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過施展輕功追在四人後,不多時,穿過一片樹林,便見他們沿著一條小徑向山上行去。
山徑越行越高,也越是崎嶇,好在他一葦渡江的輕功已漸佳境,對方輕易間也發現不了他。
行不多時,到了山峰頂上的一平曠之地,遠有火浮現。
迎著皎月的銀輝,四周草木青翠滴,繁花似錦,實是個罕見的景之地。
眼看四人將要潛一片竹林之中,楊過猶豫片刻后,突然出手,將另外三人打暈,一招制服剩餘的那人。
「你……」
這綠衫男子不可置信的看向楊過,不知他是從何冒出來的。
楊過一手搭在他的肩井上,指尖稍稍用力,他便覺得疼痛難當。
「我問你,此可是絕谷?」
那人本不願坦白,但耐不住被對方拿住了要,連番折磨,當即口道:「饒命,饒命,此正是絕谷。」
楊過心中恍然,暗道自己還真來對了。
他立時又問道:「近來,你們谷中可有什麼陌生人出?例如著白的貌子?」
那人連連搖頭道:「沒有,我們絕谷敝荒僻,怎會有人輕易到訪……」
說到一半,他看了眼楊過,神不有些尷尬,不好意思再說下去了。
而楊過在聽到這話后,心中不免鬆了口氣。
但很快,他又想起了許多事來。
這絕谷雖於世外,但對他和小龍來說,留著實在是個災厄之地,倒不如趁此機會,將這個患給除了?
他心中盤算片刻后,已然有了主意。
「我問你,厲鬼峰在何?」
那人連忙指了指西南一個絕頂的山峰道:「閣下要去厲鬼峰,那便是了!」
楊過微微頷首,隨即將地上倒下的三人拖到一旁的花叢中藏好,並點了他們的昏睡,讓白龍在一旁看好他們。
然後又取出一枚潤止咳的桑貝丸給那人服下,威脅道:「此乃斷腸奪命丸,藥效將在四個時辰后發作,若到時候你沒有服用解藥,便會腸穿肚爛而死。」
那人一聽,嚇得臉都白了,捂著嚨,表猙獰痛苦。
楊過無語道:「你不必如此,現在毒還不會發作,只要你乖乖聽我話,我自會舍你解藥活命。」
那人一聽,心中驚懼之餘,只能就此認命。
「帶我去厲鬼峰!」
「啊?厲鬼峰?」
那人臉上頓時出驚恐之,將頭搖撥浪鼓,說什麼也不肯去。
楊過神一冷道:「那你便在此等死吧!」
說著,他腳下真氣一提,邁出數丈之外,朝著厲鬼峰的方向奔去。
那人見狀,一想到自己腸穿肚爛的凄慘死狀,就渾汗倒豎,無奈之下,只得連奔帶跑的追了上去。
等二人來到厲鬼峰上時,那絕谷的弟子早已是累的氣吁吁。
路上,楊過簡單的問了他兩句,也知道了他的名字張才。
此為一個絕峰之頂,四下里林木茂,山巔之上卻是怪石嶙峋,顯得有些猙獰可怖,不負厲鬼峰之名。
據說山風吹過時,穿過怪石的隙,還會發出如厲鬼般的哭泣聲,讓人凜然生畏。
楊過了眼深不見底的崖底后,又在另一巨石后找到了個幽深的。
應是此沒錯了!
楊過不待多想,便讓張才去割些樹皮來,將其藤條。
對於他的吩咐,張才自然不敢違逆,當即便從他手上接過一把鋒利的匕首,去樹林中割樹皮去了。
前後過了半個多時辰左右,張才便拖著數十條已經好的樹皮走了回來。
只見他臉上帶著幾分好奇道:「大人,您這匕首好生鋒利,切割這堅韌的樹皮時,簡直就如切紙片一般輕鬆。」
楊過接過匕首,背過後收系統空間中,道:「廢話說,趕將這些藤條系繩索,如果你敢耍什麼花樣,我一定你比死還痛苦。」
張才立時收斂了幾分心神,專心將藤條的樹皮打結系在一起。
其實,以張才的子,還真不會在這些事上耍什麼心眼,絕谷中的人,自小便一直茹素,再加上谷主祖上是在當年唐玄宗時遷谷中居,極與外界來往,是以還保留著當時的封建禮制思想,數百年來的祖訓,更使得他們思想迂腐拘謹,了世人的幾分圓。
如此又過了小半個時辰,張才已將繩索系好。
楊過為以防萬一,直接點了他的道,隨即將繩索的另一端與一長木系好,橫在上固定。
而他則握著另一端,在張才震驚的目中,躍下了這幽暗的。
當然,楊過自然不會傻到百丈高的深窟徑直躍下,他藉由繩索在石壁上來回翻越,不一會,便來到了這的底部。
只見方才躍下的地方還懸著十幾棵棗樹,見此形,楊過心中就越發篤定了。
待他剛一落地,便聽颼颼兩道勁風襲來,他微微側,就躲了過去。
「前輩便是如此對待救命恩人的嗎?」
「嗬嗬嗬,小子輕功不錯,但這說大話的本事,卻是不怎麼上道。」
避的暗,傳來一道凄厲悲切,如鬼哭一般的古怪低聲,聞之,讓人不遍生寒,骨悚然。
楊過笑道:「裘前輩不信嗎?」
他此刻特意加註了姓字。
果然,黑暗的聲音稍稍怔了一下。
「你知道我是誰?」
「裘千尺,昔日鐵掌幫幫主裘千仞便是你二哥,你大哥名為裘千丈,是也不是?」
楊過信誓旦旦的說道。
暗地裏的人猛然一驚,隨後很快抓住了他話語中的關鍵字眼,忙問道:「小子,什麼昔日的鐵掌幫幫主?難道我二哥將幫主之位傳給別人了麼?」
楊過沒料到在意的居然是這個,當即說道:「非也非也,鐵掌幫早在二十年前就已經解散了,令兄死的死,出家的出家,昔日威名赫赫的鐵掌幫,已不復存在。」
只見一個黑影渾抖的從暗爬了出來,一雙眼睛猶如惡鬼般狠狠盯著他,嘶吼道:「你騙我!是不是公孫止那個老賊讓你來騙我的,說!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