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影星落,只見天邊的一抹魚肚白緩緩升起,就連空氣中都帶著幾分氣。
看著遠疾馳的馬車,楊過駕著白龍,急忙追了上去。
聽到後的馬蹄聲,玄黃子等人臉大變,待回過頭來,見是楊過後,一個個又鬆了口氣。
楊過騎著白龍,很快就追上了他們。
「尊主,屬下不負所託,浣院的公主們都在這了。」
玄黃子指了指面前的十幾輛馬車道。
為了輕便趕路,每輛馬車由兩匹快馬來拉,車中也只坐了四人,最多也只有四輛中坐了五人,只為節省時間,加快速度。
而在幾百裏外,他們的人已經按照路線另外準備了換乘的馬車,以保證日夜兼程的趕路,不做片刻停歇。
畢竟馬車再快,也跑不過金人的騎兵,所以能省則省,加上楊過又是不差錢的主,玄黃子也是將時間短到了極致。
楊過十分滿意的點了點頭后,問清楚了五公主所在的馬車后,就向前面的第三輛馬車行去。
所有駕馬的車夫都是虯龍的弟子,楊過一手攬著完萍的輕腰,從馬背上一躍,進了馬車。
馬車共有五人,分別是黃簫琴、五公主、蘇檀兒、阿里白和一個長臉深目的白男子。
見是楊過,四臉上均是出了放鬆的笑意,而白男子則是好奇的打量著他。
楊過將完萍放下,便絡的來到阿里白和蘇檀兒的中間坐下,因為較為五公主來,們三人的關係更好。
五公主畢竟是因金人而遭了這般多的磨難,哪怕明知與完萍無關,也只能保持著較為普通的關係,卻始終無法親起來。
楊過看了眼五公主,當即以傳音之法,告訴金熙宗已經死了的消息。
五公主眸一,向楊過微微頷首,心中深藏的一刺,總算被拔除。
當年被擄到金國,金人凌辱,如今茍活到現在,也不知是上天的不公,還是命運的眷顧,那些過的人,全都沒過多久便死了,直到現在,也唯有熙宗皇帝一人活著,如今連他也死了,五公主的心中,多到了一藉,有種大仇得報的覺!
這時,楊過才打量起了馬車中的白男子,目中帶著詢視。
黃簫琴見狀,連忙介紹道:「這位是我的師兄,名為何足道!」
「何足道?」
楊過不一愣,心想這貨怎麼蹦出來了?
他當即笑問道:「可是自號『崑崙三聖』的那位?」
何足道不解他怎會知道此事,還當是師妹黃簫琴將自己的笑料說給了別人聽,一時有些尷尬的笑道:「區區小才,豈敢自稱三聖?楊兄真是折煞在下了!」
楊過見他不承認,又問道:「不是聽聞何兄乃是琴棋劍三絕嗎?」
說著,他看了眼對方後背著的兩件事,雖然都被錦布包裹,但看得出來,是一張琴和一把劍。
何足道慚愧道:「論琴藝,我不如林前輩,論棋道,我不如黃前輩,論劍,更加不是王道長的對手,什麼崑崙三聖,簡直是徒有虛名而已!」
黃簫琴臉一急,有心提醒他不要三人的份,但誰料這位師兄的如此之快,順口就說了出來。
而何足道還以為師妹既然把自己的事告訴了楊過,那想必有關三位前輩的份,也有所,於是就沒有瞞。
楊過聽著他口中所說的三人,眉頭皺了皺,忽然想到了什麼,當即閉口不言,當做什麼也沒聽到的樣子。
說起來,這三人還都跟他有關,楊過如今上沾惹的因果已經夠多了,自然不想再去湊這熱鬧了。
「對了,衍福公主?」
楊過似是想到了什麼,不由問道。
何足道連忙說道:「楊兄放心,衍福公主我已從常勝王府中救出來了,順便還把那狗王爺給宰了!」
「什麼?」
楊過的聲音瞬間拔高了七度。
「呃……我是做錯了什麼嗎?」
何足道眼皮一跳,忽然有種不好的預。
只見黃簫琴也是一臉不可置信的看向自己這位有些單純的師兄,記得自己只是讓對方把人救出來就行了,可沒讓他殺人啊!還有,常勝王不是應該在宮中嗎?難道自己這位師兄還跑到宮裏去殺人了?
楊過深吸了一口氣,實在不知該說對方什麼好了,早知如此,還不如讓玄黃子手下的人辦,這下好了,直接砸了!
常勝王是他故意留著來牽制魏王的,只要有這位在,宗室之間必定會為了皇位的繼承者爭論不休,同時也會給他們爭取離開的時間,如今何足道把常勝王給殺了,這皇位的人選,自然無可爭議的落到魏王頭上。
沒了皇位之爭的噱頭,宗室的那些大臣又不是白癡,很快就會察覺到事的不對勁,只要等他們靜下心來複盤整個事件的經過,在聯想到自己莫名的消失,只怕浣院裏公主妃嬪逃走的消息,很快就會被他們發現。
聽了黃簫琴的解釋后,何足道也是一臉懊惱,心想自己好不容易出山一次,不也是想在這世間留個名嗎?誰曾想好心辦了壞事。
看著臉有些難看的楊過,黃簫琴也不知該如何解釋了,只能一個勁的對楊過說對不起。
而五公主也跟著勸起了楊過,說不定魏王一心想著登基上位,忽略了浣院的人呢?
楊過有些心累,也有些無語,沒想到好好的計劃,居然就這麼被破壞了,只希一切事都能按好的方向發展吧!
……
隨著天已亮起,接著又忙了大半天,有關魏王的繼位之事才終於商定好。
哪怕宗室的大臣覺得魏王不適合當皇上,但事到如今,也沒有了其他人選,最後只能選他這個紈絝了,給他們一種沙子裏面挑糞球的既視。
儘管忙了一個晚上,有加上白天的大半時間,魏王在聽到這個消息后,非但沒覺得半點疲憊,反而神奕奕,說不出的激。
見寢殿的早已被打掃乾淨,魏王坐在皇上的寶座上,大有一副睥睨天下之勢。
他看了眼屋的龍床,忽然心中一,興緻的來到後院的浣院中。
他對那些趙宋的公主妃嬪早就垂涎已久,今日自己做了皇帝,他恨不能把這些他國的公主全部狠狠臨幸一遍。
然而等魏王來到浣院中時,早已人去樓空的空曠大院,直接讓他當場石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