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勢瞬間一片明朗,至于司衍梟這邊,本就和司紀涼有舊怨。
現在發生了這樣的事,帶上偏見,自然不會聽他多加辯駁,所以才有了眼前的這一幕。
思及此,白竹薇眸一閃,心上頓時一喜,沒想到意外之舉竟然無形中將力挽狂瀾。
臨走前把老爺子調查出來的關鍵證據也帶走,想必司衍梟那邊也得不到什麼證據。
現在只要老爺子一死,咬死不認和司左琛失蹤有關,即便是司衍梟拿自己也無可奈何。
再加上老爺子本來就不支持他們兩個在一起,也算是變相的給自己解決了一個大麻煩。
想到這里,白竹薇驀地出聲問道:“老爺子況如何?”
“昏迷不醒,下半輩子多半就是個植人了。”陸子毅隨口回道。
至于醫生說的什麼等病穩定后再做手,在他看來,完全就是無稽之談。
他在醫院雖然只是做些雜工,可對醫生的那套說辭已經聽的接近厭煩,這麼說不過就是為了暫時穩住司衍梟罷了,完全沒有什麼實際意義。
聽到自己滿意的回答,白竹薇雙眼微瞇,低聲回道:“那就好……”
“只是可惜還能讓他吊著一口氣,要是就這麼死了多好。”
說著,眸中閃過一狠厲,和事發時的驚慌失措完全判若兩人。
接著揚手端起酒杯,角微勾,劃過一抹淺笑:“那就預祝我們能各自達所愿!”
“好。”陸子毅眸一亮,兩人酒杯相,眸中滿是得逞的笑意。
次日一早,司紀涼就到別墅尋江染,司右霖看到來人,面上閃過一抹詫異,不等細問,就見江染已經打扮好從樓上走下,和他走了出去。
眾目睽睽之下和他上了同一輛車,兩人淺笑嫣然的照片也被跟蹤的狗仔拍下。
白竹薇看著傳來的照片,眸微沉,角勾勒起一抹笑意,驀地開口冷聲嘲諷道:“沒想到你這麼快就急不可耐了……”
從事發之后,就派人將三人的行蹤實時監控,沒想到司衍梟在醫院陪同老爺子時,江染卻還有閑心和司紀涼在一起。
如此看來,只怕之前關于兩人的緋聞也不是空來風。
想到這里,白竹薇神微冷,面上劃過一抹不屑。
虧得之前司衍梟還為了和自己爭執,現在看到這麼一幕,不知道是不是該打自己的臉!
父親出事,孩子下落不明,此時的司衍梟在看來,就像是一個冤種一般。
就在這時,門外突然響起了一陣突兀的敲門聲。
白竹薇面頓時一怔,自從老爺子出事后,司衍梟就將自己的人撤掉,所以現在自己進出本不限制,那些人甚至連房間都沒有進,本不知道自己出去過的事實。
一切都順其自然,無跡可尋。
只是現在這個時間點,會是誰來找自己呢?
白竹薇詫異的同時,緩緩開門,就見門外出現了一個悉的面孔。
“你怎麼會來?!”
眼前的男人正是想方設法算計司家那幕后之人的手下,也是和一直負責對接的人。
只是幕后之人遲遲沒有消息,現在卻突然出現難免讓人覺得有些耐人尋味……
“怎麼?不請我進去坐坐?”男人冷聲開口說道。
可語氣中卻完全沒有調侃的意味,擺明了是有正事要說。
聞言,白竹薇連忙側,確保沒有人跟蹤他來后,這才將門關上。
男人看著的作,眸微閃:“這麼警惕做什麼?”
