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四王妃這次告狀，讓云帝的印象不太好。

“老四王妃懷孕了，兩個月多月了。”皇后說道。

云帝這才有了笑模樣，老四的子嗣還是太單薄，四王妃有了孕是好事。

接著就是一連串的賞賜，四王妃告狀的影響消弭于無形。

皇甫靖帶著司馬夷陵進了宮，瑞王帶著小王爺進了宮。

皇后不悅道：“本宮要見的是瑞王妃，瑞王妃呢？”

端木玨道：“王妃不適，怕進宮會過了病氣給娘娘，所以我特意代來給娘娘請罪。”

說是請罪，當著云帝的面，皇后還真能問罪不？

“病了？有找過太醫嗎？太醫怎麼說？”皇后換了一副關心的態度。

端木玨道：“王妃了涼，有些咳嗽低熱，母親就是太醫出，在照顧王妃。”

云帝立即說道：“瑞王妃生病就不能照顧團子了，這幾天就把毯子留在宮里吧。”

皇后下意識反應就覺得泛酸，云帝就偏偏喜歡瑞王家的孩子。

不過明王還沒有孩子，云帝喜歡瑞王家的孩子，也比喜歡其他王爺家的孩子強。

再看那小東西，確實比他爹娘討喜得多。

皇后還記得這小東西喊漂亮姐姐！

“陛下說得對，小孩子弱，這要是過了病氣可不好，還是把他暫時留在宮里吧。”

端木玨想到現在還沒找到王妃，把團子留在云帝邊確實更放心一些，他也能無后顧之憂地去找王妃。

云帝親自過去將團子抱在了懷里，團子今天不太活絡，乖巧地靠在云帝的懷里。

“怎麼今天這麼安靜？”云帝奇怪地問道，上次團子進宮還滿地爬，還爬出了殿外，把皇宮鬧得差點翻了個一個翻。

端木玨解釋道：“這兩天王妃生病，怕給團子過了病氣，就沒見他，他有些開心，想去看王妃。”

云帝這才知道小家伙是想娘了，“等你母親病好了，你就能去見了。”

皇后聞言徹底打消了瑞王妃是不是在裝病的想法。

“夷陵側妃，你跪下。”皇后話題轉正。

司馬夷陵莫名其妙，這幾天除了擔心瑞王妃，也沒做什麼錯事吧？

“娘娘，不知我犯了什麼錯？”司馬夷陵直接問道。

皇后嫌棄一腸子通到底，“本宮讓你跪下。”

司馬夷陵卻道：“娘娘說出我犯的錯，若真是我的錯，我就跪。”

皇后然大怒，“司馬夷陵，這是要忤逆本宮？”

司馬夷陵還不知道忤逆兩個字有多重，但皇甫靖清楚，立即跪了下來，“母后，夷陵側妃是戎國神授者薩滿。”

神授者薩滿跪天跪地，不跪君。

皇后冷笑道：“這兒是京朝，嫁的人是京朝的王爺。”

皇甫靖神為難道：“連戎國國主都不跪，若是在這兒不就跪來跪去，傳到戎國國主耳里豈不是會懷疑我們是在借夷陵側妃侮辱他？”

皇后臉難看，但皇甫靖的話也不是沒道理。

一邊的四王妃心里嫉妒起來，一個側妃連皇后都說不跪就不跪，王爺不但不怪罪，還維護于？

皇后把下跪這出翻了過去，直接呵斥道：“本宮問你，你為何夜不歸宿，也不跟四王妃招呼就擅自離開王府？這兩天你在哪里？”

司馬夷陵按照之前商量好的話，把責任都推在了皇甫靖上，“我在瑞王府，瑞王妃這兩天不好，我在瑞王妃陪作伴，我跟王爺說過。”

皇甫靖道：“是我的錯，我忘了給王妃代一聲。”

四王妃看著四王爺包庇司馬夷陵的樣子，臉難看起來，“但我派人去瑞王府問過，對方沒有說夷陵側妃當時在瑞王府，也沒有人看到夷陵側妃進了瑞王府。”

皇后神微轉，“瑞王，這幾日夷陵側妃是否在瑞王府？”

瑞王說道：“夷陵側妃因為擔心我的王妃，這幾日都在瑞王府。”

四王妃臉漲紅，一個是瑞王府的下人說夷陵側妃不在瑞王府，一個是瑞王親口說夷陵側妃在瑞王府看瑞王妃。

輸的徹底！

他們狼狽為，互相包庇！

“這麼說是瑞王府的下人在說謊了？”四王妃不依不饒地說道。

皇甫靖深沉地看著，“王妃，夷陵側妃的事是我忘記告訴你，責任在我。”

四王妃不去聽他的話，當著父皇母后的面，他不給這個正妻面子，瑞王也不給這個四王妃面子，卻幫一個側妃說話。

在瑞王眼里，這個四王妃算什麼？還不如一個側妃重要！

這一刻，四王妃忘了皇甫靖說過的話，心中又氣又恨……

眼前一黑，四王妃昏倒之前，聽到司馬夷陵喊：流了！

誰流了？

四王妃臉蒼白的躺在側殿，的孩子沒了。

皇甫靖還不知道有這個孩子，知道的時候，孩子就沒了。

云帝在知道四王妃小產后，就抱著團子走了，走的時候臉不好看。

而皇后冷著臉道：“夷陵側妃，今天這件事是因你而起，這個孩子是因為你才沒有機會留下來，本宮罰你吃素半年，給他抄半年的經書為他超度。”

司馬夷陵想反駁，這個孩子怎麼就是因為才沒機會留下來了？

沒打四王妃，甚至也沒罵，自己把孩子氣沒了，關什麼事？

但皇甫靖示意不要頂。

看在皇甫靖失子的況下，司馬夷陵閉默認了。

“孩子是個男孩，可惜了。”皇后憾的說道。

司馬夷陵當時也在場，那本就是一團水，怎麼就看出來是個男孩了？

但端木玨警告不要開口說話。

司馬夷陵心里罵爹，一個個的都不讓說話，今天就適合當個啞！

四王妃從皇宮回王府，人才醒了過來。

當知道好不容易懷上的孩子沒了的時候，直接又昏死過去。

書房里，皇甫靖、司馬夷陵和端木玨都在場。

端木玨歉意道：“孩子的事……抱歉。”

誰也沒想到四王妃懷了孕，更沒想到就這麼氣小產了。

端木玨前世今生都沒有什麼后宅經驗，他上輩子沒媳婦，這輩子只有一個媳婦，后院干干凈凈，在某些方面，他遠不如皇甫靖敏銳。

“今天這事另有蹊蹺。”皇甫靖上有蠱，對他別的人，別的人懷的孩子，都不知道了多，這也讓他更為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