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玲玲突然明白了什麼,可現在看來這份明白為時已晚。
在桃金娘子聲并茂的控訴之下,大家都信了的話,以為這是陸玲玲故意之舉。
周遭的罵聲更盛以前。
然而陸灝和燕玲彼此對視了一眼,心有靈犀則無須多余的言語。
燕玲之前便懷疑兇手是兩個人,但并未確定兩人之份,前日在桃金娘子的鞋上發現了鬼蜮森林中特有的金桃蕊。
今夜設計請君甕原本是想將桃金娘子現場抓住,沒有想到局的人竟然會變了陸玲玲。
原本以為會是石小蘭。
難道真是自己疑心病太重錯怪了人家,好在當時沒有表現出來,否則寒了人心就不好了。
“陸玲玲,我和你一向無冤無仇,你為什麼要夜晚潛我的家里對我狠下殺手?”
“如果只是為了單純地東西,那你在翻我的柜子時為什麼沒有拿走里面的品?由此看來,你應該是在找尋某,到底是什麼值得你這麼冒險大費周章?”
燕玲一針見的質問句句都落到了的心坎里,跌坐在地面上到了前所未有的寒涼冰冷。
“我如何不恨你?是你奪走了原本屬于我的環,若是你沒有出現,現在我依舊會是村花!”
這個理由……燕玲從來沒有想過,不一聲冷笑,“外在如何非是我能左右的,你就因為這麼點事趁夜殺人?陸玲玲,你真當我是傻瓜嗎?”
沉默許久的陸灝也首次發聲,睥睨一眼,“燕玲前天在鬼蜮森林被人打暈了跌落山坡下,這事是不是你做的?”
鬼蜮森林四字一出,就連村長都無法再保持安靜了。
他著自己花白的胡須,兩眼瞪向了陸玲玲,“那是地,你當真做了這樣的事?”
“村長,你若不信可以派一個人查看我上的傷勢,我從鬼蜮森林出來的時候,小蘭姐姐剛好路邊,就是人證。”
人群中,被點到名的石小蘭在眾人的目中垂下了腦袋,一副膽怯怕生的模樣和平時無異。
村長自然也知曉的個自然也就見怪不怪了,“石小蘭,燕玲所說的是真的嗎?”
“這……”
再番問下,石小蘭才膽戰心驚地看了一眼癱坐在地上的子,輕點了點頭。
“是,我親眼看見陸大哥抱著渾是傷的燕玲從山上下來,還有一位重傷昏迷的公子,不過他醒來后人就離開了。”
公子?
桃金娘心中暗自詫異,那日并未見有第四人在場,那位公子不會也看見了吧?
聽到后半句,人已經離去,張的心才舒緩開來。
清咳一聲,“村長,現在事已經很明了了,陸玲玲因為嫉妒自家堂嫂,所以才在山上下手害人,沒有想到讓燕玲逃過了一劫。”
“今日聽聞燕玲手里握有關鍵證據,畏罪前來找尋證據未果又殺念。我的天啊,這陸玲玲看起來一個靈秀十足的姑娘,竟然是這般心狠手辣的人。”
“我兒經常在外面玩耍,要是某一日也撞到了不慎被殺害了怎麼辦?這人是留不得了,村長你可要為我們大家的安全著想。”
桃金娘子過于激,說話的時候前的波濤暗涌,一時間老村長的眼前都是那白花花的景,無暇聽說了什麼。
村民們也被這一番義正言辭染到,為父母最在乎的莫過于孩子。
一想到村子里有這麼一個不安分的存在,難免自家孩子會倒霉的遭殃,憤怒的火焰織在一起,要求討伐的呼聲也就越來也高。
“桃金娘子說得對,我們絕對不允許壞人破壞村子的安寧,逐出陸玲玲!”
“我也贊,我以前就覺得這個狐貍不是什麼好人了,村長你可得秉公理。”
“讓滾出桃花村!”
……
不到眨眼,之前鮮亮麗、自命不凡的陸玲玲很快就為了大家泄憤的目標。
石頭、爛菜葉、臭蛋統統砸到的上,子發出了陣陣慘聲。
"不要打了,我是無辜的。"
“是桃金娘子,是陷害我,還有燕玲……們是一起的嗚嗚,村長,你不能相信們兩人。”
事已至此,陸玲玲竟還想拉下水,桃金娘子目凝出晶瑩的淚珠,哭得宛如雨中的海棠一般。
“村長大人,您可要相信奴家,我整天在家里磨豆腐還來不及呢,哪里有空去對付。”
“就是就是,我明白了。桃娘子不用擔心,于家二房的人品行如何,本村長再清楚不過了。”
兩人眉波傳這一幕可沒有被燕玲錯過。
直到胃里一陣翻涌,惡心十足,村長黃公今年都七十八歲了,頭發稀疏滿臉皺紋、一口大黃牙更是外突,一邊說話一邊煙斗。
咳嗽半晌險些把肺都掉出來了,兩眼上翻,一口濃痰“啐”的一聲吐到地上。
嘔~
而桃金娘子,怎麼說也算是個紅佳人吧。
竟然能委屈自己去一個黃土都埋到脖子的惡心鬼,犧牲也是夠大的。
與此同時,悄悄用手肘拐了拐旁的男人,僅能兩個人聽到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
“看來桃金娘子和這位村長的關系不一般,怪不得人家說家的青磚大瓦房是躺來的。”
陸灝頓無語地瞥了一眼,見小人燕玲閃爍著看好戲的芒,他冷峭的面容一如既往。
“你別八卦這些,與我們無關。”
“怎麼就無關了,人家可是險些就了玹兒的娘親,嘖嘖嘖,你這人還真是薄。”
是不是有一天他也會對另外一個人說同樣的話,而對象卻從桃金娘子變了?
燕玲想到這,不由得再多想一步,就算是為了自己的以后著想。
聞言,陸灝一時語塞,“你別想太多。”
末了,他又小聲的加了一句,“你和,不一樣?”
“哪里不一樣?”
時機不對,陸灝也不想在大庭廣眾之下談論這個問題,邃手強行將的擺正,“先辦正事,回頭再說。”
燕玲不屑的抿了下芳,傲的別開了臉,“我就是開個玩笑,我才不會在意那種愚蠢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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