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一點半，凌主任還沒睡。

家里的書房雖然不大，勝在整潔干凈，冷棕的木質家，有中式的典雅，也有新式的簡潔。關掉了電腦，摘下了眼鏡。

今天下班的時候，問過喬慕報告書的進度。

說倪經理和曹經理的文件還沒發來，就差這點，讓不用擔心。

凌主任和那兩個經理打了幾年的道，知道他們不會輕易發來文件。

站起，拿出手機，考慮要不要給喬慕打個電話。若是打了的話，就會被卷自己最不齒的辦公室爭斗中。

片刻后，掙扎著放下了手機，無奈地閉上了眼睛。

抱歉，喬慕。我要堅守我自己的原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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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鈴。

手機傳來了新郵件的提示音，喬慕一瞬間驚醒了過來。

連忙去手機，郵箱有新消息提醒。

三十二分鐘前，倪經理發來新郵件，帶著附件。

三十秒前，曹經理發來新郵件，同樣帶著附件。

喬慕一下子清醒了過來，看了一眼手機右上角的時間，凌晨四點。

還有六個小時……這個時間很極限，若是沒聽到郵件提示音，就這麼睡過去了，本整理不好報告。

而經理們確實也給發了報告，喬慕想怪罪都沒辦法怪罪到他們上。

電腦就放在茶幾上，喬慕從沙發上起，還沒來得及活酸痛的的時候，后知后覺地發現顧司霆坐在沙發旁，睡著了。

他連睡著，姿勢都這麼克制。他閉著眼睛，微微往后仰，靠在后的靠枕上。雙手疊在前，呼吸平穩，放松。本不像是睡著了，倒像是在閉目養神。

讀書的時候，學校有午睡，喬慕見過各種奇奇怪怪的睡姿，卻從來沒見過顧司霆這種連睡覺都端正的人。

他竟然沒回家，一直陪到這麼晚。

意識到這點的喬慕，心中似乎被羽輕了一下。小心翼翼地繞過他，拿起了自己的電腦，進了不遠的書房。

關門后，坐在電腦桌前，打開了筆記本電腦。

確認文件無誤后，深吸一口氣，目漸漸變得堅定起來。

最后六個小時，全力以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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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司霆醒來的時候，已經早上五點半了。他從過于顯然不適合睡眠的沙發上站起來，低頭看著有些褶皺的襯衫。然后抬起頭來，用不到半分鐘的時間找到了喬慕所在的書房。

雖然太已經升起來了，可線不夠，從門里可以看到，房間里的臺燈還亮著。

他推開門，對上了喬慕沉靜的目。

“走吧，我們去公司。”

喬慕嚇了一跳，連忙去看時間。才五點半，還以為到了上班的時候呢。

“這麼早？”

有點困，因為疲倦，眼底的紅清晰可見。

“嗯，我開車送你過去，這個時間去公司，不會被任何人看到，而且還可以避開早高峰。”

顧司霆雖然不知道究竟是什麼時候拿到的文件，但能看出現在分秒必爭的迫。

他說得有道理。

喬慕連猶豫的時間都沒有，快速地收拾好了電腦，然后沖上樓換了一服，再簡單洗漱了下，連妝都沒時間畫，只了個口紅，就拎著電腦跟著同樣換好服的顧司霆下了樓。

在車上的時候，還在打字。

用了一個半小時才看完了大部分的文件，這還不算之后寫報告的時間。

一路上，顧司霆一句話也沒說，專心開車并在六點鐘準時到達了公司。

距離十點鐘，還有最后四個小時。

喬慕捧著電腦，小跑著回到了自己的位置。截止期限如同絞刑犯人脖子上的韁繩，現在的狀態如同定，效率之高，前所未有。

約能覺到同事們陸續到來。

甚至有些慶幸因為安傾城的緣故，同事們漸漸開始疏遠，省去了打招呼的時間。

就在喬慕注意力和效率達到巔峰的時候，安傾城頗特的細跟高跟鞋聲出現在門口，“董事長召開公司大會，請大家九點鐘準時到301會議室。”

喬慕工位那邊傳來的噼里啪啦鍵盤聲一頓，一下子抬起頭來，正好對上了安傾城輕蔑的目。

不知道從哪里知道了經理已經把整理好的文件發給了喬慕，安傾城才不會看著喬慕就這麼順利完報告，于是想辦法讓董事長召開公司大會，九點鐘開到十一點，倒要看看喬慕怎麼完報告！

該死！

喬慕心中暗罵一聲，看了一眼時間，還差十五分鐘到九點。

趕慢趕，到如今還差半個小時的工作量。反應很快，趁著各樓層員工還沒開始下樓的時候，拿著電腦往樓下趕。

又是找座位，又要給陸陸續續來開會的人讓地方。喬慕點擊發送郵件的時候，還差十分鐘，就要超過截止時間。

趕上了……

確認郵件發送之后，喬慕渾的疲倦一掃而空，隔著眾多員工看向會議室最前面的顧燁豪，以及溫婉地站在他后的安傾城。

這回，報告整理好發過去了，他們還能怎麼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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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點半。

顧燁豪安傾城去喬慕來辦公室一趟。

安傾城轉達以后，第一個站起來的不是喬慕，是凌主任。

凌主任抬了一下眼鏡，“我也要過去，看看喬書報告完的況。”

安傾城看了一眼，沒說話。

喬慕激地看了凌主任一眼，之后三人出了書室，往董事長辦公室那邊走的時候，正好遇見了顧司霆和何均言。

安傾城停下腳步，意味深長地笑了，“好巧，能在這里遇見你們。”

何均言微笑，不的影響，“是啊，好巧。你們這要去干什麼？”

凌主任在一旁將喬慕要去董事長辦公室的前因后果說了，何均言非常興趣地主提及，“顧總，正好您現在沒有安排，我們也去看看吧。”

顧司霆頷首，回答簡潔，“可以。”

于是，顧燁豪坐在辦公室里，看著包含喬慕在的五個人魚貫而。

他角一，詫異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我就喊了喬慕一個人吧。你們三個是怎麼回事？”

他們還沒回答，顧燁豪就冷哼了一聲，“算了，你們來了正好。喬慕上來的報告有很大的問題。”

他一拍桌子，咄咄人道：“今天，必須離開顧氏集團！”

顧司霆皺眉，“董事長……”

顧燁豪吹胡子瞪眼，十分霸道，“就這麼說定了，不走，我走！”