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很快就查出了東宮中人在張府放催香的事兒,慶帝然大怒之際,那人卻被人殺了。
后來,刑部的人從他的住搜出了一封書信。
信是青州送來的,上面的種種跡象顯明,這人很有可能是青州王之人,此番目的,便是為了害太子!
近年來,王越發勢大,慶帝早有削藩之意,只是邊疆多有戰,削藩一事頻繁耽擱。
如今這信的出現,卻不免引人深思。
若這信是真的,那王野心昭昭,便不得不除,若這信是假的·····
慶帝終歸是念著那點子天家父子,沒有太子,只召集了張白圭一眾大臣相商此事,準備將削藩一事落實。
與此同時,杜家那位嫡子被了流刑,杜國舅也連累著降一級。
明面上,太子倒是從中撇開了關系,可實際上,慶帝對五皇子卻越發倚重,朝堂上那些個心思通的大臣們,對五皇子的態度也越發殷勤了一些。
時移世易,連帶著那些個早早定好五皇子婚禮錢的人們,也暗暗改了主意,都在原有的基礎上加了幾番。
而最樂見其的,自然就是安定伯府了。
安定伯原本對平息侯多有顧忌,如今這準婿竟又了太子一頭,還很有可能將太子取而代之,他漸漸也就將六公主之前在張府說的那些話放在了腦后。
或者是說,在他看來,那平西侯就算知道自己‘找錯’了兒,他也會看在五皇子的份兒上,一笑而過。
但與此同時,蕭明珠卻完全沒有消停。
三不五時的就會上伯府鬧鬧,安定伯有苦難言,偏還得好生伺候著。
十二月底時,邊疆將士回京述職。
這本是安定伯盼了許久的,因著平西侯在京中待的時間不長,他勢必會先在京中舉行一個簡易婚禮,來年開春,就能將他那‘兒’帶去青州。
安定伯就盼著平西侯趕領著人走,到時候,他發現不發現真相,也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這個岳父極有可能會是日后的國丈,不是嗎?
然而,他如何也沒有想到,謝蒼流在看到他那兒后,面沉,許久方才問了一句似是而非的話:“伯爺便是這般愚弄我嗎?”
“這,這是何話?”安定伯心里一陣突突,頓時有了不好的預。
“婉兒離家時,已是十四五歲的年紀,我不相信,伯爺連自己的親兒也不記得了。”謝蒼流冷冷說完,忍不住又是一笑,“當初,你慕了那麼久的人,一朝落難,竟了你的外室,你不珍惜就罷了,竟連著你們唯一的脈也不珍惜了。”
“你,你在說什麼!”安定伯面大變,心中生出了一個可怕的猜測,他很快又否決了這個猜測。
然而,謝蒼流卻沒有給他逃避的機會,因為,安定伯很快就聽見謝蒼流開了口:“如果謝家當年不倒,你覺得,會看上你?由著你那般折辱,折辱的兒?”
安定伯遍生寒。
“你,你是誰!你怎麼知道那些!”他剛剛問完,陡然發現了一個和他一直忽視了的重要問題:眼前的人也姓謝!
“你跟謝家是什麼關系。”幾乎是下意識的,安定伯急急開口。
謝蒼流臉上浮現了一抹嘲弄之:“我最后問你一遍,婉兒在哪里?”
安定伯面發白,得不到準確的答案,他下意識堅持道:“侯爺這是什麼話,婉兒就在我府上,你若是不想娶了,直說就是,何必如此!”
謝蒼流看了他許久,忽就笑出了聲來。
那笑容,聽的安定伯心里發。
許久,就在他以為謝蒼流要對他做什麼時,卻聽他淡淡說了一句:“也是,婉兒本就不是你的兒,若是,當初你便不會縱容著葛氏將發賣出去了,你好自為之吧。”
謝蒼流走后,安定伯久久回不過神來。
最后,還是葛氏急急詢問他況,他方才一屁坐在了地上,失聲喃喃:“完了,完了······”
謝家人找回來了,謝家人來替他們母報仇了!
“什麼完了?”葛氏不明白。
“二十多年前,本該死絕的謝家,居然還有人······”他抬頭,看著葛氏,森然一笑。
雖不知道謝蒼流的份,可他有預,接下來的朝堂不會再平靜了,就連著他羅家,也會被扯這巨大的漩渦當中!
“送走,把府上的三姑娘給我送走!我伯府從頭到尾就沒有什麼三姑娘!留著謝家的脈,是叛國賊的后人,我不能有這樣的兒,我羅家也不能沾染上這事兒!”
安定伯忽然拍著大坐了起來,葛氏還沒弄明白他這是怎麼了,他忽然往后一翻,就暈死了過去。
至此,安定伯生了一場大病,纏綿病榻上許久,也未見好轉。
與此同時,京中又傳出了平西侯和安定伯府惡的事兒,只因為安定伯隨意從外頭領了一個不清不楚的子回來,便想代替羅府府上的三姑娘嫁給他!
而也就在這時候,村里人方才得知安定伯府還曾經發賣過一個兒。
一時間,安定伯了人們茶余飯后的笑柄,京中勛貴們也對他多有鄙夷。
羅婉兒往返于紅樓和私房菜館之間,也聽了不。
實在是想不明白謝蒼流的種種行為,因為,原主的記憶中,似乎也沒有這一號人,索,也并不是原主,便沒打算過問這事兒。
誰曾想,這日,和錢先生講完水滸,錢先生剛出門,雅間里,一個眉目剛,強悍威武的男人就從珠簾后走了出來。
自從上次遇到過蕭瑾玨后,羅婉兒便很再戴帷帽了,此刻,四目相對,一眼就認出了對方。
是謝蒼流!
顯然,他應是來了許久,還聽和錢先生講了許久的話。
“表妹。”謝蒼流聲音雄渾,看向羅婉兒時,那目里滿是難以言喻的復雜,“表妹忘了曾經與我許下的諾言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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