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小小的帆船折騰。
朝華足足吃了兩條烤魚,心滿意足將污漬抹在裳上。
傅陳兮看的直皺眉:“哎哎哎,干嘛呢,小心著點,別被發現了。”
朝華膽子其大:“早就麻煩了,父皇估計等著我回去挨打呢。”
傅陳兮轉念一想覺得對,伯父那麼聰明的人這麼可能不知道啊。
“那我不陪你回去,娘還在家里等著我回去吃飯呢。”
朝華鄙視:“那我也去你家吃,嬸嬸很久沒見我了,肯定想我。”
“不許去。”
傅陳兮怕了。
每次來都搜羅自己房間,金山銀山都不夠搬的。
“你回皇宮,我不負責你的安全。”
外邊雨停了。
幾個丫鬟和小廝站在岸上苦苦張,傅陳兮就不帶朝華回去,否則自己的寶貝可就藏不住了。
“喂,傅陳兮你個小氣鬼!我回頭就跟嬸嬸說。”
傅陳兮當年央著爹爹帶自己一塊習了武,現大搖大擺的當著朝華的面飛出去。
小姑娘技不到家,干瞪眼。
回頭一定要好好練武。
“去唄去唄,各回各家不是很正常!”
傅陳兮每次都是與朝華膩歪在一塊,后頭就甩開。
這一招玩了不知多次還這麼有用。
“你等著啊。”
朝華氣鼓鼓。
計劃又落空。
還以為能拉著傅陳兮一塊回去,到時候母后生氣看在堂姐面子上也不敢怎樣。
可惡的傅陳兮每次都逃,不講義氣。
朝華回到岸邊時,傅陳兮早就帶著的人溜之大吉。
“公主。”
宮圍上來,低低道:“奴婢瞧著不對勁,那位公子一直在瞧著您和朝公主呢。”
朝華又不瞎,當然看見了,只不過是無語的扯著宮離開。
“看兮兒的人多了去了,誰讓長的那麼漂亮,難不各個都要深究啊?”
朝華走了。
方才只是打趣傅陳兮而已,皇叔和皇嬸眼極好。
不可能隨便看上個人就讓兮兒嫁了去。
跟在后面的萬俟言把這話聽了進去,邊帶笑,竟然覺得朝華說的很有道理。
秦王府的公主可不是那麼好娶的。
傅陳兮在酒樓里把弄臟的裳換下,丫鬟在外邊等著。
聽靜,朝華還沒回來。
“吱。”
傅陳兮低頭系腰帶時,聽見外面有靜,以為是朝華追過來了。
繼續道。
“帶你回去可以,但是你不能拿我房間的東西,每次都拿,再拿打斷你的手。”
來人沒吭聲。
傅陳兮疑了。
抬眸就看見一個材頎長的男子影子站在屏風后面。
“誰!”
傅陳兮二話不說把帶子隨便扎上,萬俟言踱步緩緩走出來。
“是我。”
陳兮真的長大了。
記憶中乎乎的小臉已經不再,取而代之的是傾城絕代的人兒。
一襲青衫長發披肩,雙目湛湛有神,柳眉如畫,像一朵含苞出水的芙蓉,說不出的細膩。
不過好像不記得了他,一臉不悅怒瞪:“你是誰,為何要進我的地盤?”
萬俟言大大方方走過去,他走一步,傅陳兮退一步。
直到把進了角落。
傅陳兮怒了,超級沒有面子,在京城還沒有人敢這麼!
“你再往前一步,我廢了你!”
“嗤。”
萬俟言笑出聲,淳淳的嗓音進:“學武功了?”
學武辛苦。
難為了。
“你到底是誰!”
傅陳兮不客氣,一腳踹上他的膛,萬俟言早有準備,手將人摟了滿懷。
“小沒良心的,不是說來找我玩,就沒見你來過一次,還把我忘了?”
“誰認識你了。”
傅陳兮這麼多年,第一次被一個陌生男子摟在懷里。
自長大,哥哥都不會再抱!
“滾開!”
害,一把劈上了萬俟言,萬俟言可沒想到傅陳兮記那麼差,生生挨下這掌。
“公主,發生什麼事了?”
倆人靜不小,外面丫鬟敲門。
傅陳兮冷冷掀眸:“沒事。”
“我不管你是誰,趁我今天心不錯,趕出去。”
萬俟言就賴著不走。
“我給你的象牙呢?”
他當年離開的時候給傅陳兮自己的信,可還留著?
“什麼象牙......”
傅陳兮頓了頓,有一抹遠久的記憶在腦海中炸開,好像有個人給過。
是誰?
“萬俟言。”
看真是忘記了,萬俟言這心頭可是堵的慌,這小騙子!
“說好的朋友呢,這麼快就把我忘記了,陳兮,你腦子不行啊。”
傅陳兮:“......”
記起來了。
小時候一起在藏書閣念書的小伙伴。
“是你啊。”
恍然大悟。
“你......”
尷尬了。
“我在穿服,你進來做什麼,出去!”
腰帶還沒繞好呢。
萬俟言往旁邊一坐,指著外面道:“真要我出去你怎麼解釋,被你娘知道了,還不得了你的皮。”
再說了。
他剛才是忍不住翻窗進來的。
傅陳兮臉紅,萬俟言轉過去,讓把裳整理好,他安自己急不來。
急不來。
既然已經見到了,那就好。
“你怎麼來了,好久不見都認不出你了,你在家里還好吧?”
傅陳兮出去支走了丫鬟,順帶拿了壺茶回來跟萬俟言敘舊。
如果不是萬俟言自己說,真認不出他。
素白的錦,玉冠收束墨發,威嚴拔,貴氣人,活的一個高貴清然的謫仙。
“你變化好大啊。”
笑。
除了哥哥,還是第一次見能比哥哥還好看的人。
萬俟言不滿輕哼:“朝公主好大的派頭,爾等小民不敢攀關系啊。”
傅陳兮干笑兩句。
“我其實想去看你來著,但是每次都被娘抓住,不讓我去太遠的地方,這不巧了嘛,你不是來了。”
萬俟言沒搭理,而是問道:“你爹和你哥哥在京城嗎?”
“不在啊,出去辦事了,明天就回來,怎麼你找我哥有事?”
“沒什麼事,明天回來那就好。”
萬俟言還怕他們沒那麼快回來,傅凜是個老狐貍了很會玩戰,別人都探不出他的底。
他不能在燕國久留,需要速戰速決。
“對啊。”傅陳兮對他沒有什麼戒心,興致問道。
“你這次來燕國會住多久啊,來辦事麼?京城這些年變大很大的,你要是不介意的話我可以帶你游玩。”
萬俟言怎麼會介意,求之不得。
不過秦王妃那邊是個難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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