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楊過奇怪凌霜華為何沒有自毀容貌時,便聽繼續說道:
「儘管無法與丁大哥長相廝守,我也早已立誓,此生不會負心於他,我爹若是要我嫁給旁人,我也是決計不肯的,甘願自毀容貌。」
說著,的十指便攥了襟,眼中儘是決絕。
戚芳聞言,不容,神隨著黯了黯。
比起凌霜華來,對狄雲,實在是心有所愧。
楊過瞥了眼凌霜華,心想原來是自己來早了,但又隨之不屑道:「如此就夠了麼?你當真以為自殘,就能彌補心裏對丁典的愧疚?」
「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
凌霜華霍然抬頭,看向楊過,眼中噙著淚水,目微微閃。
「這是我欠他的……」
凌霜華聲如蚊蠅般的低語了一聲。
楊過和戚芳都是練武之人,儘管這大小姐的聲音很小,也沒逃過二人的耳朵。
楊過對這般自以為是的行徑十分不滿,寒聲道:「你所做的一切不過都是為了自己心裏好過一些罷了!可曾想過丁典?」
「自毀容貌或許會令他一時,但同樣,也會讓他對你更加疚,覺得更多的虧欠於你,難道這就是你想要的嗎?」
「或者說,以此來要挾他,使他懷揣愧疚,不敢對你父親手?」
凌霜華聞言,軀不一,神頓時變得複雜起來。
「楊大哥,凌姐姐心地善良,怎會如你說的這般。」
戚芳不滿的瞪了楊過一眼,語氣中帶著幾分責備,轉頭安起凌霜華來。
然而楊過卻是冷哼一聲,不再說話。
不知為何,在聽到凌霜華的遭遇后,他心中並無半分同,反而有種說不出的憤怒緒發出來,整個人都變得有些狂躁。
就這樣,一夜無話,第二日三人繼續趕路。
在臨近絕谷的時候,楊過點了二的昏睡,將們一路帶到了絕谷中。
有絕谷的弟子看到他,立時恭敬的行了一禮后,回去通報。
不多時,裘千尺和公孫綠萼等人一同迎來。
楊過將凌霜華和戚芳給絕谷的弟子帶下去后,與二人來到大廳之中。
環視一圈,楊過不問道:「樊先生不在谷中?」
裘千尺立時拱手道:「回谷主,樊總管如今,不在谷。」
「?這是怎麼回事?」
楊過頗詫異的問道。
「谷主臨走前不是讓老壯大絕谷嗎?據老探知,谷中年輕弟子只有區區二三十人等,擁有習武天賦的更不足十人,若想要壯大絕谷,便唯有從外界找尋。」
「於是老斗膽做主,讓樊總管在佈置一道產業,掩人耳目,用以招納賢才。」
楊過眉頭微微一皺,隨即問道:「那谷中的事?」
裘千尺滿臉堆笑道:「谷中的大小事,樊總管都已由萼兒,暫為代理!」
這老東西,心眼還真是小……楊過豈會看不出裘千尺夾帶私心,故意排樊一翁,想要獨攬絕谷大權的心思。
但對方說的有理有據,儘管心中不滿,楊過也還是挑不出一點病來。
至於裘千尺,他心裏還是十足放心,不怕背叛自己的。
忠誠卡只是讓裘千尺對自己保持百分百的忠誠,永不背叛,卻不會強行改變的格,這番做派,倒也附和在原著中的人設。
而且從這件事說,裘千尺辦得還真不賴。
能知道把目放到外界,就足以看出不是個固步自封,只知道守不變的庸才。
一旁的公孫綠萼見楊過沉默不說話,還當他心有不滿,當即就想解釋:「楊大哥,我……」
只見楊過揮手打斷,微微一笑道:「無妨,裘前輩考慮周全,如此安排,確是妥當!」
裘千尺淡然自若,似乎早已猜到楊過不會怪罪自己。
「似乎是北丐幫的總舵,我們將產業設置在此,是否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楊過似乎想到了什麼,不問道。
裘千尺淡淡一笑:「谷主請放心,是歷代皇帝之都,規模宏偉,市肆不甚繁華,雖是北丐幫眾的總舵設立之,但實際上,他們的總舵卻幾乎偏於城外,與城中的繁華毫不相干,更何況,便是我們將產業設在丐幫門外,他們也不見得會發現的。」
「你是說燈下黑?」
楊過立時明白了裘千尺的用意。
如今,雖被蒙古佔領,但因為靠近大宋和金國的領地,是以連蒙古軍也無法百分百的掌控這座繁華之都,而城中也屬宋人居多,來往的商販中,更是不乏域外的胡人、戎人等。
因此蒙古也只將當一個斂財納稅之地,並沒有過多干預和管束。
算是難得能在蒙古軍的鐵騎踐踏過後,得以最大程度保全的城池。
因為的繁華,也了不戰禍流民的嚮往,聚集之地。
裘千尺將第一產業設在,除了是因為離絕谷近外,顯然也是做了充分的考慮和準備。
一番商談后,楊過才知道,裘千尺想要在建立一個鏢局,這讓他微微一怔后,提出了自己的意見。
「鏢局打理起來太麻煩了,而且還需要較多的武師來撐場子,不是自己人的話,反而會延出許多麻煩事來,我看還是做酒樓吧!既能有龐大的資金來源,又能用以探查消息,應是個不錯的選擇。」
裘千尺沉片刻后,有些為難道:「其實老也想過辦一座酒樓,只是……這其中的打理佈置,所花費的心,怕是要比鏢局更為繁瑣,而且最主要的是,咱們沒有懂行之人。」
楊過笑道:「這點大可放心,別的不敢說,如果說菜品的話,我這足足有一本食大典,至於經營方面,由樊先生來做即可,想來並不難學。」
「我相信,只要在吃食方面達到了一定的滿意度,其它方面,都不問題,而且比之找一群練家子充當鏢師,派幾名親信弟子噹噹跑堂的夥計,應該更為容易。」
裘千尺聞言,大認同,哪怕心裏覺得楊過此舉有些武斷,但話到邊,卻變了聲聲附和。
此事暫時論罷,楊過繼續說起了凌霜華和戚芳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