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過這時才首次和正面朝相,見臉上黑紗蒙面,看不清樣貌,但面幕著尖俏的臉頰落,不難看出是個面相極好的人。
只出兩個眼睛,一雙眼亮如點漆,雖做嗔怒擬態,卻也是清澄人。
見對方突然怔怔盯著自己,黑子眼神微微有些躲閃,惱怒道:「你看什麼,小心本姑娘將你的眼珠子挖了去。」
楊過嬉皮笑臉道:「姑娘這雙眼睛當真好看至極。」
說著,他指了指天邊的圓月道:「比起這天上的明月來,都更要瑩亮幾分。」
黑子聞聲,黑紗下的俏登時一紅,呸的一聲,說道:「狗裏吐不出象牙,你若再敢胡言語,我便割了你的舌頭,你再也說不出話來!」
楊過聳了聳肩,並沒有將的話當一回事。
「姑娘,不知你要去往何?我帶你去可好?」
黑子妙目生疑道:「我去哪由得你來管麼?」
楊過看了眼白馬,道:「這白馬供我驅策,也只聽我的命令,若我不在馬上,它是如何也不會走的。」
「在下見那群惡婆婆對姑娘不依不饒的,此刻多半正在趕來的路上,咱們要是不快些離開,被們追上,怕是沒有第二次這般好運,能逃出生天了!」
黑子沉半晌后道:「那你過來!」
誰料楊過非但沒有往前走,反而向後退了幾步。
「你做什麼?」
黑子妙目含怒。
楊過心有餘悸道:「你是要將我拉得馱在馬上,是也不是?」
「不然如何?這馬怎能坐得三人?」
黑子顰眉道。
楊過指了指後的鐘靈道:「這丫頭睡得沉,不如將放在馬前馱著,由我來駕馬,這樣趕路也會快上不,畢竟這馬兒更聽我的話!」
黑子當即拒絕道:「不行!」
這不是讓和對方共乘一匹馬麼?
這如何能行?
楊過見狀,攤了攤手道:「那就沒辦法啦!我不願累,姑娘不願罪,那咱們就在原地等死吧!」
說著,他就徑直坐了下來,神悠閑。
「你……」
這混蛋絕對是故意的。
黑子心中又恨又氣,偏偏自己又制於人,這荒郊野外的,難道要帶著鍾靈徒步走出去?
好,這是你自找的……終於,黑子似是下定決心一般,看向楊過道:「你上來吧!我答應了!」
楊過聞言一喜,連忙從地上站了起來,一邊拍著屁上的灰,一邊問道:「姑娘真的答應啦?」
「休要廢話!」
黑子的一雙眸,瞬間好似蒙上了一層薄霧般,別過臉去,拭去了眼角的幾滴晶瑩。
楊過心中一突,沒想到對方居然被自己給氣哭了,心中不納悶,是否自己玩得有點過火了。
畢竟木婉清不是鍾靈,這本就是個心眼極小的姑娘,對方看似表現得極為潑辣,實則外剛,別說的子了,就是多看一眼也不行。
但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他還是訥訥的翻上了馬背,雙臂環抱對方的柳腰,握住韁繩。
「駕!」
一聲輕喝,白龍打了個響鼻,立時向著遠飛馳而去。
覺到後那灼熱的男子氣息,黑子的臉頰頓時就像火烤過一般的滾燙,紅霞紛飛,一直蔓延到玉頸之上,全都不由得到一陣麻,癱了下來。
楊過自修鍊九神功,平日裏丹田中運轉的真氣也是九真氣,因此自的氣息比起尋常男子來說,也更為渾厚,再加上九神功的護真氣,哪怕在嚴寒冬日,他的周也有熱流涌,不會覺得寒冷。
而這也讓從未與男子親接過的黑子到一陣張和不自在,只當世間所有男子都是如此,一靠近對方,就不由得呼吸促,渾。
楊過此刻雖香玉滿懷,但心卻無比的平靜。
因為他知道世界上沒有免費的午餐,從木婉清能突然就答應了他的要求來看,對方顯然不會輕易放過自己,只怕一會到了歇腳的地方,對方就會殺了自己吧!
一想到這,他心裏就想罵娘!
他其實還這種扮豬吃虎的覺,如果沒到必要時刻,他也不想輕易暴自己會武功的事實,畢竟能悶聲發大財,他又何必到樹敵呢?
大爺的,等到了地方,我就騎著白龍趕開溜。
這木婉清簡直是個刺蝟,還是先別了!
一念及此,楊過也是長舒了一口氣。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前方的黑子立時只覺一熱浪從玉頸吹過,本來已經穩住的緒,卻又在此刻潰泄,整個人再也坐立不住,倒在了楊過的懷裏。
「我,姑娘,你不要揩我油啊!」
楊過睜大了眼睛,大道。
雖然對方的極為溫,且伴有一幽蘭之氣,馥郁芳香,讓人浮想聯翩。
但他也知道,現在有多爽,一會的下場就有多慘,自是不願遭這罪的。
而且他畢竟是穿越而來,不像古人那般保守,僅是抱一下,本滿足不了他對對方的幻想和期待好不?
黑子雖聽不懂楊過所說的揩油是什麼意思,但明顯不是什麼好話,心中怒之餘,手在他腰間的上用力一掐,疼得楊過發出了豬。
「你們人是不是都只會這一招啊!」
黑子眼中閃過一快意,語氣冷冷道:「你再敢胡言語,我定要你知道本姑娘的厲害!」
「你的厲害我早有會,煩請俠高抬貴手,饒我一條狗命!」
楊過知道這是個順驢,當即順著的話說道。
果然,聽了他的話后,黑子便冷哼一聲,鬆開了手。
楊過見狀,也是鬆了口氣,隨後一拍馬屁,催促它跑快點。
白龍大不願的嘶鳴一聲,立時提起了幾分速度,一騎絕塵,消失在這片黑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