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葉景修借著池小悅的話,做下了決定,支語一族的令牌是不可能給的,這一次派去的人帶上國書去求見金州國的國君,互通國書后,再兩國互通往來。
皇上做下這樣的決定,劉中亦被嚇到后不敢開口,其他幾人也不氣候,六公主被池小悅一攪和,也沒法再向父皇請求了,也只好默了聲。
其他幾人先退了出去,池小悅正想悄無聲息地也跟著退出去時,皇上又住了。
“王妃留步。”
池小悅只好恭敬地又坐下了。
屋里只有兩人時,池小悅以為皇上又要說起奴依的事,心里做著準備,沒想皇上問,要不要做皇商。
知道邊有位聰明的孫夫人,跟著一起做錦繡坊的生意,現在是攝政王王妃,沒辦法拋頭面,那就提拔孫夫人為皇商,做錦繡坊的代表。
以后與金州國互通往來后,錦繡坊的蜀錦、茶葉、柏家的布料,作為容國的國貨與金州國易。
同時皇上已經想好了,修通了嶺道以后,想將嶺的碼頭管制住,并決定在嶺道建海夷道,專門派人與沿海一帶國家相通。
也是這一次金州國使臣的到來提醒了他,一向只在陸地作戰,與周圍國爭鋒的他,他突然有興趣與海外國家相試試。
池小悅聽到皇商兩字就頭痛,皇上的錢袋子,不做這樣的冤種,孫夫人跟在邊,說是錦繡坊的門面,背后還不是,再說孫夫子也做不了皇商這樣的大生意。
池小悅只得起,彎請求道:“皇上,我們都是子,真的不適合做皇商,要不我們錦繡坊也跟六公主的酒坊一樣,生意所得給國庫,金州國人看中錦繡坊的錦和茶葉,我們所得收益皆不落手上。”
池小悅含淚出盈利。
葉景修聽著這話怎麼這麼勉強,好像他以勢人似的。
“你抬起頭來。”
皇上的要求真是古怪,池小悅不得不抬起頭來。
果然,一臉的委屈。
“了,你這將收益都給了國庫,這生意你還做什麼,白忙一場?這船宴你安排了這麼多,不是你的私心麼。”
皇上真是君子,所以這事有回旋的余地?
池小悅心頭期盼著。
“將一半收益回國庫,柏家也是如此,以后與金州國互通往來,便不只是支語一族,而是整個金州國。”
后面那一句,皇上更是加重了語氣。
開玩笑,整個國家只產金子的地方,葉景修豈會放過,若不是對海外國家的陌生,要是陸地馬匹能到的地方,容國恐怕已經發兵出征了。
瞬間去了一半收益,好在這樁生意給穩住了。
池小悅連忙謝恩,這才從里頭退出來,到了外頭船風一吹,才發現自己出了一冷汗,伴君如伴虎,以后還要更加的小心謹慎才好。
池小悅回到船艙,許謖還沒有回來,被皇上召見的事,倒是無人知道。
不過當天就聽說了,支語在容國買什麼貨不重要,重要的是容國使臣去往金州國會帶走錦繡坊的貨作為國禮獻上,與金州國結。
這一下還在京城里挑三揀四的支語已經在京城不是很歡迎了,對于與他做生意的事也不再熱衷。
錦繡坊了這一次船宴的最大贏家,池小悅也順帶地被人夸贊了一圈,雖然不是皇商,卻比皇商還要有地位的錦繡坊,也著實為在京城權貴圈中贏得了一波好,算是狐假虎威了一把。
午膳時,許妃請過去吃席。
池小悅坐在許妃對面,看著一華服、雍容華貴的許妃,有時候就在想,不知道皇上會不會將奴依的事告訴。
最深的枕邊人,不該有掩瞞,若是許謖這麼瞞著,在外頭有個人,還生了兩個兒子,即使是迫于無奈,也該坦誠。
“你在想什麼?”
許妃掀眸看了一眼。
池小悅連忙搖頭,說午膳的吃食還不錯,問姑母為何不吃船上廚子做的,反而是帶來的廚做的。
畢竟先前許妃還去過陵城,看得出來,許妃在陵城吃得還香的。
許妃放下筷子,顯然也沒有多胃口,說道:“外頭的吃食的確好,可是我終歸是宮里的人,吃一點兒外頭的東西,免得惦記。”
這話中有話呢,姑母似乎有些不開心。
許妃的確不開心,因為接連幾夜做了同樣的夢,今個兒將池氏來也是要跟說說此事。
“我這幾夜時常夢到昭兒,夢到他在嶺吃不好睡不好,極其辛苦,昨夜更是夢到他掉海里了,也真是奇怪。”
這些年了,許妃從來沒有夢到過兒子,除了剛開始將兒子送出宮去的那幾個月,之后十幾年都沒有,即使在陵城見了兒子也難得做這樣的夢。
正因為一直沒有,突然有了就有些古怪了。
原本可以請國師算一算,但是這事兒開不了口,只得找來池氏說說,這是兩人共同的。
池小悅聽到許妃做這種夢,自己也不舒服了,自打昭兒出了京城,的心里一直擔心,畢竟是化外之地,常年沒有人管制的地方。
先前還去過一趟,看得出來那邊不僅貧窮而且極為雜,地方富紳也是各有權勢,不好招惹。
好在昭兒當年跟隨許謖學過一些功夫,希他還能夠自保。
“侄媳婦,船宴結束后就馬上安排謖哥兒回嶺去,你看如何?”
又要跟丈夫分開了。
池小悅知道這事避免不了,遲早的事,只是真到了分別之時,心頭還是不好的,可是昭兒也在嶺等著許謖過去幫忙鎮守邊城,耽擱不得。
于是池小悅點頭應了聲好。
許妃終于放心了,一高興還給池小悅夾了幾筷子菜。
從許妃那兒回去,池小悅也有些坐立不安,于是去了一樓找到了正在巡視的許謖。
許謖看到媳婦那焦急的樣子,便帶著來到一僻靜,問怎麼了。
池小悅很想知道他離開嶺后,邊城軍怎麼安排的,畢竟是在山里修路,萬一有個什麼,擔心昭兒無法自保。
許謖拉著媳婦坐了下來,他在離開嶺之時早就安排好了,他的離去不會走風聲,只有昭兒一人知道,其次他給昭兒安排了數名暗衛在邊相護,又在修通的嶺道四周安排了巡邏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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