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夫人還在等著趙大人?趙大人應還要等等才會出來。”
蕭瑾玨說完話后,自己都愣住了,完全沒有想到自制如他,竟在這種時候,不顧一切的朝走了過來。
此番,寧大哥寧大嫂都站在羅婉兒旁,見五皇子過來,寧氏夫婦趕忙給五皇子行禮。
寧大哥還好,寧大嫂為子,卻察覺出了其中的端倪,覺得這五皇子看羅婉兒的眼神十分奇怪,不像是一個皇子看臣婦的目,反而像是一個男人在看一個人的目!
這個想法浮現在腦海里的時候,自己都被自己嚇到了,趕忙搖頭,將這種七八糟的思緒拋到了腦后。
“多謝五皇子提醒。”羅婉兒不冷不熱的回了一句。
這個態度和他夢中那小意溫存模樣比起來實在是千差萬別。
蕭瑾玨忍不住皺了皺眉,還想說點什麼,就聽遠遠的傳來了趙懷安的聲音:“夫人!”
蕭瑾玨一僵,眼底閃過一異,再回頭時,臉上卻只剩下了笑意。
“趙大人,你可算來了,寧大人他們都在等你。”蕭瑾玨笑說了一句,就由著侍扶著他走了。
趙懷安冷冷的看著他的影,快步過去,拉住了妻子的手,忍不住皺眉:“怎麼這麼冷?”
寧大嫂無奈一笑:“我讓先隨我們去馬車里等你,非得在這等你,如今乍暖還寒,不冷才怪。”
趙懷安眼底涌出了笑意,將妻子的手握在掌心細細暖了一番,這才和寧氏夫婦說笑著出了宮門。
一上轎,羅婉兒再忍不住跟他問起了宮里的況。
“太子說羅宜笑存心勾引,羅宜笑控訴太子玷污的清白,皇上請醫診斷過了,太子委實中了藥,只是,這藥是誰下的就不得而知了,圣上讓人嚴查,可想來是不會有什麼結果了。”
羅婉兒皺眉,下意識問了一句:“下藥的人是誰?”
羅宜笑那麼喜歡五皇子,斷斷不會在這種時候生出勾搭太子的心才是。
趙懷安見眉頭都皺在了一起,忍不住嘆了一聲,將整個人抱在了自己懷里。
“你何須問這麼多,終歸,這天家的事兒,不干我們的事兒,羅家那麼待你,我們也無需摻和羅家的事兒。”
羅婉兒靠在趙懷安的懷里,聽著他平穩的心跳聲,頓覺有理,當下也沒有多問。
趙懷安跟問起了宴會上的事兒,羅婉兒簡單跟說了席間的吃食,還順道提了蕭明珠。
他一直仔細聽著,直到他聽到提起謝蒼流后,不免皺眉:“你又點鴛鴦譜了,謝蒼流和蕭明珠不適合。”
“為何?”羅婉兒皺眉,從他懷里退出來,一臉困的看著他。
趙懷安張了張,想說點什麼,可一迎上認真的目后,他終是搖了搖頭:“你以后就知道了。”
羅婉兒不同意趙懷安的說法,但見他這麼篤定,也起了心思道:“那我們賭一回,我賭表哥最后會娶公主。”
蕭明珠可是原書的主,若說沒有魅力怎麼可能!
謝蒼流又不是木頭,日里被那麼一個好姑娘追著,還能不心?羅婉兒說什麼也不信。
趙懷安悶笑了一聲:“娘子和我賭什麼?”
羅婉兒一時間卻說不出賭資來,畢竟,家里的銀錢都在這里管著的,若當真贏了,也不過是將左邊口袋的錢掏到右邊口袋的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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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就賭娘子再給我生一個兒吧。”趙懷安悶笑著,直接就覆到了的瓣上。
羅婉兒實在沒想到趙懷安竟這麼急,如今他們還在馬車上呢!
