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婉兒這回當真對瑞哥兒下了狠手。
眼看著瑞哥兒哭的上氣不接下氣,也不心,瑞哥兒自來是個懂事又聰明的孩子,以往從未見過這般,也當真是存了氣。
蕓娘他們心疼不已,好不容易等羅婉兒停了手,趕忙讓人去外頭請大夫。
趙懷安見著房中一片的場景,一張薄抿起,心下卻下定了決心,無論用什麼法子,都要將妻兒帶回京中。
瑞哥兒傷傷心心的哭過之后,又發了燒,羅婉兒心疼不已,面上卻依舊是繃著一張臉。
瑞哥兒從未見他娘這般過,也是被嚇到了,當即就抱著羅婉兒哭起了鼻子。
“娘,我錯了。”他嗚嗚咽咽的,心里難過的很。
雖然,他想讓趙暮做他的爹,可他娘才是這個世上最重要的人,既然他娘都不高興了,那他就不要爹爹了吧。
等他長大了,也能護著他娘!
“娘,我錯了,瑞哥兒以后不敢了。”
小家伙兒燒的厲害,抱著羅婉兒嗚咽個不停。
羅婉兒再有氣也徹底心了,將瑞哥兒抱在懷里,又開始為丸藥發起了愁。
治瑞哥兒那病的藥本就不好買又稀缺,如今猛然被瑞哥兒揮霍了那麼多,也不知道還能不能買到貨。
心急如焚,次日,就直接的找了賣那藥的大夫,結果,還真是沒了存貨。
羅婉兒心急如焚,唯恐瑞哥兒忽然發病。
那大夫見面愁,終是嘆了一聲:“我倒是知道制這丸藥的醫所在何,夫人若實在著急,也可以依著地址去尋。”
說著話,大夫就給羅婉兒寫了一個地址出來。
羅婉兒接過紙箋,跟大夫道過謝,羅婉兒看著那紙箋上的京城二字時,整個人陷了思量當中。
隨后的兩日,周青山也來了青桑鎮,只說是來接蕓娘他們回去的。
青姐兒和業哥兒他們一看到周青山,紛紛熱絡的喚了青山叔。
羅婉兒敏銳的察覺出了其中的不同,最后,還是青姐兒眉弄眼的朝羅婉兒道:“青山叔救了我娘幾回,待我娘和我們都好,前兩年,在荊州時,青山叔在打石場上干活兒時,摔了一跤,差點沒命,我娘便是那時候嫁給了青山叔。”
羅婉兒恍然,原來如此。
由衷的替蕓娘到高興,因為看的出來,周青山待蕓娘倒是真心的。
晚間,府上備了宴席,蕓娘正式給大伙兒介紹了周青山的存在。
趙暮知道自己那親老子是什麼德行,所以,一聽說他娘改嫁了人,他心中也是歡喜的,端著杯盞就敬了周青山一杯。
“青山叔,勞煩你日后幫我好好照顧我娘了。”
周青山也格外鄭重的舉起杯盞,和趙暮砰了砰杯:“應該的,二郎,都怪我能力不濟,這些年,你們母子分離,我竟也幫不上什麼忙。”
說完這話,他仰頭將杯盞里的酒水一飲而盡,又重新倒了一杯酒水,朝趙懷安敬了去。
“懷安,此次多謝你的救命之恩,我先干為敬!”
趙懷安愣了愣,顯然沒有想到周青山會給他敬酒,在場的眾人皆是一默,有意無意的朝蕓娘看了一眼。
這些天來,趙懷安好幾次守在蕓娘門口,都被蕓娘拒絕相見。
這對母子倆一個想解釋,一個不愿聽,他們終究是因為牛頭山的事兒離了心,任旁人如何勸說,都無果。
也正是因此,青姐兒和業哥兒才越發心疼趙懷安。
先別說他們就不相信自家大哥是土匪之子,就算他是土匪之子,那又如何,當初殺人的也不是他,有些仇怨,就怪不到他上。
周青山一飲而盡時,趙懷安總算端著杯盞,起朝周青山的方向敬了一下,隨后,也是一飲而盡。
“青山叔,我娘就托付給你了。”
周青山頷首:“好,好,你放心,我一定會照看好你娘和青姐兒他們的,我這幾日已經回去打點好了,我那房舍還空了三間屋子出來,我正好將你娘他們接回去。”
說及此,他頓了頓,又似想到了什麼一般,笑道:“等過陣子,我攢了錢,再修上幾間,你和二郎回來,也有地方住。”
“那就多謝青山叔了。”趙懷安道著謝,他心里卻清楚,這后河村他只怕是回不去了。
人們常說,有娘的地方才有家,他想,那里已經沒有他的家了。
從今往后,他的家就只有婉兒和瑞哥兒了,側頭看著羅婉兒母子倆,趙懷安眉眼微松,心下又泛起了一子甜。
若是一切順利,的婉兒也該跟著他回京了吧,從此,他再不會離開他們母子旁了!
飯吃到一半時,業哥兒忽然開了口:“娘,我就不隨你回后河村了,我要跟著二哥從軍打仗!”
在場之人皆是一愣,只有羅婉兒一副了然模樣。
“也好。”贊許的點了點頭,未來的小將軍早已被稀里糊涂的耽擱了五年,他也該回歸到他應走的一條路上才是。
若再待在后河村,做那默默無聞的農夫,豈不荒廢了一生?
“四哥,好端端的,你怎麼就想著去從軍了,二哥從軍還不夠,你還去?”青姐兒忍不住小聲嘟囔了一聲。
蕓娘又皺了眉頭,當初送二郎從軍,也是家境所迫,非得已,如今,他們家已沒有必要如此了。
戰場上刀劍無眼的,已經失去了一個兒子,不想再多一份擔憂。
“你跟我回去,你青山叔想做點米糧營生,日后,你便隨他一起做營生。”蕓娘幾番思量,終是道。大風小說
“娘,我就要跟著二哥從軍!”這已經是業哥兒深思慮之后的結果了。
“我說不準就不準!”蕓娘也難得強了一回。
趙暮和周青山眼看著況不對,趕忙打著圓場。
趙暮也不贊業哥兒過他這種生活,在他看來,正要他掙下軍功,定能蔭蔽的了整個趙家。
他的一雙弟妹也合該被他保護起來。故而,言語間,他也沒斥責業哥兒。
羅婉兒見狀,不由皺眉:“這既是他想做的,為何又要攔著他?與其渾渾噩噩,不如活的轟轟烈烈,由著業哥兒給自己掙錢財,不比他人所以給予的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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