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了好一陣后,某一刻蕭無極就像是想明白什麼似的,死死握著手裏的菜刀,赤紅著雙眼怒吼。
「你個畜生,自己選吧!要左手還是要右手?」
「爸,你不會真想砍我一隻手吧?」
「那你說,現在怎麼辦?我把你給你柳家主,任他置不?」
蕭無極冰冷質問。
蕭烈無言以對,嚇的渾都在打。
也正是父親這句話,讓他如醍醐灌頂一般一下就清醒了過來。
張天凡要砍他一隻手,給柳偉一個待,實質已經是在幫助他了,否則真把他給柳偉,恐怕就不僅僅只是砍他一隻手這麼簡單。
所以現在他已經完全沒有退路,不得不為自己犯下的錯誤買單。
張天凡見蕭烈好像是想明白了這個中道理,他才又話鋒一轉詢問。
「我倒是很好奇,你是怎麼知道,我要介柳龍兩家婚約一事,又是怎麼知道柳小姐會在三天前的晚上,乘飛機過來龍州這邊的?」
「那天我本來是打算直接過來這邊質問你的,結果才到門口就聽到你媽們在談論此事,所以我就起了這歪心思犯了渾啊!」
「什麼?你就只是在門口聽到的?」
「對啊!」
蕭烈傻裏傻氣的回應。
張天凡有些訝異了。
從張家別墅正門到外面大鐵門的距離,說都有幾十米,常人是站在外面大鐵門外,是兒聽不到別墅客廳里的人在說些什麼的,但這蕭烈就能做到這一點,由此足見他的聽力遠超常人,絕對不是一般人所能比擬。
這也就意味著,他猜測中張家裏存在是不可能的事,還真就是他猜錯了。
這般想著,他立即詢問。
「那剛才你們站在大門口,我們在別墅里吃飯時講的話,你都聽到了?」
「對啊!所以我有些害怕啊!」
「那你倒是說說,剛我們在吃飯時,到底都講了些什麼?」
張天凡好奇的詢問。
蕭烈沒有任何猶豫,馬上就將他在外面聽到的事,一五一十的全部複述了一遍。
等他說完以後,張天凡等人全部都聽愣在原地,只因這傻大個兒當真說的一點兒不假,這足以證實他的確是耳力過人啊!
蕭烈沒有理會張天凡等人的驚訝,只是一臉淡定說。
「我們家以前在蕭州,就是干文玩古董珠寶玉起家的,我爸之前也是蕭州古玩聯盟盟主,所以我從小就跟著幹這一行,練就了超越常人的耳力,但凡是那些古董花瓶之類的古玩,只是用手輕輕敲一下,讓我聽聽它發出的聲音,我就能斷定它到底是好是壞,是真是假。」
「厲害,果真是厲害,那這樣說來,就沒有必要砍你一隻手了。」
張天凡聽的忍不住沖著蕭烈豎起大姆指大讚。
要知道,他一雙耳朵厲害,完全是因為張家先祖賜了他一雙神奇的絕耳,才能讓他雙耳耳力過人超越常人。
但蕭烈與他不同的是,這傻大個兒完全是靠著訓練,使自己一雙耳朵變得如今逆天,那像這種人,雖是四肢發達頭腦簡單些,但也絕對的算得上是一個人才級別的人啊!不保他都虧了他這人才了。
這不這樣想著,張天凡立即改變了態度,看向柳偉說。
「柳家主,不如這樣吧!我現在也不砍蕭烈一隻手了,而是把他給你帶回龍京柳家置,至於說之後你要怎麼置他這樣一個耳力過人的人才,那我就不管了。」
「這……」
柳偉沉默,一時間當真還頗有些拿不定主意。
柳青趕快把湊到他耳邊小聲說。
「哥,此人拿下於我們柳家有百利而無一害,我們柳家在龍京也是有涉足文玩古董珠寶玉這一行業的,正好就缺他這種人才,你看他從小就是干這個的,他父親蕭無極,曾經也是蕭州古玩聯盟盟主,本實力也不弱,讓他為我們柳家的人,為此事將功補過,豈不是一舉兩得之事?」
「那你這次這麼委屈,要這樣置他,可就不好替你出這口惡氣了。」
「哥啊!為了我們柳家發展,我這點兒委屈算什麼,反正這次他也沒有真正的傷害我,我無所謂了。」
柳青釋然應聲,不想再在自己這點兒委屈的事上過多糾纏。
柳偉聽這般一說,他才做下決定。
「行,那就按張家主所說這樣理,你今晚就跟著我回龍京柳家,以後任由我置。」
「哎喲!我完蛋了!」
蕭烈傻頭傻腦的一聲慘,當場兩一癱在原地。
張天凡看笑了,直覺這人當真是傻人有傻福啊!
蕭萬山則是偏頭和蕭無極對視一眼,兩人懸在口那顆心,也總算是在這時徹底平復了下來。
他們都是老狐貍一般的人,可不像蕭烈那麼傻,只是稍一看柳偉看蕭烈的那種眼神,他們就明白,柳偉早已不想再置蕭烈,反而是很惜他這樣一個人才。
這也就意味著,接下來就算是蕭烈跟著柳偉回去龍京柳家,他也絕對不會遭到待,反而還會被柳偉重用。
而這對於目前的蕭無極一家來說,是絕對的有百利而無一害。
柳偉看著蕭烈傻這樣,他也是無奈一笑,沖著兩個手下吩咐。
「行了,過去把他攙扶起來吧!別嚇著他。」
「是,家主。」
兩個手下恭敬應聲,立馬上前一左一右的將蕭烈從地上扶了起來。
蕭烈站直后,整個人完全都是虛的,心裏更是害怕的不得了。
柳偉也不管他這麼多,只是盯著張天凡說。
「張家主,那這次我就多謝你了,今晚我們就得帶著蕭烈趕回龍京,以後你要來了龍京,到時我柳家再設宴款待你,儘儘地主之誼。」
「柳家主,你這就沒意思了吧!我這送你這樣一個大人才,你不給我封紅包就算了,還這麼晚了都要走,也不知道在我家裏住上一晚再走?」
「我家中確實事務繁忙,否則的話,我倒是真想今晚住下去,好好和張家主你談經論道。」
柳偉微笑應聲,瞬間心大好。
張天凡等人見他臉上總算是有了笑容,他們懸著的那顆心也跟著徹底平復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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