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我和你們一起去,不過我還是得提前回來,淳哥太小了,我還是不開手。”
楊芙外放幾年,孩子都懂事了,就想著和小兒子親近一下聯絡。
“行,都依著你。”
“那我安排車馬,明兒早上我讓淮哥送你們去不,大爺明兒要上朝。”
王蓉笑著說了。
“行,你安排吧。”
林寧高興地翹首期盼,終于可以去玩了。
第二天一大早,妯娌三個帶著淳哥和瑾姐就坐馬車走了,去莊子上避暑。
天氣晴朗,瑾姐逗弄弟弟,惹得淳哥哇哇直,倆孩子搶玩玩,馬車傳出了熱鬧的笑聲和嬉鬧聲。
柳氏看著孩子們的笑臉,忍不慨,“忙碌半生,我怎麼覺得這會才像是過出了一點滋味呢。”
“可不是麼,我們年輕時候都要拼搏,如今兒子大了有功名有前程了,這心里這弦才算是能松一松了。
我看著他們就想起我當姑娘那會,哪有煩心事啊,整日就知道琢磨吃喝玩樂,最大苦惱就是練字吧,那會可真幸福呀。”
楊芙砸吧著笑了。
“我也是,我家雖然小門小戶,可我出生的時候家里條件已經好了,我爹已經是縣令了,吃喝不愁從來沒委屈過我,就憨吃酣睡,沒煩心事。”
柳氏搖頭憋著笑。
“我可不如你們幸福,我不喜歡回憶小時候,我兒時苦,我親偏心眼的厲害,不喜歡我,嫌我笨,嫌我娘長得妖嬈,沒待我們娘倆。
那會最大的快樂就是出去撿柴火背豬草,雖然也是干活,可我能出門氣,在家就得挨打干活,還吃不飽飯。
我那朋友馬燕你知道吧。”
柳氏急忙點頭,“我知道。”
“總給我帶餅子饅頭和小零,那會糖是真甜,認字就是你大哥得空教我,還教我畫畫,我在畫畫上確實有兩分天賦,所以我的繡活當時在村里就比別的姑娘賣的價格高。”
“大嫂,你小時候真苦呀,你從來沒說過。”
楊芙想著村里孩子苦,可沒想到是這麼苦,還要挨打。
“是啊,我和你大哥親時其實沒那麼好看,瘦的,前的排骨隔著服都看的清楚,脾氣還的像刀,我現在都納悶,他那會看上我啥了。”
林寧想起自己剛來林家村那會的樣,自己都忍不住想笑,虎超超的姑娘,橫的怕不要命的,我就是那個不要命的。
“大嫂你有今日真不容易,和你比起來我們真的太幸福了。”
楊芙砸吧著林寧心里很心疼,那麼小的姑娘靠刺繡走到今日,真的太難了。
林寧眉眼含笑,臉上著溫如水的。
“我現在回想起當年,我都覺得是兩個人,那會眼睛里都帶著鋼刀,心里憋了口勁,別人不行我能行,別人扛不住我可以,別人不敢豁出命去我可以,我能干好。
我就靠自己這雙手給我自己賺了一份不菲的嫁妝,后來到了京城,我知道大家都瞧不起我,就是上客氣些不當你面說,我就跟著嬤嬤學禮儀學斗茶這些東西,有什麼大不了的,都長著一樣的腦袋,我能學會,我不比你們差。”
林寧昂著下很自信的說了,還和兩個妯娌眼睛,和們笑。
“大嫂你真厲害。”
“娘,那會還有人看不起你,誰呀?”
“都有吧,當初你爹金榜題名,畢竟是寒門,底蘊淺,瞧不起我們不是很正常麼。”
柳氏也點頭,“瑾姐啊,你娘沒騙你,確實如此,我進京的時候比你娘晚呢,那會你娘都勉強站穩腳跟了,我才來的京城。
我都能覺到很多夫人看我的眼神全都是蔑視和瞧不起,還在背后嘲笑我。
說你二叔娶了個笨葫蘆瓜,縣令之,哦,小家之估計沒見過好東西吧,可能都不認識我上的料子是啥吧。
這樣的話就在我背后說故意讓我聽見,我親耳聽見的,那會心里好憋屈呀,我都如此,你想想你娘當年承擔了多大的委屈和力。”
柳氏想起當年還是很唏噓的,所有的力和負擔都是嫂子一肩抗下來的,自己會到的只不過是雨而已。
瑾姐表很是驚訝和心疼,“娘你好辛苦啊。”
“那會你娘不帶你們去江南杭州,就是因為很危險,在庫房里送的禮還查出了毒,這樣的環境哪里敢帶你們呀。”
楊芙嘆口氣,話題一說就扯的有點遠。
“我聽說您和我娘還被人擄走過,太不可思議了,您給我講講唄,我爹不肯給我說,我就好奇提過一次,他臉好難看,嚇得我哆嗦。”
這是數蕭澤給兒臉看的一次,這件事是他們兄弟心里的痛,是不能提的事。
楊芙嘆口氣,把事件如實的還原給瑾姐和孩子聽。
說到最后眼中還有淚閃爍。
“瑾姐,你們有今日的臉面和地位,真的是我們拿命賺來的,要珍惜啊。”
楊芙深深嘆口氣拍拍兒子的頭。
“娘我會用功讀書的,我沒有懶。”
淳哥乖巧的回應。
瑾姐也沉默了,可以想象當時兩位親人有多害怕恐懼,又有多絕和無助。
抱著母親,“娘,我以后不和您頂了,我以后都乖乖的聽話。”
瑾姐仰著頭眨這靈的大眼,可憐兮兮的表。
林寧被兒給逗笑了,“傻瓜,都過去了,不過這事你知道就行了,不能跟你爹還有你三叔提,他們心里過不去這個坎,難呢。”
“我知道了。”
“告訴你這些,只是想讓你們出門的時候多個心眼,不要失了警惕之心,待人要有分寸,以后你們也要家立業,凡事多思量。”
“我記住了娘。”
瑾姐認真點頭。
說話的功夫就到了莊子上,林寧看到田莊又開心的笑了,“你看,莊子上的竹子多好看呀。”
“是不錯,可惜這會沒有竹筍了。”
“娘,咱們搭個竹屋吧。”
“好啊,你不怕傷就一起弄吧。”
“我不怕,我喜歡鼓搗這些呢,可有意思了。”
瑾姐興致高的。
“我也要干。”
“你會吃。”
楊芙嗤笑兒子。
“你別看不起人,我不會可以學。”
淳哥氣嘟嘟的叉著腰囂,把大家逗得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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