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一看葉楠吃了,抓著黑豆腐,三兩口就吃了起來。
吃著吃著,就落下淚水,“老婆子我很多年沒吃過這等好吃的東西了。”
說著,將嚼碎的黑豆腐渡給懷里的孫子,“小天,乖,快吃,吃了就好了。”
“祖母……”
小孩子喃呢一句,咀嚼著里的食,咽了下去,頓覺有了一氣神。
“天心,再給一塊。”
葉楠見不得這些苦的人,實在忍不住,招呼一聲,“肚子,都來吃吧,一人一塊。”
“阿娘,這是……這是……”
晏天心急死了,就知道阿娘心善,一準出事,早知道就不讓來了。
“行了,回頭我去山里再挖點鬼芋就是了。”
葉楠安一句,晏天心急死了,“阿娘,家里油鹽都沒有,你可別……”
“安心吧,不是還有點鹽嘛,回頭大集市,我們去縣城買,今日就做點好事吧!”
葉楠是真的不了啊,這時候讓賺錢,都覺得是昧良心。
晏天心本就想讓葉楠去縣城,也就不說話了,但也不打算拿錢出來了,就阿娘這善心,多家當都不夠折騰的。
兩桶黑豆腐,就這麼被葉楠施舍了,看著蕭條的蒼溪鎮,葉楠也沒心逛街,帶著兒回去了。Μ.166xs.cc
回到家里后,晏蘇氏就急切地問賣了多銀子,葉楠也實在,直接說看到災民可憐,就把黑豆腐施舍出去。
晏天心頓時抬手扶額,心道:“阿娘,你這不是送到祖母面前挨訓嗎?”
從屋里出來的晏天也傻眼了,阿娘怎麼這麼笨啊,就說沒賣掉不行嗎?
“你……”
晏蘇氏頓時老眼一紅,拍著大就哭訴,“你怎麼能如此敗家啊?家里都這樣了,你怎麼還能送東西啊?”
葉楠很是無語,不服氣的犟,“這個家有啥讓我敗的?家里什麼樣子了?你們著了?那些東西反正是山里的,我給快死的人吃了,出于善心不也正常嗎?”
“正常個屁啊!”
晏蘇氏氣得怒罵,“你有那善心,怎麼不給三房?三房是你嫡親伯父,嫡親的姨,兩重親了,你愿設施給外人,都不給他們送點……”
“娘,我憑什麼送給他們?”
葉楠挑眉打斷,笑道:“我施舍給快死的人,人家激涕零,這積德行善。送給三房,人家未必激,說不定還嫌了,到時候背后詛咒我了,我吃飽了給自己找罪?”
“你……你知不知道獨木難林?一個家族,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你……你病倒了,還是你大伯和二伯家……”
“大伯和二伯家,我自會記住,用不著娘提醒,至于三房,我絕對不會送東西,他們把我們趕出來那天開始,我就沒想過在于他們好,娘喜歡他們,自己喜歡就是,我也沒攔著你。”
葉楠才不管晏蘇氏多氣憤,就是見不得三房算計,見不得相公冷臉。
“記住有什麼用?有本事你給你大伯和二伯家送去啊!”
晏蘇氏說著,就哭嚎了起來,“哎喲喂,我這都是為了誰啊?我這苦命啊,連兒媳都管不了,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老頭子啊……”
這是說不過就哭嚎啊?
搞得好似誰不會一樣……
好吧,還真是不屑用這種手段。
葉楠咬了咬牙,剛想發怒,晏天心連忙拉著,對晏天使了一個眼神。
晏天秒懂,立刻就哭了,“祖母,您老別罵了,阿娘肯定是賣不掉,畢竟那是鬼芋啊,沒幾個人敢吃,阿娘肯定是擔心你難過,才說施舍了。”
葉楠一愣,隨即嘖了一聲,配合著小聲嘀咕,“死丫頭,廢話,我明天一定賣掉!”
“呃?”
晏蘇氏一聽這話,想了想,覺得也對,便看著晏天心,“大丫頭,你二妹猜對了?”
晏天心一臉難,點點頭,“祖母,鎮子上蕭條得很,到都是殍病的人,很多鋪子都沒開出來,我們賣不出,連鹽都沒錢買,阿娘不可能不顧家里啊!”
晏蘇氏鬧了一個臉紅,瞪著葉楠,氣呼呼質問,“那你怎麼不老實說?”
“我……我說不出口。”
葉楠實在不喜歡撒謊,氣惱地說一句,轉就不管祖孫三人,丟下一句:我去山里了,便氣呼呼地走了。
“哎!”晏天心老沉的嘆了一口氣,看著晏蘇氏,“祖母,阿娘都沒賣過東西,這還是第一次出門買東西,賣不出去,都難,您老讓怎麼好意思說啊!”
“可不是!”
晏天也附和著,說著就開始抹淚珠子,“阿娘是個要強的人,能低下段出門做買賣,實屬不易,我想想阿娘那樣,我都想哭,嗚嗚……我可憐的阿娘啊!”
阿娘不哭,可以幫忙啊!
“這……我也沒想到啊!”
晏蘇氏也急了,“那你阿娘會不會因為這事不去做買賣了?”
這個家要是再不弄點銀子,連鹽都吃不起了。
“應該不會,我今兒瞧著阿娘送別人黑豆腐的時候,那些人揪著野蔥吃了,都說好吃,相信阿娘一定會去賣,不過明日大集市,等阿娘去了縣城再說吧。”
晏天心寬著晏蘇氏,可心里也沒底,想著明日就是大集市,倒也不擔心,大不了拿著那一兩銀子出來圓謊吧!
“那就好,那就好。”
*
葉楠到了山里只管忙活,想著吃了幾天野和兔子,沒有多脂肪,弄得五臟廟嚴重鬧騰,決定獵一只小野豬回去,好好打打牙祭。
而且因為黑豆腐,鬧得心里憋屈,不吃頓好的,心不會麗。
說干就干,葉楠直接驅異能,點木詢問,不出十分鐘,就發現了野豬群。
什麼都不說,喝兩口靈泉,幾個起落,葉楠就來到了野豬群的領地外,遠遠就看到四五只碩的野豬,帶著七八只小野豬,甩著小尾,歡快地吃草了。
豬啊!葉楠眼睛都直了,口水也快流出來了。
“豬寶寶,快到姐姐碗里來。”
避免被野豬發現,結隊換地方,活土匪葉楠沒有走近,驅異能,指揮著含有麻醉效果的藤蔓,從野豬群里,直接卷走一只最大的豬崽。
到手后,葉楠掂了掂,差不多四十斤那樣,笑得見牙不見眼,“我的紅燒,我的回鍋,我的圓子……”
等等,葉楠回神,發現一個很嚴重的問題,“我咧,家里沒有調味料,連鹽都好像快沒有了。”
這幾天都是燉菜,也沒在意,而且家好似沒有鐵鍋……
葉楠抬頭蒼天,比了一個明文的中指,怒罵,“老狗,你給姑瞧好了,姑絕對不會被你整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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