“以防萬一。”白竹薇隨口回道。
實際上現在并不想和之前的事有過多的接,畢竟現在司衍梟的況顯而易見,只要他和江染有了分歧,就是自己趁虛而的時候。
有把握能趁著之前的舊將司衍梟重新收囊中。
那幕后之人的幫助未免就顯得有些多余,更何況……他們還不是真心想幫,而是另有要事。
男人見白竹薇語氣中帶著一不耐,眸微凜,驀地冷聲開口提醒道:“老板托我給你帶句話,翅膀了不一定是能飛,或許長好就是為了再次斷翅。”
話間的威脅清晰可見。
白竹薇眸一沉,聽出了他的言外之意,想到幕后之人那狠厲的手段,角微抿,連聲開口說道:“怎麼會呢?”
男人垂眸掃了一眼,面不屑。
旁若無人的徑自坐到沙發,復又冷聲開口說道:“是嗎?你以為你最近做的這些事能掩人耳目?”
“司左琛失蹤的事是你一手謀算的吧,還有老爺子的事你真以為能做得到天無?”
男人直接將的罪證一一舉例說明。
白竹薇沒想到自己做的那些事在他們面前被完全刨析,心上頓時一慌,抬眸正看向他,面上滿是警惕:“你怎麼知道?”
“呵……”男人驀地冷嗤出聲:“你真以為自己做的天無?”
“你的一舉一都在老板的監視之下,只是因為你做的事和老板最終做的并無沖突,所以才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懶得搭理。”
“卻沒想到,你竟然生了反心!”
說到最后,男人的語氣中盡是狠厲。
而白竹薇還沉浸在他的話中無法自拔,自認做的事幾乎沒有破綻,卻沒想到自己才是那個跳梁小丑!
幕后之人的手段是再清楚不過的,尤其是理叛徒更是下手果斷狠辣。
思及此,白竹薇面驟然一變,原先還暢想著今后一帆風順的生活,沉浸在欣喜的緒中無法自拔,可現在卻又猛地被認清現實。
隨即連聲開口表著衷心:“怎麼可能?我和他有共同的敵人,怎麼可能會反呢?”
男人看向的眸中滿是審視,面上劃過一抹輕蔑,不屑出聲:“可現在你不是借著老板的手將仇敵都理的差不多了嗎?”
“可你別忘了,你現在還能活得像個人樣究竟是借了誰的!”
六年前的車禍司衍梟昏迷不醒,同行的白竹薇自然也到了波及,面目全非,要不是幕后之人將救下,恐怕現在早就已經尸骨無存。
即便活下來,頂著一張面目全非的臉,也再也沒有重新回來的可能。
白竹薇見他提及從前,眉心微蹙,沉聲開口問道:“是他又有什麼事代我去辦嗎?”
男人緩緩搖頭,徑自開口否認道:“并不是。”
“老板只是讓我來提醒你一句,別忘了誰才是你真正的恩人,他能給的了你想要的一切,自然也能毀了這些!”
白竹薇聽著他話間清晰可見的冷意,渾不自覺的打了個寒戰。
幕后之人的言外之意極為明顯,勢必是要和自己綁死在一棵樹上。
不論自己今后如何,也離不出他的視線范圍。
畢竟這幾年幫他理的那些事,別的不說,是暗害雙生子老爺子的事,也能將自己打深淵。
眼見白竹薇臉驟白,男人角微勾,不屑冷笑一聲,借著徑自轉離開。
他這次來單純的只是為了提醒認清楚自己的位置,別一飄就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
直到傳來一聲閉門的聲音,白竹薇上一,直接無力的癱倒在地,面上滿是悔意。
原本以為理了江染就萬事大吉,可現在卻以為今后還要像個牽線木偶一樣任人控。
而這一切的一切,都是拜自己所賜……
如果不是僥幸想要掌控所有的一切,事就不會發展到這個地步。
想到這里,白竹薇掩面低聲嗚咽,驀地大出聲,宣泄著自己心中的不滿。
與此同時,據消息來報,江染和司紀涼離開后,當天中午,別墅就傳出司衍梟和江染的劇烈爭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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