧，這都熏得人沒法了！”

“就是啊，這麼臭，熏死人了。”

“程大媽你還是先把你這門口弄弄吧，太臭了。”

“你媳婦兒可是馬上就要下班了，這要是等回來看見這一幕，不得那你撒氣啊？”

“是啊，你趕整整吧，真是的，臭死了……”

樓上的幾個鄰居你一我一的說著，程大媽本來還想著回懟們，然后再罵幾句。

但是，一想到這媳婦兒馬上就要下班回來了，到邊的話愣是又給咽了回去。

熊孩子著鼻子皺眉催促道，“，你快收拾吧，臭死了！”

沒辦法，程大媽憋著一悶氣去清理這些污穢。

大孫子嫌臟臭，丟下一個人進了屋，把門關上讓自己在外面收拾。

樓上的鄰居們互相對視了一眼，也都紛紛散去了。

程大媽收拾著，里也在不停地小聲咒罵，“馬勒戈壁的，敢在我家門上潑屎潑尿，我咒你頭頂長瘡腳底流膿，生兒子沒小生兒去當……”

這是不知道得罪了哪個小心眼兒的人被人這麼報復，全然沒覺得自己有一點兒錯，上到人家祖宗十八代下到未來幾世都被給詛咒了個遍。

這家屬院說大不大，說小也不是很小。

沒多久，這程大媽家門上被人潑糞的事兒就傳遍了。

余修遠跟南楓回到家之后，把從食堂帶回來的飯菜倒在自家的盤子里，又熱了幾個饅頭當主食。

這一頓晚飯，就這麼湊活了。

小家伙蔫頭耷拉腦的被南楓抱著，小腦袋趴在的肩膀上。

南楓有些擔心，悄聲問余修遠，“這孩子會不會被嚇到了？要不然我們找人給他魂兒吧？”

“不許搞封建迷信！”余修遠厲聲說道，“世上沒有鬼神！”

“切。”

你知道個屁！

封建迷信不等于玄學好嗎？

皺著眉，問，“那這樣也不是個辦法啊，看給孩子委屈的！你這當舅舅的，難道就一點兒不心疼嗎？”

“是他心理不夠強大，多經歷幾回就好了。”

“喂！”抱著小家伙從椅子上彈了起來，一臉不可置信，“你聽聽你這說的是什麼話？他才三歲半，你是魔鬼嗎，你還要讓他多經歷幾次。”

掀了一下眼皮，問，“那你有什麼好辦法？”

是啊。

能有什麼好辦法？

他才三歲半，總不能讓他以后不接任何孩子吧？

這群孩子也是，怎麼就這麼壞呢！

突然，一個念頭涌上。

認真且嚴肅地看著余修遠，說，“余同志，要不，你去揍一頓那熊孩子他爹給豆包出出氣吧？”

聽完這話，余修遠抬手在腦袋上敲了一下。

捂著被敲疼的腦袋，“啊，你干嘛啊！”

“你當部隊的三項注意八大紀律是什麼？”

“可是，子不教父之過，他欺負咱家孩子，就是他這個當爹的失職，教出這麼一個熊孩子！”

“你不是都替國富出了氣嗎？這事兒，就算了吧。”

“算了！？”南楓眼珠的都快瞪出來了，懷疑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不確定地問道，“余修遠，你剛剛是說這事兒算了是吧？”

“那你還想怎麼樣？”

“呵，呵呵……”無力地坐下，后悔道，“早知道就不該只是嚇唬嚇唬那個老娘們兒了，起碼打一頓才能解了我這心頭之氣！”

“心平氣和，你這麼狂躁，會讓國富有樣學樣的。”

“反正，今天這仇我記下了，要是那熊孩子再敢欺負豆包，我新仇舊恨一起算。”

掐住小家伙的腋下，讓他看著自己，然后說，“豆包，我決定了，你從明天起就跟你舅舅去訓練，把自己練的壯壯的，誰要再敢欺負你，就給我打回去！”

余修遠聽著這麼說，不是很贊同，“訓練是為了強健，不是為了去跟人打架斗狠的。”

“我知道啊。”把小家伙當到自己的上坐著，對于修遠說，“我的意思是，不能總是被挨打要學會舉一反三，咱們不欺負別人，但是也堅決不能被別人欺負了。”

說完，低頭問小家伙，“豆包，你說對不對！”

“嗯！”小家伙懵懵懂懂的重重的點了一下頭，聲氣的說，“打……壞人！”

“對，要是有人主欺負你，就打回去，要是打不過就趕跑，絕對不能站著挨揍！”說到這里停頓了一下，接著又說，“要是打得過就往死里打，讓他們永遠記住你不好惹，再也不敢欺負你。”

最后，顛晃了一下他，問，“記住沒？”

“記……住……了。”

沒聽見大外甥他舅舅反對，倒是有些不太習慣，抬頭看向他，問，“孩子他舅，我說的沒病吧？”

余修遠看了一眼，半晌了，才開口說，“往死里打的同時不能把人打死。”

“對對對，這個補充很到位！”南楓趕附和。

“行了，趕吃飯吧。”

“來了來了，給我們寶兒來一個大饅頭，吃飽飽長高高壯壯！”

小家伙小手捧著饅頭，張開大大的咬了一口，上喃喃道，“飽飽，壯壯……”

可算是哄好了小家伙，南楓這胃口也好了起來。

吃了正正一個饅頭，最后給撐的肚子都要炸了。

“好飽好飽，這饅頭也太實在了。”

“你這一的力氣倒是省糧食，干了這麼久的活兒，吃的還沒有一只小貓多。”

聽他說自己的食量還不如一只貓大，洋洋得意道，“那誰知道，可能老天爺也不想讓我這樣的吃太多，變一個胖子吧。”

“國富。”瞧著大外甥一個饅頭啃了還沒有五分之一，余修遠開始催他，“趕吃，吃完早點洗澡睡覺。”

被點名的小家伙抬頭看了一眼舅舅，然后著急忙慌的不嚼就咽下去了一口饃饃。

南楓看見了趕給他拍背順氣，生怕他噎著

“著什麼急啊，小孩子吃飯本來就慢，你別催他。”皺眉不滿的反駁他，“讓他細嚼慢咽，這樣有助于他消化。”

“他一個男孩子，你不能把他當孩子那麼慣著。”

“你這話說的，細嚼慢咽怎麼就孩子的形象代名詞了，你這是赤的偏見！”南楓回懟。

余修遠無奈，知道這是為了國富好，也就沒再說什麼。

見他不說話了，南楓往前拉了一下椅子，說，“那個，我有件事想跟你商量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