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的收拾了一番后,燕玲又拿起了那唯一的五兩銀子準備前往村口坐車。
昨天晚上石柱離開時,又把錢原封不的還了。
清晨的桃花村一片靜謐,禿禿的遠山連綿不斷映襯著湛藍如洗的天空,田園整齊,清澈蜿蜒的小溪穿流其中,一派世外桃源的好景象。
這長了一顆巨大槐樹的地方就是村口了,啟明星微亮卻已經有三三兩兩的人在這里等待著了。
他們都是準備坐車去鎮上的人。
當燕玲的影出現,兩道不善的目也隨即看了過來,帶著些許不屑的笑了笑。
循著這兩道目看去,原來是一對母。
年長的那個看上去約莫四十歲開外,材中等,皮黃,穿著一襲深藍馬面,外罩著一件灰撲撲的立領褙子,袖口和領簡單的繡了幾朵素凈的小花。
據原主留下來的記憶,燕玲很快就知道了此人的份——渣男周清宇的母親。
那麼旁邊的那位想必就是他的妹妹,周清了。
人如其名,若但單看的長相的話,倒是不失為一名清秀俏麗的小佳人。
約莫十四、五歲的年紀,著一的繡花羅站在那,秀麗的長發輕挽了一個可的雙丫髻,銀質的蝶花釵點綴其間,微風吹起的擺,一如蓮花般亭亭玉立令人眼前一亮。
然而姿容不錯的一開口卻是燕玲好全無。
“今天怎麼這麼晦氣,遇到了這掃把星。”
周母隨即附和的聲音,尖酸刻薄開口諷刺道。
“可不是,還好我及時阻止了你哥,不然這掃把星要是進了我周家的話,只怕現在快要被克死的就是你哥了。”
周清正是當初告的人,說起此時到現在都還有些洋洋得意,紅撅起哼了哼。
“也是我發現了哥哥的書箱不見了,都是這個掃把星慫恿他的,否則我哥那麼孝順怎麼可能會忤逆你。”
陸三娘子和周秀才私奔的事在村子里已經不是什麼了,這會母兩人提及此事,周圍的人也紛紛哄笑。
燕玲不著痕跡的深吸了一口氣,長袖下的夷狠狠地握了拳頭,任由們怎麼說也只當做是瘋狗在放屁罷了,不予理會。
抬腳,準備繞過兩人。
要是平時,被們當眾揭了丑事,燕玲只怕早就破口大罵了。
可今天不知道怎麼回事,竟然一聲不吭。
周清只當是心虛害怕了,更是過分的突然出了一條擋在了子的面前,擋住了的去路。
燕玲停下了腳步,一雙凌厲的目盯著眼前的,紅輕啟,吐氣如蘭的道:“讓開,好狗不擋道。”
“怎麼?你心虛了嗎?勾引我哥不,現在更是克死了陸獵戶,你竟然還有心去鎮上勾搭野男人,真是不要臉的賤蹄子!”
話音還沒有完全落下,一道清脆的掌聲接著在眾人耳邊響起。
“啪——”
直到臉上火辣辣的疼痛傳來,周清不可置信的抬首瞪向了燕玲,結結的開口道:“你,你打我?”
燕玲收回了自己的小手,目頗為幽怨的看了一眼泛紅的掌心,“呵,我還是打得太輕了,所以才能讓你在這里胡言語!”
“若是去鎮上就是勾引野男人的話,那你們母兩人一起出,是要共侍一夫不?”
“小!”
周母反應過來之后,急忙湊到了周清的旁,大手輕著臉上紅腫的五指印記,一臉心疼。
看向燕玲的目兇狠如虎,“該死的賤人,你竟敢老娘的兒,你憑什麼打?”
這位周母則是大家都公認的惹不起。
仗著有一個秀才兒子,平日里耍盡了威風,就二伯娘那麼霸道兇悍的格,都被罵了好幾回不敢回哩。
任憑有多厲害,燕玲卻不怕,直了腰桿,聲音冷淡如霜的響起,擲地有聲的在這母兩人面前宣告了自己的態度。
“一記耳已經算是輕的了,老娘當初是眼下了才看上了你家那骨頭的廢!”
“如今往事已經過去,我燕玲也不是什麼垃圾都撿的人,以后誰再敢在我面前造謠,就做好被我扇爛臉的準備!”
剛好,牛車來了。
大家已經開始準備上車了,燕玲撂下了話之后也從腰間出了兩枚銅錢丟到了收錢的竹籃中,坐上牛車,瀟灑離去。
眼前的人影漸遠,周氏還被子剛才彌漫而出的威嚇得舌頭打結,到了邊的話語突然說不出口。
只能瞪大了一雙銅鈴似的眼睛盯著那張若春桃的臉,在心里怒罵了幾千遍!
“……,真是氣死我了!”
周清更是怒火中燒,的臉現在還疼著呢,長這麼大,燕玲是第一個敢打的人。
有了周家母的前車之鑒,坐在馬車上的人都不敢議論燕玲了,偶爾用眼神地看了,被燕玲抓包之后立刻躲開。
后者索閉目養神,這一路到也還算相安無事。
到了鎮上,太已經掛在高空中了,溫度漸升。
燕玲在街上隨意找了一個人詢問藥鋪的位置,得知在前面不遠就有一家《百草堂》。
走進了藥鋪,卻發現里面空無一人,柜臺后只有一名穿著青衫的年輕藥單手支棱著下打瞌睡。
約見到有人來了,他連眼皮都不抬一下,換了只手撐住下,呵欠連天的說:“大夫今日不在,看病改天再來。”
一聽這話,燕玲頓時皺起了兩條柳葉細眉,曲起手指在柜面上敲了敲,“醒醒,那你們百草堂就一位大夫不?”
被人從夢中吵醒的藥很是不悅的看了一眼燕玲,子面容倒是長得不錯,可上穿的服只是廉價的布衫,頭上更是連一件像樣的首飾都沒有。
這一看就沒有多油水。
撇了撇,一臉不屑的趕走了燕玲,“我們百草堂是鎮上最好的藥鋪,坐堂黃大夫更是名醫圣手,豈是你這種鄉佬看得起的。”
“鄉佬”這三個字可真是到了燕玲的心里了,想前世可是名門出生的大小姐、這輩子好歹也算是個小戶千金吧,竟然被人如此看不起。
猛的拿出了五兩銀子拍在了他眼前,驕傲的冷哼了一聲,“我今日還偏就要你們黃大夫給我抓藥了,不然我不走。”
藥更加不耐煩了,“我都說了大夫不在。”
那知燕玲一席話懟得他啞口無言,更是引來了許多路人的駐足圍觀,場面一度熱鬧起來。
“大夫要是不在,你大可關門啊,你開門做什麼?”
“既然開門了,來者就是客,哪里有把客人拒之門外的道理?”
鎮北王燕棠作風端正守身如玉,從小到大眼裡隻有清純可愛的青梅,不想馬失前蹄被個妖艷賤貨揩了油,從此他的人生不止有了黑點,簡直已黑成了一幅水墨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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