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睜開眼睛,害怕看到他痛苦的模樣。
可耳邊傳來的沉悶聲音告訴,這種痛苦非是一般人能夠承的,即便陸灝是一條漢,可是生生把錯位的骨頭按回去,這不亞于生生打斷骨頭的程度。
“爹爹!”
玹兒眼淚汪汪的看著父親再一次暈倒過去,害怕得看向了母親,“娘親,爹爹他……”
子貝齒咬著嫣紅的瓣,搖了搖頭,還有最后一步要做。
“玹兒,針線在何?”
“桌,桌上。”
燕玲立即走到了圓桌旁,染滿鮮的小手在一堆雜中翻找出了針線。
這繡花針已經很久沒有用了,上面出現了鐵銹,別無選擇也只能將就了。
在燭焰上快速的票了票,穿針、引線一氣呵。
隨后做出了一個驚訝眾人的舉。
竟然像是婦人服一樣用針線穿過了陸獵戶的傷口!!
這是什麼作?
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孟大夫此刻已是坐不住了,看戲的心瞬間崩塌,在一旁指手畫腳的罵著燕玲,“胡來,簡直就是胡來!”
“似你這般作為,是把你丈夫當服理了,果然是最毒婦人心,你這是要讓他連死都不得安寧。”
燕玲原本正專心致志的著傷口,耳邊的雜音令心里極為不爽,快速的剜了他一眼。
“閉!”
“當了一輩子的井底之蛙的你,懂個屁!”
孟大夫一張老臉頓時紅了又白,白了又紅,自詡是文化人的他當然罵不出臟話。
憋了半晌,只能悶悶的吐了一句“無知婦孺”出來。
“老朽看不下去了,總之很快你們就會知道,是這人害死陸獵戶的。”
他呼呼的甩袖離開。
來的時候是石柱背他來的,此刻見老大夫要走,他了鼻子好心地上前詢問,“孟大夫,外面天那麼黑,要不我送你回去吧。”
老人家把他視為和燕玲是一伙的,自然也沒有給他一個好臉看,“不用了,我還沒有老到走不的時候。”
年幽幽嘆氣,心想:我又沒有做錯什麼,拿我撒氣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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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不知道過去了多久,燕玲不敢怠慢,小心翼翼的將傷口好之后又包上了紗布。大風小說
做完這些,自己也累得香汗淋漓了。
石老爹的腰椎也了傷不能久站,便讓那父子倆先回去了。
如今小屋里只剩下了燕玲和玹兒,后者哭紅了眼睛,小手抓著陸灝的手不放,倔強十足的看著沉睡的男人。
燕玲了他的小腦袋,聲音沙啞,“沒事,你爹爹的況暫時穩定了,沒事了。”
“真的嗎?”
他似乎還不放心,抬起可致的小臉再次詢問。
“真的,娘親從不會騙玹兒。”
“后半夜我來守著,你快睡覺,說不定你一覺醒來,你爹爹就好了。”
小孩子還是很好哄的,玹兒聽話的展開雙臂讓燕玲抱他到雜間去睡。
這里是他們父子倆之前睡的地方,這幾天玹兒一直跟著睡在大床上,雜間也就沒有打理了。
若不是怕玹兒睡著了后不小心撞到陸灝,也舍不得讓孩子睡在這種暗的房間里。
哄睡了玹兒,燕玲吹了燈,拖著疲憊的又回到了主臥。
傷口雖然是不會再流了,但是那麼長的一道口子,今晚肯定會發高燒。
很多人就是在夜里發高燒了悄悄死去,稍不注意就算是好了也會燒壞了腦子。
還不能睡,得等到陸灝渡過了今晚才行。
半夜,他果然發起了高燒。
原本還有些黝黑的立刻變得漲紅起來,失去的瓣從白變了青,額頭滾燙如火。
燕玲的手還沒有到額頭,掌心就覺到了一熱氣。
怎麼辦?
想起自己上次向系統兌換了幾片退燒藥,這會正巧能派上用場。
一狠心拿出了兩片退燒藥,和著冷水給他服下。
陸灝只覺得自己仿佛置在一片火海之中,他好熱……這些火焰要將他吞噬了,燒得個碎骨。
求生的讓他著拳頭,嘗試著想要抓住旁的東西。
倏然一片膩冰涼的傳來,他地握住了這唯一的稻草,滾燙的掌心幾乎快要將燕玲融化了。
一手拿著棉布,另外一只手里端著半碗白酒,手被他抓住了,無法彈。
“陸灝,放……放手!”
“熱……別,別……燕玲,別走。”
毫無意識之下的呢喃,清晰耳的名字,燕玲的心不自主的空了一拍,隨即朱一片緋紅。
只能學著自己平時哄玹兒那樣,素白的指尖溫的著他的臉龐,“乖,你放手。我要給你一下,不然燒傻子了怎麼辦?”
握的大手緩緩松開。
燕玲輕舒了一口氣,立刻用白酒給他在臉上、掌心、腋下等容易出汗的地方。
一夜漫長,折折騰騰,直到陸灝的臉恢復了正常的,額頭也沒有之前那麼滾燙時,天邊也泛出了一道魚肚白。
好困。
可還不能睡,還得早點去鎮上抓藥。
燕玲不放心玹兒一個人在家,更不放心現在還傷重的陸灝,臨走前只能叮囑玹兒看好家里。
好在小家伙很懂事,他不吵著要去鎮上,更主的提出要照顧病人的責任。
“娘親你放心吧,我一定會照顧好爹爹的。”
燕玲很是的在他臉上落下了一吻,玹兒小天使真是太可心了,“好,那玹兒你在家等我回來,娘親會給你順便帶一串冰糖葫蘆的。”
一聽到有好吃的,玹兒的眼睛瞬間亮了。
隨即,又暗淡了下去,他很懂事的拒絕了,“謝謝娘親,不過爹爹病了,玹兒不吃糖葫蘆,買藥給爹爹。”
燕玲的心臟再次狠狠震,玹兒越懂事,就越發的想要給他最好的。
“別擔心,娘親會想辦法的!”
記得,原主的家也在鎮上,家里還算富裕,開了一個酒樓。
可是家中的庶,姨娘早死,從小養在后院中不父親的寵。
主母更是見不順眼,所以才以區區五兩銀子就把嫁了出去。
出閣時還特意告誡,不用回門了。
言下之意,已被掃地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