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紅并不知道,自己被顧含章惦記上了。
他被江越提溜出門,出了巷子隨便找了個茶樓坐下,江越就開始和他大侃特侃。
沒一會兒,話題就說到沈清上。
“尹公子什麼時候認識沈姑娘的?”江越笑瞇瞇地和尹紅打聽。
“我也是第二回見到沈姑娘。”
尹紅認識沈清還巧合的,這種緣分如果說不是上天的安排,他還都不太相信。他也是靠著沈清給的那一兩銀子,才勉強續上了尹氏的藥錢。
沈清對于他而言是雪中送炭,加上沈清確實是個出眾的姑娘,只要是個年輕男子很難對沒好。
尹紅也不能免俗,但他對沈清的好還沒到男之的程度,顧含章就出現了。
他能和顧含章這種人相比?
尹紅自己在心里搖搖頭,奈何江越并不相信,“沈姑娘漂亮吧?我是從京城來的,就沒見過比沈姑娘更漂亮的。”
江越這話顯然意有所指,尹紅正想著該怎麼回答,就見江越瞇著眼睛看他,“尹公子是做胭脂的,不了和花花草草打道。玫瑰尹公子知道吧?帶刺的。”
帶刺的玫瑰?尹紅才見過沈清一面,并不認同江越的說法。
“我覺得,沈姑娘的溫和的……”
溫和?沈清可能溫和的,可他家主子那是溫和的主嗎?
今天尹紅這話得虧是他聽到,要是讓顧含章聽到……
江越覺得這尹紅可真是不怕死,“你沒去過金澤鎮,可能不太了解沈姑娘。之前鎮上有個地流氓王癩子,污蔑沈姑娘和他有一,結果你猜怎麼著?現在還在牢里蹲著!后來又有個趙誠的,覺得自己年紀輕輕就當上廣聚樓的管事,對沈姑娘死纏爛打,沈姑娘眼神都不給他一個。對了,還有個自作多的許子明,覺得沈姑娘對他舊難忘,現在整個書院的學子都暗地里笑話他。”
沈清再怎麼說也是個普通姑娘,怎麼可能有這種手段?一定是顧含章看中了沈清,見不得邊有別的追求者,所以才出手……
尹紅的臉一白,連忙替自己解釋,“我對沈姑娘一點心思都沒有!”
江越這才出個滿意的笑容,反正他的意思都傳達到了。
至于尹紅自己是怎麼想的,他一點都不關心!
沈清可是他未來的主子,誰敢不自量力跳出來阻礙,就休怪他辣手無!
“尹公子明白就好。雖然之心人皆有之,可這花兒是誰都能采的?花梗上帶刺,一不小心就扎破了手,那可就不好了。”
沈清啊沈清,要怪就怪你自己長得太好看,招惹到了不好招惹的主。
反正他已經盡力了,接下來該怎麼辦,嫁給顧含章之后做大還是做小,都全靠沈清自己的本事了!
尹紅覺得自己小命要,還是不要摻和進這兩人的事里去。
沈清和顧含章從巷子里出來,就看到江越笑呵呵地攬著尹紅的肩膀,從茶樓里走出來。
尹紅一米八幾的大個子,被稍矮一些的江越這麼攬著,就跟了委屈的小媳婦兒似的敢怒不敢言。
就是被江越欺負了?沈清看到兩人不愣了一下,尹紅雖然個子比江越高,可練過沒練過,還是有很大的區別的。
江越是顧含章的侍衛,手自然不錯,尹紅長得高又有什麼用,在江越手下一拳頭的事。
“尹紅,你怎麼這副表?可是出什麼事了?”
尹紅大小算沈清的客戶,目前而言還是重要客戶。客戶的緒出了問題,沈清當然要關心。
緒這東西直接和客戶的產能掛鉤,萬一尹紅一個不高興,做不了胭脂了。這個掙不到一百二十兩,不但買不到鋪子,先前的三十兩銀子也得打水漂。
顧含章淡淡地掃了江越一眼,江越臉上笑容更甚,摟著尹紅的胳膊了。
“沈姑娘,我和尹公子一見如故,邀他來茶樓閑聊。我們二人聊得極為投契,剛才還說要煞為盟拜把子呢!”
尹紅翻了個白眼,你才拜把子,你全家都拜把子!
江越見這家伙不大愿意配合,手上暗中使力,也不知道他按的哪里,疼得尹紅齜牙咧。
尹紅勉強出個笑容,“沒事,我就是太高興了。等我回去給我娘煎好藥,就給你做胭脂去!做一天,哦不,通宵做!等你回金澤鎮的時候就能帶回去!”
尹紅不說,沈清也不好說什麼,只能將信將疑地和尹紅告別。
離開的時候,尹紅給了沈清一個同的眼神,沈清簡直莫名其妙,難道尹紅真的和江越說的那樣高興傻了?
眼看到了午飯時間,沈清的肚子得咕咕,江越對州府相對一些,找了個看起來不錯的酒樓吃飯。
酒樓和大部分飯館一樣,菜品雖然比外頭稍微貴一些,可只要不吃鮑魚熊掌,升斗小民一頓兩頓還是吃得起的。
沈清也不喜歡占小便宜的,這一路上坐的是顧含章的馬車,住的是顧含章訂的客棧,自己都覺得不好意思,隨便找了個借口,吃飯中途就把飯錢給付了。
這是華國應酬聚會慣用的方法,一般如果朋友太過熱,自己又不愿意讓朋友出錢,不人都會這麼做。
吃完飯后,江越照例去付錢,卻被掌柜告知,沈清已經付過銀子了。
江越回來小心翼翼地告訴顧含章,顧含章本來就清冷的氣質頓時更冷了,直接起就走了。
“江越,你家主子這是怎麼了?”沈清不明白這是怎麼了。
顧含章從剛才起就不太高興,請顧含章吃飯,顧含章不應該高興一些才對?怎麼看起來更生氣了?
江越大概明白顧含章為什麼生氣,可平時顧含章就算生氣也不至于起就走……他現在的心比沈清更凌,一張臉都快皺了苦瓜。
“沈姑娘,我家主子和姑娘出門,哪有讓姑娘給他花錢的道理?”
現代社會倡導男平等,小年輕們出門聚會,AA制稀疏平常。
沈清做事面面俱到,唯獨在男上是個新手,遇到這種事也是丈二和尚不著頭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