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過見裘千尺一副苦大仇深的面相,使得本就醜陋的面容更加可怖,不搖了搖頭道:「你也不必如此悲愴,待此間事了,我給你個方子,好好調養的話,不出幾年,你當年的容貌也能恢復個七七八八。」
如今裘千尺已經算是自己的手下了,而且有著系統技能卡的加持,幾乎屬於永不背叛的那種死士,楊過自然不必再因原著中的惡行而抱有偏見,完全可以當自己最信任的人來驅使。
甚至事後,他還會將九真經傳授給對方,爭取早日助恢復,培養一個打手出來。
相信有著九真經的加持,不出一兩年,兼之旋風掃葉的功效,的雙就能恢復,且武功也能更上一層,直追當年的鐵掌水上漂裘千仞。
一行人並沒有大張旗鼓的回到絕谷中,而是徑直向著公孫止所在的石屋趕去。
幾人並沒有藏蹤跡,因此在剛踏小院時,便見房門砰的一聲從里打開,一個著錦袍藍緞的中年男子闊步走出。
裘千尺忽然看到對方,雙手不由握座椅的把手,滿臉怨恨的盯著他,眼中的殺意幾乎要凝為實質。
公孫止察覺到有人對自己的敵意,便朝裘千尺的方向去,在看清對方的面容后,登時嚇得倒退了兩步。
「你,你……」
「公孫止,你還認得我嗎?」
裘千尺厲聲道。
公孫止眼中的慌一閃而逝,隨即怒目而視,戟指喝道:「賤人,你居然還有臉回來?」
此刻這邊的靜也將絕谷中的弟子從睡夢中驚醒,趕了過來。
只見幾個年紀稍長的老僕在看到裘千尺后,極是忠心,上前連連磕頭拜道:「主母,您…您還活著?這真是老天開眼啊!」
裘千尺見到這幾人,語氣不緩和了幾分道:「張二叔,虧你們都還記得我!」
「老奴,恭迎主母回家!」
那幾個老人喜極而泣,紛紛俯在地上拜道。
一旁的公孫止看在眼中,臉頓時變得鐵青道:「混賬東西,什麼老天開眼,這賤人該死!」
「來人啊!給本谷主擒下他們!」
隨著公孫止話音落下,周圍無論見過裘千尺或是沒見過裘千尺的,此刻都不敢妄,畢竟的面容醜陋中帶著幾分威勢,一些未見過的小僮,怎敢上前冒犯。
而一些見識過裘千尺手段的,此刻更是了啞,連大氣也不敢一聲。
由此可見,當年裘千尺執掌絕谷時,公孫止是有多憋屈了。
難怪他會迷上一個對自己唯唯諾諾的丫鬟,畢竟一個強主義和一個大男子主義的兩人在一起,結果男方偏偏還打不過方,格上的差異加上雙方又不懂得對方,自然就造了這一切的禍。
本來楊過與公孫止無冤無仇,實不該來幫裘千尺害他,但怎奈這廝對小龍心存幻想,且屢次威迫害,哪怕這些事尚未發生,他也不打算放過這個老畢登。
今日正好趕到一起了,自然就要一勞永逸,斷絕禍。
見周圍人都不為所,裘千尺忍不住放聲大笑起來:「公孫止啊公孫止,你果真如當年一樣,是個徹頭徹尾的窩囊廢……呸,明明都將我的手腳筋挑斷了,卻不敢殺我,如今我又回來了,你還有何臉來面對我!」
「賤人,我殺了你!」
公孫止頓時到無比屈辱,縱一躍,便舉掌向襲來。
只見這時,一道黑影攔在了他的面前,反手便是一掌打出,渾厚的真氣立時將公孫止震退了出去。
「醜事揭,便惱怒的要殺妻嗎?」
楊過冷哼一聲,對公孫止這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沒有半分好。
此人狠起來甚至連親生兒都不放過,比起他來,裘千尺起碼還有對自己骨親的一點良知。
公孫止只覺掌心劇痛,抖不止,心中凜然一片,怔怔的看著面前不過十六七歲的年。
「你是何人?膽敢管我絕谷之事?」
楊過腳下重重一踏,不由分說的上前揮出一掌道:「天下不平之事,天下人皆可管,記好了,小爺姓楊名過。」
掌風迎面呼嘯而來,公孫止心中一凜,連忙以所學的鐵掌功反擊,掌力輕飄飄所至,實則外剛,含有莫大威能。
楊過自負九神功,力深厚,明知對方這一掌藏有貓膩,但還是與對方相擊在了一起,兩剛猛絕倫的力道頓時震開來,二人腳下的青磚轟然炸裂。
二人來不及去緩和已發麻的右掌,再次出招攻向對方,頃刻間已拆了十餘招。
眾人只見兩道掌影在黑夜中忽閃忽滅,已是快到了極致,掌風所及之,周圍的花木盡皆彎折。
楊過全神擋架公孫止的鐵掌功,發覺他的力比之自己確實大有不如,但勝在這套掌法威猛迅疾,實為難防,自己才久攻不下。
眼見對方五指並掌,手臂猛地向前一,橫而來,他當即閃退避,怎料還是被對方的掌緣傷到,左肩一陣酸麻。
楊過退後兩步,見公孫止再次襲來,他眼中閃過一道晦,下一刻,右掌平推而出,迎上了對方的掌力,就在這時,本來迎風飄的擺開始漂浮不,彷彿連周圍的一切都隨之靜止了下來。
正是黯然銷魂掌十七路掌法中的「徘徊空谷」,此刻正應了他心境,下意識的施展出來,威力自然顯現。
自他離開古墓,便一直在追尋小龍的下落,本來形影不離的二人,如今卻只剩下他一人形單影隻,心中早已被無限的孤獨寂寥給充斥,而這套掌法全由心意主宰,此刻諸般念想湧上心頭,這黯然銷魂掌的威力自是能揮使如常。
然而公孫止卻不知這一掌的厲害,只當虛張聲勢,可真當他與楊過的右掌相抵時,才發現對方的掌力頃刻間猶如海般傾覆而來,實非人力所能及,頓時如遭重擊,噴出一大口鮮,倒飛出去。
楊過緩緩收掌,臉上卻沒有半點勝利后的喜悅,反而表十分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