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桃心中自責,懷疑自己是不是忘了什麼,或許娘曾經告訴過什麼?只是年紀小沒有記住?
“那怎麼辦?”若真是寶貝,還被人買回去了!
“娘,我不相信羅薩滿是姥爺,退一萬步說,就算他是,他含糊了和姥姥之間的問題,提都沒有提為什麼和姥姥分開,為什麼姥姥流落在京朝。
我聽司馬夷陵說羅薩滿和小師妹就是因為什麼寶貝反目仇的,他找姥姥就是為了那個石頭珠子,或許姥姥不好,就是被他追殺的。”秦喜寶冷靜地猜測道。
還有一種猜測,當年的姥姥將娘送人,是不是覺察到了羅薩滿的追殺?所以把娘藏了起來?
朱桃沉默了半晌,道:“他還說你姥姥還活著。”
“他能算到那麼多東西,不如讓夷陵薩滿也來算算你姥姥在哪?”朱桃忍不住地說道。
【夷陵薩滿和喜寶關系還不錯,求這件事,應該不會不答應吧?】
秦喜寶聽到了娘的心聲,司馬夷陵確實不會不答應,但重要的是……司馬夷陵沒這個本事算出什麼。
可這話秦喜寶不好跟娘說。
夜里端木玨回來,秦喜寶沒有瞞他,將姥姥花如令的事原原本本地告訴了他。
秦喜寶本來是想將羅薩滿引出來想辦法弄死。
現在事越來越麻煩,已經后悔把這人引出來了。
端木玨神復雜,“你相信他的說辭嗎?”
秦喜寶搖搖頭,不相信,“我想見見他。”
如果見到了他,或許能從他的心聲中聽出什麼來。
“先看看他要不要見你吧,目前況,對我們來說一不如一靜。”端木玨說道。
秦喜寶現在確實沒把握對付羅薩滿。
還有他們之間七八糟的關系,翻出來對和端木玨也是一個大麻煩。
除非端木玨份暴出來,否則娶了殺父之仇的人的孫,也夠將端木玨的名聲毀個一干二凈。
端木玨提起了他手上查的事,“除了后宮庫房被搬空,京朝其他地方也出現了被搬空的事,和庫房被搬空的事極為相近,應該是一個人做的。”
秦喜寶有些錯愕,其他地方也有類似搬空庫房的事?
“什麼時候的事?”秦喜寶問。
“半年之前就有過兩次,后來斷斷續續的也發生過好幾次,最近一次發生在一個月前的鄖縣,只是當時沒有人注意,這些事也沒傳過來。”端木玨說道。
秦喜寶心中震驚,難道其他人也有和一樣的寶貝?
哪怕再厭惡羅薩滿,也沒懷疑羅薩滿去干這些事,不至于。
“韓邵怎麼說?”
“他被陛下派到鄖縣去查了。”
秦喜寶:“……你怎麼沒去?這事陛下不是給了你嗎?”
端木玨理所當然道:“我說要帶著你和團子一起去,陛下沒答應,我就沒去。”
秦喜寶無奈,讓他去查案,不是讓他去出游,怎麼可能會答應?
“被盜的都是些什麼人?”秦喜寶又問道。
端木玨道:“為富不仁喪盡天良的富商,還有為非作歹貪污賄的貪。”
秦喜寶心想,這人倒是瀟灑,殺富濟貧。
“這些都是一個人做的嗎?”
“暫時還不清楚。”端木玨道。
秦喜寶道:“現在皇后娘娘應該不會再懷疑到我的上了吧?”
端木玨攬懷,深邃的眼底說不出的溫,“本來就跟你沒有關系。”
即便有關系,只要有他在,他也能將護得穩穩當當。
上的,他不會再讓第三個人知道。
隔日,秦喜寶送信給司馬夷陵,想約個時間見一見。
送過去一個時辰,司馬夷陵就上門了。
“我在四王府都快悶得長草了。”司馬夷陵夸張地說道。
“我家小團子呢?我給他帶了好多好吃的。”
要不是要等廚房做這些糕點,來得會更早。
秦喜寶讓秦嬤嬤將司馬夷陵帶過來的糕點都送到團子那邊去。
司馬夷陵有些不滿,“讓團子出來見見啊?”
秦喜寶道:“我說完你要是還想見見,我再讓人把他抱過來。”
司馬夷陵不解地看著。
“羅薩滿已經到了京都了。”秦喜寶道。
“咳咳……”司馬夷陵噴了出來!
“你說什麼?”
“羅薩滿已經來了。”
司馬夷陵臉瞬間就白了,“你沒騙我吧?”