下意識手去推他,卻被抓住了手,啞聲道:“就親親,別,了后果自負。”
羅婉兒一僵,生怕他在這馬車上干出點什麼過分的事兒來,只能由著他在上弄,描摹。
另外一頭,蕭瑾玨被人扶著出了宮門,一路回了五皇子府,他眼里一片清明,哪兒還有半點醉酒狀?
心腹隨其后跟了過來,他頭也抬的呷了一口茶水:“查的怎麼樣了?”
“杜國舅的人已經將消息遞到太子那去了,不想太子和皇后娘娘竟怕和杜國舅扯上關系,直接將人給趕走了,只怕,要想他們造反不是容易之事。”
蕭瑾玨放下茶盞,倒是一點兒也不意外。
今日,杜皇后忽然給太子選妃,不就是為了給太子增加籌碼嗎。
只不過,要讓失了,自己好巧不巧的,平摻了一腳,倒是將太子送上了風口浪尖上!
想到太子抱著那羅宜笑,被眾人詬病的模樣,蕭瑾玨的臉上有了一暢快至極的笑意。
當初,太子想算計他,如今,他就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也讓他徹底嘗嘗中了合歡散和人歡被抓的覺!
“你做的很好,如今太子出了這樁丑事兒,只怕皇后看中的那些高之,都不愿就這麼嫁去東宮了。”
不愿嫁,便意味著皇后這計謀算是落空了。
他起初本不過是想將羅宜笑推給太子,給太子樹起謝蒼流和趙懷安這兩個勁敵,誰曾想,如今這法子竟是一食二鳥!
東宮注定要敗落了!
太子既不愿造反,給他一個護駕勤王的機會,那就別怪他這當弟弟的不厚道,給他挖大坑了!
“看好那個老嬤嬤,很快,就到他該出場的時候了。”蕭瑾玨說著,臉上閃過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
“是!”心腹抱拳應了一聲,又見五皇子紙筆,在一張宣紙上筆走游龍的寫下了以下幾個大字:兵部尚書,史臺還有閣首輔張白圭。
其中前兩個人都是既不站太子,也不站他的中立人。
新任兵部尚書有軍權,史臺是言,若能得他們擁立,對他而言大有裨益,至于張白圭······他是文清流的風向標,有了他,文清流自也會向著自己。
然,他們當初不過是因著共同的目標才聚在一起,這關系終歸不太穩當,還得用別的法子將套嚴實了才是。
心腹看了那些名字后,頷首道:“殿下也是時候立妃了。”
他們面上不說,可心下都是心照不宣的。
杜皇后要聯姻,不得會打這三人的主意,既如此,先下手為強,他還得徹底斷了杜皇后和太子的后路才。
心腹走后,蕭瑾玨將那張宣紙團,扔在了地上,隨后,又執筆,往紙張劃了幾筆。
等他回神時,方才發現,自己赫然在紙上寫了:羅婉兒三個大字。
他怔怔的看著宣紙上那三個字,一時間,竟有些失神,腦海里漸漸又浮現了那張人的容。
長得可是真的,此刻,他不免懊悔,當初若是早知道有這般風華,就應該順水推舟全攀龍附的心。
不過這會兒也不算晚,等他絆倒了太子,登上了皇位,那趙懷安不過是他的臣下罷了,到時,他想要個人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注定要為他的人,注定了會像他那些紛繁錯雜的夢境中一般,小心翼翼的伺候他!
想著那夢境里的玉溫香,他上燥熱,一種從未有過的念鋪天蓋地的襲來,他幾乎是下意識起,準備去后院姬妾那紓解紓解,可一想到那些姬妾們的臉,他上那子燥熱又減了許多。
終歸是些只會在床上賣弄風的庸脂俗罷了,終歸不是那人!
他頭微滾,心中平添暴躁,連著摔了手邊的鎮紙、硯臺之后,方才閉眼,緩緩下了心中的暴戾。
沒事的,不過是個人罷了,等他扳倒太子,坐上那個位置,想何時要,那還不是他一句話的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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