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這麼一說，顧含章也就放下心來。

許子明是落水之后，突然就跟變了個人似的。

沈清也是大病一場之后，變了現在的沈清。

顧含章抱住沈清，堅定地說道：“清清，我并不在意你是誰。只要你是我認識的，并且想要永遠在一起的那個沈清就行。”

沈清愣了一下，全放松下來，也反過去抱住顧含章。

冷靜下來，才通過平時的蛛馬跡，想起來顧含章應該早就知道了。

“含章，你是從什麼時候知道的？”

顧含章勾了勾，沒有回答沈清。

思緒卻回到幾年前，他與許子明的一場談話。

如果你睜開眼睛，發現面前的世界都變了樣，該如何是好？正是那個時候，顧含章選擇不阻止許子明與沈清的往，哪怕無論是哪個許子明，對沈清的都不純粹。

為的就是能讓沈清在大齊，找到一個可以理解的人。

“清清，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顧含章聞到沈清發上散發出的清香，心中忍不住微微一。

沈清知道他這是在岔開話題，不高興道：“那什麼時候才是說這個的時候？”

顧含章堵住的雙，里發出低低的笑聲，“等過了現在，什麼時候都可以。”

兩個主子進門時，臉上神不大對勁，剛才蕊珠和碧痕還擔心。

沒想到過了許久，顧含章便披著外出門，讓們吩咐底下人準備熱水。

兩人對視一眼，當然都明白發生了什麼，紛紛松了口氣。

主子夫妻之間好，們這些做下人的也樂意看見。都說床頭打架床尾和，能有什麼過不去的事，無非是夫妻之間鬧些小別扭罷了。

“誒，這就來！”碧痕脆生生地回答道。

……

“這電燈只是暫時可以亮，前幾日婚宴后，就發現燒壞了好幾個。若是要真的投使用，恐怕還得等過一段時間，把電泡的質量，以及電穩定了，才能放到市面上出售。”

沈清和顧含章在青州待了幾日，算著時間差不多，也該起程回京城了。

孟應如來園子里看兩人時，便對沈清細細說起青州天機閣的研究果。

沈清也不著急，笑著說道：“你們這不聲不響的，把電燈弄出來我已經很驚喜了。接下來怎麼做，你們自己看著辦，這點時間還是等得起的。”

沈清這麼說，孟應如也就放心了。

點點頭問道：“真的不等我們一起回京城嗎？”

沈清倒是想多留幾日，只是一方面顧含章的假期就那麼幾天。另一方面，徐盈一家還在并州等著呢。

這種事人多了確實不方便，只能他們家自己人知道。

“確實得盡早趕回京城了。”沈清笑了笑，“等到時你與齊先生到京城，我們還要正式參加一回你的婚宴。”

這幾日，沈清見了不人。

鄭家的虎子在金澤書院績不錯，據說先生重視。里正老兩口都不錯，底下幾個兒子也都陸續娶妻，在云來村各自有了新房子。如今云來村已經比沈清離開時，幾乎擴大了一倍，就連山上都被利用了起來，毫不比金澤鎮上差。

外頭人到這里，說不定還要以為是來了哪世外桃源。

至于西屏鎮那邊，翟家的生意一天比一天差，沒了翟澤這個幫手，翟敬源在做生意上的短也就暴出來了。

他脾氣大，得罪了許多客人，很多鋪子的掌柜都發誓不再與他做生意。

又因為心大意，被手下的一個管事卷了不現銀離開。

一時之間，生意的規模減了大半，哪還有當年翟澤在時，愈發興榮的模樣。

再看他那小兒子翟忠，被鐘姨娘寵得無法無天，也不是個讀書的料，每天招貓逗狗，學堂里學生的家長經常找上門來。次數多了之后，就連先生也不愿意翟忠留在學堂中，還是翟敬源好說歹說，給了先生不好，才勉強讓翟忠繼續上學。

這些事西屏鎮上的人都看在眼里，暗地里笑話翟敬源揀了芝麻丟了西瓜。

“從前翟澤做生意時，哪家不是認準了翟澤？眼看那麼大一個兒子，都能獨當一面了。也不知道翟敬源是怎麼想的，居然為了個小屁孩，把自己的長子趕了出去。”

“兒子大了由不得爹了唄，自然覺得大兒子沒用，想重新養個聽話的小兒子。可他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麼樣，翟澤要是都聽他的，翟家的生意能做那麼大？”

“也是，倒是便宜了那張秀娥，好端端的多了個親外甥在邊，和親兒子也沒什麼差別了。聽說翟澤在京城娶了伍掌柜的閨，兩人現在別提有多風了，在京城連大宅子都有了呢。他倆親還把翟家族長給請去了，他從京城回來后，一個勁說夫妻倆的好話。”

沈清臨走前特地到西屏鎮，替娘和舅舅在外祖父母墳前燒了炷香。

從村里回鎮上時，剛好遇上了翟敬源一家子。還沒等開口，翟敬源便領著妾室兒子扭頭就走，一副很不想看到他們的樣子。

沈清心想，自己還覺得看到翟家人晦氣呢。

和楊家人道完別，一行人終于北上并州。過了這麼些天，徐盈的月子也做得差不多了。

生孩子時傷了元氣，但好在坐月子是自己爹娘照顧的，恢復得不錯，氣都比從前好了不。

京城的天氣比并州要冷，一家人才剛到徐府，就聽說康寧公主等人早就來了，一上在暖閣里等著。

等到徐盈進門，康寧公主又把到跟前，細細打量了片刻，“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徐盈控制不住自己的淚水，跪在地上向眾人磕了個頭，“外祖母，父親母親，舅舅舅母，盈盈錯了！”

康寧公主忙扶起來，問起蘇家人的置，對結果還算滿意。

“那高氏你們可帶回來了？”康寧公主又問道，“的契還在你們手中？”

顧淑玉咬牙切齒，“在的。本來想著照顧盈盈這麼多年，等盈盈出嫁時，就把契一并還給。誰知道，這個賤婦居然敢把主意打到我兒上。現在想想，幸好沒提前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