秦喜寶看著,有這麼無聊?用這種事騙?
司馬夷陵咬牙道:“最近你就別讓瑞王出門了!”
秦喜寶找來不是指出主意的,“你不是說羅薩滿一百多歲老得不像樣了嗎?”
司馬夷陵點頭。
秦喜寶將昨天讓牧據娘和秦林形容畫出來的素描拿給看,“你看看這個人是羅薩滿嗎?”
“……你們怎麼還把人往年輕了畫?”司馬夷陵認了一會,確認他就是羅薩滿。
秦喜寶問道:“他跟你見過的羅薩滿不一樣嗎?”
“當然不一樣,他都一百多歲了,哪像是這麼年輕的人。”司馬夷陵說道。
“你在戎國時親眼看過他的樣子嗎?”
“看過。”
“但是我娘見到的羅薩滿就是這個樣子,看上去比我娘大不了多。”
司馬夷陵一臉的震驚,“不可能!”
羅薩滿老的都快死掉了,怎麼可能這麼年輕?
秦喜寶擰了眉頭,“難道你們薩滿還有什麼能力返老還嗎?”
司馬夷陵雖然是裝的薩滿,但對薩滿還是徹底了解過的,不了解怎麼裝?
“薩滿沒有返老還的能力。”司馬夷陵肯定地說道。
“有沒有可能只是長得像?不是一個人?”司馬夷陵猜測,“現如今戎國見過羅薩滿的人也極,或許正因為這樣,才有人來冒充羅薩滿?”
“他冒充羅薩滿干什麼?如果冒充為什麼不直接冒充年紀大的時候?”
“年紀大了不好冒充?”
秦喜寶無語。
“你怎麼會見到他?他來找你?他是不是要殺瑞王?”司馬夷陵神嚴肅起來。
秦喜寶斟酌了一下,沒有將姥姥的事告訴司馬夷陵,“他向我買了一顆珠子。”
司馬夷陵臉頓時古怪起來。
秦喜寶解釋道:“我有一顆跟你口中說的石頭珠子很相似的珠子,但我肯定那不是什麼寶貝,所以就沒跟你說,免得你以為我想銀子想瘋了,用一顆石頭珠子來糊弄你。”
司馬夷陵沒有把解釋聽進去,心中不痛快,覺得秦喜寶是在防備搶吧?
問:“你賣了多銀子?”
秦喜寶道:“兩百萬兩。”
司馬夷陵震了一下,雙手在臉上使勁了,“你家珠子真的不是什麼寶貝?”
不是寶貝能值兩百萬?
秦喜寶大致將秦林的事說了一遍。
司馬夷陵這才相信秦喜寶從來沒覺得石頭珠子是要找的什麼寶貝。
若是為銀子,兩百萬兩銀子也沒落到秦喜寶的手里。
若不是秦林,秦喜寶的珠子也不會賣出去。
“如果不是寶貝,他不可能花這麼多的銀子來買。”司馬夷陵不只是一點憾了。
能被羅薩滿惦記了幾十年的寶貝,能是什麼普通的寶貝嗎?
秦喜寶沒吭聲。
司馬夷陵心疼得不行,如果知道的話,說不定這個寶貝就是的了。
兩百萬銀子……
就憑和秦喜寶的關系,打個折的話,也是能買得起的。
現在寶貝沒了,羅薩滿又近在咫尺,真是倒霉頂!
司馬夷陵離開瑞王府的時候,還發現有更倒霉的。
和的馬車被人控制,沒有回四王府,而是去了一家宅子。
再回過神的時候,司馬夷陵第一眼就看到了羅薩滿!
司馬夷陵直接從椅子上嚇得翻了過去。
“師……師父……”司馬夷陵爬了起來,跪在了地上,看起來老實得不得了。
心里卻在震驚地尖!
真的年輕了!
薩滿真有能力返老還?
那豈不是長生不老?
司馬夷陵懇求道:“師父,我知道……我錯了,但我……我現在已經親了,您就全我吧!”
知道犯錯了,但就是不改!
羅薩滿冷冷地看著,“你膽大包天,不但下嫁皇甫靖,還敢去信威脅國主。”
強大的氣勢得司馬夷陵直不起,抬不起頭,差點咬破了舌頭,手也有些哆嗦起來。
“師父……我……我對皇甫靖一見鐘二見傾心,我我我我實在是太喜歡他了,我要是不能和他在一起,我會死的……”司馬夷陵哭的眼淚鼻涕都出來了。
不想死!想好好地活著,活在大將軍邊,保護大將軍長命百歲!
