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過揹着完萍,後者看了眼繁華的中都,心頭忽然生出一不捨,但想到自己的新婚丈夫,又覺得眼前的一切種種皆是過往雲煙,實在不值得留。
方纔走的匆忙,如今冷靜下來的完萍心中也生出了許多疑竇,忍不住的向楊過詢問。
例如他幫了魏王,魏王爲什麼要殺他?還有楊過怎麼知道聖上遇害,前去救駕?
知道楊過和完亮一直都有聯繫,聖上遇害,是否和他有關?
面對這些問題,楊過早已想好了一副說辭應對。
“魏王紈絝的形象深人心,哪怕聖上被害,海陵王被殺,他想順利上位,在前面還有一個常勝王阻礙,加上此次全靠我才能制服得了完亮,於他來說,並沒有什麼功勞,自然是想殺我滅口了!”
“至於我怎知聖上遇害,是大興國說聖上召我前去,此事當時在殿中的文武百皆可作證,等我到了聖上的寢殿後,才得知完亮是想將刺殺聖上的罪過嫁禍於我,畢竟你也知道我的世,自然是再合適不過的替罪羔羊了。”
“之後,魏王如何趕來的,我就不知道了,想到完亮如此陷害於我,我就只能先下手爲強,將他擒住給了魏王,魏王當場殺了完亮後,竟也想對我出手,我想到他畢竟是聖上的唯一子嗣,你與聖上的關係又……唉,所以就沒有殺他,先趕回來找你了!”
聽楊過說的有理有據,加上對他本能的信任,完萍也沒有懷疑,反而有些心疼起了郎來。
氣氛沉寂了片刻,楊過忽然說道:“萍兒,有一事我不知當不當講!”
完萍摟着他的項頸,將自己的臉在他的臉上,聲道:“你我已是拜過堂的夫妻了,還有什麼當不當講的?”
楊過嘆了口氣,說道:“其實我此次之所以會來金國,還有另一個目的,爲的便是救出那些關在浣院裏的趙宋公主!”
“什麼?”
完萍先是一怔,隨即目復雜的看向楊過。
楊過想到,此事終究是瞞不住對方,便將事的原委,從頭到尾的講了一遍。
完萍沉默了許久,自然知道那些趙宋公主對大金的重要,但爲子,也知道那些公主的下場究竟有多悽慘。
本來覺得自己應該生氣,但忽然想到自己同爲子,又是公主後,對楊過的做法似乎也有些理解了,怪只怪在二人所的立場不同。
“如你所說,這世間的紛擾是一切痛苦的源,相公,我們離開中都,永遠也不回來了!”
楊過見完萍並沒有因爲此事而對自己有所芥後,提着的心也終於放下,背了,微微一笑道:“好!我們不回來了!”
很快來到了城西門牆,楊過施展壁虎遊牆功,輕鬆的躍過了高高的城牆,來到城外。
這時,完萍忽然驚呼一聲道:“哎喲!我們就這樣走了,趙姑娘和蘇姑娘們還在你府上,這可怎麼辦啊?”
楊過笑道:“在此之前,我已經通知人帶們走了!”
完萍微微頷首,舒了口氣。
城外是一片平原,楊過展開法疾奔,很快就來到一片林中,只見一匹俊逸的白馬等在此。
楊過口中發出一聲清哨,白馬立時就向他奔了過來,正是白龍。
楊過揹着完萍就躍上了白馬,反手一抱,將他抱在了前,大喝一聲“駕”,白馬便長嘶一聲,絕塵而去!
完萍着白馬那飄逸順的鬃,忍不住稱讚道:“好一匹絕世良駒!”
楊過微微一笑,便給說起了此馬的來歷,隨即也不聲的說出了小龍們的存在……
與此同時,遠在中都的皇宮。
魏王傻笑一陣後,就來了皇宮的侍衛,以及還在喜宴上的大臣,並將事的經過複述了一遍。
不過出人意料的是,魏王卻把殺害金熙宗的人說了楊過,完亮則是主使,而地上那些暗衛,全是被楊過所殺,是自己帶人前來,打退了刺客,並且手刃了完亮這個主謀,給熙宗皇帝報仇。
此消息一出,羣臣震怖,紛紛被這突然出現的變故,而嚇得說不出話來。
好在幾個宗室大臣連忙站出來穩定局勢,一邊讓人來仵作驗,一邊派人去請常勝王來。
見宗室的大臣居然要去找常勝王,魏王臉頓時變得有些難看,且有些坐不住了。
顯然,這是不信任他,並且想將他排除在外,如果等常勝王一來,自己是否還能坐上皇位,可就說不準了。
“該死,早知道完秉德將完元也一併殺了!”
魏王忌憚楊過的武功,自然不想讓他就這樣安然離去,所以纔給他安了一個莫須有的罪名,想致其餘死地,卻不料自己還忘了一個關鍵的人。
論起威來,他如何比得過常勝王?
隨着時間一點點過去,那些暗衛的傷勢也被仵作驗查出來,是死於高手之手,至於熙宗皇帝和完亮,倒是被一刀刺中心臟而死,與那殺人的高手手法,有些不同。
但見魏王一臉寒意的向自己看來,秉承着多一事不如一事的原則,那仵作連忙說熙宗皇帝的傷口與暗衛的傷口基本一致,完亮則是死於鈍刀心臟,像是普通人所爲。
這些仵作人微言輕,對於這些大人的事也瞭解的不多,只知道皇帝死了,爲皇帝唯一子嗣的魏王,必然就是下一任皇帝的唯一人選了,因此毫不敢忤逆對方的意思。
見仵作還算識相,魏王不由得發出一陣冷笑,但想到即將到來的常勝王,臉又瞬間沉了下去。
“如果這羣老東西要擁護完元稱帝,本王就只能先下手爲強了!”
想到這,他看向那幾名大臣的眼中,充斥着殺意。
就在這時,前往常勝王府的侍衛一臉驚恐的跑了回來,見到衆人,直接跪在地上大喊道:“不好啦!常勝王他……他已慘死家中!”
“什麼!!!”
在場之人盡皆譁然,那些宗室大臣臉變得格外難看,而魏王則是驚喜加,差點忍不住的笑出了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