羅薩滿語氣嘲弄,“這麼喜歡,為何你現在還是一個子之?”
司馬夷陵頓時腦子嗡嗡作響,像是被重錘敲打過,冷汗一滴滴的掉落下來。
“對外我們是兩相悅……其實……其實我是威脅他的,他嫌棄我是戎國人,嫌棄我是薩滿……”
事到如今,只能死道友不死貧道了。
好歹皇甫靖是未來的一國之君,薩滿是不能對一國之君和未來儲君出手的!
“嫌棄你是薩滿?”羅薩滿平靜的聲音卻讓人覺殺機四溢。
羅薩滿的重重神威,沉重的讓司馬夷陵都快不過氣來了。
“師父,他們京朝人害……害怕我們薩滿的能力詭異。”司馬夷陵努力想了一個借口。
羅薩滿淡淡地問道:“你真這麼喜歡他?喜歡到放棄份?”
司馬夷陵現在哪敢否認,“我喜歡他。”
“抬起頭來。”
司馬夷陵巍巍的抬頭,只看了一眼就飛快地低下了頭。
羅薩滿神平靜,但那雙眼睛,如同深淵一樣,讓人看一眼都畏懼眩暈。
陶新章在羅薩滿的示意下,給了司馬夷陵一個盒子。
“里面是蠱,其中一只已經在你上,另外這一只只要你下在皇甫靖的上,從此他就是你的一條狗。”
司馬夷陵猛地抬頭!
羅薩滿沒有接,也沒任何食,什麼時候被下蠱了?
回到四王府時,司馬夷陵還有些渾渾噩噩。
“夷陵側妃,四王妃找您。”
司馬夷陵被帶到了四王妃跟前。
四王妃質問道:“你又去瑞王府了?本宮不是告訴過你,去幾次,免得給王爺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因為司馬夷陵和瑞王府的親近,其他幾個王妃是又酸又嫉妒,沒在四王妃面前挑撥是非。
司馬夷陵本份就足高貴,現在又能為四王爺拉到助力,以后誰知道能不能再進一步?
若是戎國貴族就算了,司馬夷陵是薩滿,這個份足以抵消是戎國人的不足。
“瑞王妃今天找我有事要說。”司馬夷陵知道現在份是側妃,人家誰正妃,人家說話,就得聽,就得忍。
四王妃生氣道:“是找你有事,還是你故意跟本宮過不去?”
司馬夷陵現在的況已經是發的邊緣,“我沒有。”
四王妃怒斥道:“你現在嫁到王府,是王府的側妃,你應該自稱妾,都多天了,你的規矩是怎麼學得?戎國就不用學規矩嗎?”
司馬夷陵低著頭,“我會好好學得。”
四王妃聽又是稱我,“本宮看你是一點都沒將本宮放在眼里。”
“夷陵側妃對本宮不敬,罰跪半個時辰。”
司馬夷陵已經忍無可忍了,“四王妃,我給你面子,聽你訓斥到現在,你還不知足,還想罰我跪?你想過怎麼跟皇甫靖代嗎?”
明明皇甫靖告訴,已經跟四王妃叮囑過,四王妃不會跟過不去,但這幾天四王妃找麻煩找的還嗎?
四王妃只覺得司馬夷陵在威脅,氣得磨牙,“直呼王爺姓名,目無尊卑,再罰半個時辰!”
司馬夷陵冷冷地看一眼,轉就走。
“司馬夷陵!你大膽!”四王妃氣的渾發抖,一個側妃居然敢這麼無視!
“把給我抓回來!”
在打一團時,皇甫靖回府了。
一回來就聽說王妃和側妃打起來了。
皇甫靖額頭的青筋都跳了出來,王妃和側妃打了起來?
等皇甫靖過去時,司馬夷陵和四王妃在地上翻滾著。
“住手!”皇甫靖背在后的手忍的了拳頭。
聽到王爺的聲音,四王妃憤絕,沒想到司馬夷陵竟然真的敢打!
“王爺!臣妾活不下去了!”
皇甫靖忽然手指疼了一下,似乎被什麼東西咬了一口。
但眼下這種況,他也顧不得這小刺痛是怎麼回事。
皇甫靖黑著臉坐到了上方。
司馬夷陵被人扯開,四王妃被人扶了起來。
四王妃跪在了地上,一臉到欺辱的委屈和難過。
司馬夷陵披頭撒發,一臉倔強,不跪!
親前是戎國薩滿,見皇帝都不跪的份!
皇甫靖要是敢讓當眾給他下跪,就跟他和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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